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是法制社會，但在最高層還是脫離不了人治的結果，就連普通民眾不是也有民意嗎，人治大於法制，於是就出現了法不外乎人情，法外開恩的事情頻繁發生，更有巨頭作奸犯科後依然逍遙人間。

    明清已經能接觸到真正的頂尖的上層社會，深諳其中的個把道理，也更加明白，其實想做一個道貌岸然的畜生，就要畜生不如，這不是自欺人，而是社會如此，別人都是畜生，那你不是畜生，這不是典型的畜生不如嗎。

    他更加明白，創建清會就是淪為畜生，至少是披着道德外衣的畜生，而現在就是一個真正的蛻化之路，清明會自然是他的心血，即使被收購了，被吞併了，他又損失了什麼呢，是隨心所欲的自主權嗎，是高高在上的地位嗎，還是數之不盡的金錢，揮霍不完的女人

    至少現在的他能清楚的意識到，以上這些，只要加入桃花集團，那走得絕對是非陰非陽之路，這是高層的路線，不黑暗，也不光明，可就能大路坦蕩蕩，任我橫行走，這就是權力，這就是身份。

    什麼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險，這只是逼你站隊的一種方式罷了，你沒有反心，他會有殺人意嗎，這就是社會，任何主人都不會殺一條忠心赤誠的老狗，這就是和紳為什麼是貪官，而且是巨貪，乾隆爺還留着他，認為他是天下第一大忠心的臣子的原因所在了。

    如今，明清要做的大抵就是這個了，話雖難聽，話糙理不糙，要想獲得更高的成就，大抵也只能如此了。

    同為華夏最厲害的兩個人民間團體，人家桃花門雖然是千年傳承，但人家有人脈啊，有官方背景，所以，即使在人數和實力上相差無幾，一旦有了權力，那他清明會就只能處處落於下風。

    老人點點頭，道：老人皺了皺眉頭，他能明白小林哥的擔心，這樣的大殺器如果掌握在別人的手裏，任誰也不會放心，同朝傾壓的事情不是沒發生過，他這種擔憂也不是多餘的，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雖說他那三個兒子兩個人女兒不像徐中正那樣混蛋，但同樣，他們也沒有徐中正的雄才大略，充其量只是中規中矩，借着他的餘蔭在混口飯吃，除了在經商的四個，只有大兒子還在部隊內，但要想憑藉他來接自己的班，即使他做出交換的決定，以他的能力，也升官無望。

    林北凡搖頭，真誠的看着這位身居高位，為了後世子孫還在苦撐的老人，一時間心中竟然有敬仰之情，他道：小林哥知道，像南市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必然處在國家調控範圍之內，哪天大佬們不樂意了，一句話的事兒，桃花集團就得充歸國有，讓你哭訴無門。

    但手裏有軍權就不一樣了，掌軍者掌天下，君不見掌天下者必掌軍權嗎。

    老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小林哥的擔憂不無道理，他咧了咧嘴角，道：五年時間，要將徐嫣月推到老人如今位置，也就是說，在徐嫣月臨近三十歲的時候，就要當上一軍之長，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要知道，這是和平年代，不是亂世的梟雄，要想晉升就只能排資論輩，靠的而不是戰績。

    三十歲的軍區首長，在全華夏，又有幾個軍區呢。

    三十歲的她，能服眾嗎，即使能服眾，首長們又會同意嗎，裏面牽扯到的問題實在太多了，即使到了老人這種地位也不願意輕易的觸動其中的核心利益，要不然，他那几子必然仕途高升，又豈會去經商。

    老人一愣，他已經明白小林哥的意思，五年太久，只爭朝夕，老人不動如山的表情終於出現鬆動，道：雖然他不知道小林哥要用什麼辦法，但他可以肯定，這把猛火必然燒得華夏人心惶惶，物極必反，這會不會引起反撲，到底，誰也沒有把握。

    出了公務員小區，明清這才發現自己冷汗涔涔，晃如隔夢，他做夢也沒想到，堂堂的一個軍區首長，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決定。

    而他也知道，小林哥沒有避諱他說，這是在向他釋放一個信號，自己已經是內部人士，你要是不願意當好人，那麼我就打壞人，看到我的能量了吧，我能讓你頃刻間粉身碎骨。

    聰明的明清沒有問小林哥任何問題，現在的他只是能明白一個道理，別人吃肉喝湯的時候，他有根骨頭啃，那就是頂幸福的事情了。

    人和人，真的不能比，或許這就是命運。

    回到醫科大的別墅里，林北凡將自己的想法和徐嫣月說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