婚徒 第三十八章
婚徒
七月流火,夏天拽了個尾巴捨不得走。
就跟蘇瀾捨得不景路似的,最後還是被送走了,去了美國,5歲的年紀,美名說是學習。
蘇瀾跟景仰在那邊呆了幾天,一切安排妥當,確定環境無異,倆人才放心的往回走。
路上蘇瀾想,孩子總會長大的,總會離開,自己無需難過。等到了機場,一說要過安檢,她忽然覺得天要塌了似的,眼淚跟噼里啪啦的打。她腦子裏就有一個想法,我要我兒子,扭頭就往回跑。
景仰嘴上才說:「你把那個……」一扭頭人不見了。
他忙轉身,就見那個穿着藍色連衣裙的女人,長髮帶的飛起。景仰廢了好大力才把人追回來,,抓着她的胳膊的道:「飛機要飛了,你幹嘛?」
她茫然的看着他,道:「我要我兒子。」皺着眉頭往回扯胳膊。
景仰抓着她不鬆手:「不管離沒離,這都是計劃的事兒,他都不哭,你哭什麼,沒事兒找事兒是不是,給我回去!」
蘇瀾臉色發白,木然的搖頭:「不,我要我兒子。」忽而又歇斯底里的吼:「我要我兒子!」
&了吧!」
景仰抱着人往回拽,又說:「下周再過來。」
蘇瀾根本不聽,照着他踩了一腳,景仰吃痛,鬆了手,蘇瀾藉機往回跑。
景仰低咒了一聲,又把人追了回來,抓着她道:「能不能別鬧了。」
她再踩他,咬他,景仰死活不鬆手。
蘇瀾哭的更大了,張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拼了命的咬。
終了,他坳不過她,一個人走了。
日子流水一樣的過。
景仰那傷口,因為忙,貼了創可貼草草了事。
恰巧侯勤那人升了一級,在他面前嘚瑟,景仰嘴上祝賀,心裏火冒三丈。
岳翡拿着藥勸他管管自己的脖子,別出事兒了,那地方是命脈啊,景仰抓着直接扔到了窗外,咬牙道:「我他媽就不信老天爺能斷了老子的命!」
不出三日,他應酬喝了酒,傷口生膿流血,不得已去了醫院。趙靄霸着住了半個月才治好,只是那疤,像是一條繩索,遮都遮不住。
陸羽驚訝,忽而又想出了蘇瀾,還能有誰?
趙靄又說:「男人留疤其實沒什麼,景仰你這……位置不好,痕跡也怪,安排個手術吧,不然以後都娶不到好女人了。」末了又搖頭:「這男人身邊沒個女人就不知道打理自己。」
景仰直接道:「一個疤,有什麼大不了的」
等他回去了,洗臉的時候瞧見脖子上的痕跡。
月牙圍合的兩條,就在喉結旁邊,牙齒的痕跡還清晰可見,新肉長出來,紅白相間的,看着有些慎人。
心想這女人真他媽的狠,再稍微挪挪,直接咬死自己算了。
這段時間又是住院又是廠子的事兒,他拖着沒去看兒子,便買了機票直接去了美國。
景路說是姥姥生病了,媽媽才走。末了又說:「爸爸,我想回去,一個人呆着這裏,我不開心。」
景仰想了想說:「不是媽媽陪你嗎?等過段時間寶兒也過來。」
景路支支吾吾的還是不樂意。
景仰坐在那兒忽然就有些愁了,這事兒怎麼就弄成這樣了,後又想想反正蘇瀾看着,應該沒事兒。
那邊岳翡打電話說:「蔣隋打算收手了。」
景仰氣急,又匆匆趕了回去。
…………
逃脫了婚姻那個墳墓的蘇瀾,漸漸適應了新的生活。
蘇瀾本想好好過單身日子,怎想如何都放不下兒子,就準備跟兒子一直呆着。誰知不久母親得病,蘇瀾不得已趕回去,奈何人死活不下山。
她山下山上的跑,跟頭奔走不息的驢似的。
幸虧不是什麼大病,她伺候了小半個月就好的差不多了。
從山上下來,她又去看了趟景路,還是止不住的心酸,景仰一門心思的給他造好的環境,只是他周圍一個親人都沒有,這麼一點大。現在她又後悔把孩子給他了。
她又跟景仰要孩子,依舊無果,蘇瀾想,你不就是嫌我窮?等我有錢了,站得比你高,到時候也把你好好奚落一番!
蘇友年不知道從哪兒知道她離婚的事兒,打了電話斥責了一頓,蘇瀾懶得聽他叨叨,剛想掛電話,那邊又說簡修也離了。
蘇瀾直接掛了電話,自從上回蘇紫程的婚禮後,她再也沒見過簡修,他在寫字樓盤的那一處也轉讓了。
還以為他去別的地方發展,後來倆人也沒聯繫,她漸漸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至於事業,律師的工作賺錢不多還勞累,她直接辭了。
蘇瀾最近跟米艾呆在一起的時候甚多,米艾這人口直,說是朋友的設計所,家裏有點事兒不幹了,準備接手,現在房產行市好,想藉機撈兩把,那邊設計團隊成熟,過去就是直接上手,不用多有實力,能把上下屬關係弄好就成。米艾把她的大好藍圖全給蘇瀾講了一遍。
她聽的心潮澎湃,佩服之餘,又開始嫌棄自己的工作如何如何。
米艾道:「這好說,不如這樣,你辭了工作,入我的股,到時候坐着賺錢。」
蘇瀾手上是有一筆,還是不小的一筆,她不經商,更對設計行業一竅不通,不敢冒險,雖有心還是推脫了。
米艾三回兩回的鼓勵她,又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蘇瀾還是不應。
最後米艾笑說:「你是不是怕我不靠譜打了水漂?」又說:「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你少入點,剩了給自己留條後路不就好了,再說我也不是非得叫你不行,只是覺得人熟免得生事端罷了。」
蘇瀾想來想去,再去看景路,不為別人,總要為兒子拼一把,便一口應了。
兩個女人,一個米總,一個蘇副總。
當日簽合同的時候,對方忽然將價位抬了數倍。
兩人當場傻眼兒了。
蘇瀾冷靜了半秒,直說那就算了。米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