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子夜』，是我的夥伴。」烈風說道。

    「管它叫什麼，反正是個很棒的東西就是了。」教授不在意地說道，背着手在「子夜」腳下轉悠。

    一個男音突然響起：「你好，沃德教授，很高興見到你！」

    教授差點跌倒，當他努力站穩，滿臉都是疑慮的表情。

    烈風朝他聳聳肩，示意與他無關：「教授，『子夜』有自己的意識。」

    「這不科學，這不科學。」教授連着重複了幾個「這不科學」，「這麼大的機甲，像變魔法一樣憑空出現，完全背離質量守恆定律。還有智能。」

    「其實這並不違反質量守恆定律。這個，怎麼解釋呢，我們這個世界有很多看不見的維度，平時蜷曲起來。機甲就藏在看不見的那個......」

    「我懂，我懂，蜷曲緯度。」教授嘖嘖稱奇道，「這種禁忌裝備，你從哪裏搞到的。」

    烈風說：「過去，一位朋友贈送給我的。」

    安琪說：「白星人借給他的。」

    烈風差點噎住，安琪挑釁地看着他，烈風只能無奈地笑了一下，舉手示意認輸。

    「這真是白星人借給你的？」

    「是的，一個很小心眼，脾氣又不好的白星美女，打牌輸給我，本來要以身相許的，她不肯，就用這台機甲抵帳了。」烈風厚顏無恥地說，眼睛直勾勾注視着安琪，嘴唇還舔了一下。

    安琪不甘示弱地說：「我怎麼聽到的版本不一樣？那位智慧與美貌兼具的偉大女性，把機甲借給他是希望他能為世界和平做出貢獻。沒想到這傢伙一把機甲騙到手，就為所欲為了。」

    「別吵了！」教授突然大喊一聲，「如果我有這台機甲，還管什么女人不女人啊，我寧願跟這台機甲結婚。」

    兩個人都差點跌倒，好半天，安琪才聽見「子夜」在她腦海里幽幽說道：「可我。並不喜歡這種老男人啊。」

    教授繞着子夜轉了一圈，開口問道：「它現在受損了？能源不足？」

    「是的。受損倒不要緊，它能自我修復。你這裏有能源嗎？」

    「要多少？」

    「10萬個能量單位。」

    教授皺了皺眉頭：「這麼多啊？」

    「這是啟動的最低限度了。」

    「那你得再等等。過一個星期，說不定我能搞到那麼多能源。」

    烈風想了想。說道：「其實不用，你跟我們開個出口，我回去之後自己充能。」既然教授住在這裏，就說明他掌握有自由出入空間夾縫的方法。

    教授一口否決：「不行，我來的時候出了點問題。出口封閉了。你們先老老實實在這裏呆着，等我想辦法。」

    接下來的一周，教授一有空就纏着烈風將「子夜」變出來，其餘時間則一頭扎進書房裏查資料。安琪整天無所事事，吃了就睡。而烈風則在她旁邊不停轉悠。

    「明妮，再給我榨一杯芒果汁。」

    機械人嘀嘀應道，廚房裏響起了榨汁機嗡嗡運轉的聲音。

    「唔，真棒啊，好喝。」安琪愜意地眯起眼睛。

    教授還是蠻講究的。雖然住在荒山野嶺，可是這裏栽種的蔬菜水果都是最新鮮的。聯邦的食材雖然看着光鮮。其實都是催熟的，內里已經沒有自然的味道。至於薩奧城那些傭兵吃的，那就更不用提了。

    「其實我們摘星城的水果更好吃。」烈風在一邊不忘記煽動她，「沙漠綠洲的瓜果更甜，糖份足，水量多，一口咬下去，真的，特別好吃。」

    安琪把果汁喝完，悠閒地躺在沙發上。一條腿翹到另一條腿上面，雙手交疊放在腦後，嘲道：「烈風，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像什麼？」烈風在她上空探出頭。

    「像蓋了一堆爛尾樓。把話說得天花亂墜的房地產商。」

    「沒有，我是誠懇的。」烈風說道，「看我誠懇的臉。」

    「一點都不誠懇。」安琪說着，合上了眼睛，「我困了，別打擾我睡午覺。」

    好一陣子。烈風沒說話，似乎他臉皮撐不住了。安琪聽到他腳步遠離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午睡醒來，陽光有些西斜。安琪伸了個懶腰，只感覺這樣的日子其實也不錯啊。呃，雖然說是荒山野嶺，教授是個死宅男，扣扣長着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