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婧媛臉上的興奮之情有了僵住的趨勢,小心翼翼地挪動着腳步,突然心中打了退堂鼓,在去與不去當中沉浮。
去吧,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那就趕緊地早死早超. 生吧,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收拾了一番的單婧媛,帶着若靈出門,留下了丹琴這個聒噪的小丫頭,美名其曰要看門。
丹琴撅着小嘴,皺着包子臉,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下來。
若靈:話說公主,這宮裏只有皇后娘娘一個女主人,只有您這麼一個公主,只有軒皇子這麼一個兄弟姐妹,這個門有守的必要嗎?守的是誰呢,蒼蠅說不定都是您這邊的蒼蠅,不用防吧?只有丹琴這麼無知的孩紙才會被公主騙了還數錢。
走之前,若靈可憐地看着丹琴,然後轉身默默地跟上了單婧媛的步伐。
單婧媛因為心情又煩躁又開心的,如同有朋自遠方來的那樣糾結,再來一個在耳邊嗡嗡地說個不停的小丫頭,那頭上該冒煙了。
來到城門前,單婧媛在心裏給自己點了三十二個贊,只帶若靈出來實在是要正確不過了,這場面,實在是太……吵鬧了。
想不到哥哥居然有這麼高的人氣,離預計還有半個多時辰才到京城,而從城門口到皇宮的這條大街兩邊都站滿了百姓。
如果不是周邊的官兵在維護秩序,若不是她帶着的是宮內之人,說不定就到不了城門口,而是被圍困在皇宮門口了。
單婧媛顯然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中間大道讓了出來,她這麼高調地騎馬直接穿過,帶着她的一眾小尾巴,全京城的百姓基本上都該認識她了。
這不,她剛剛停下,耳邊就傳來一個健壯男子問着他身旁的一個瘦小男子,「這位姑娘是什麼來頭?難道是軒皇子的未婚妻嗎?也沒聽說過軒皇子的未婚妻有來雪國的消息啊?」
「不知道,也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吧。看着應該不是軒皇子的未婚妻,要是軒皇子的未婚妻來了,應該有消息傳出來才對啊。」
顯然把自己當成名偵探柯. 南的弱小男子細細地分析了一下,一時間引起了周圍老百姓的共鳴,也更加急切地想知道這位白衣女子的身份。
雪國皇室子嗣單薄,嫡系的不多,旁系的也十分地少。所以雪國京城的百姓除了媛公主以外,其他的皇室成員基本都能認識。
而媛公主在四年前就已經痴傻,自然不可能是眼前這位通透的女子,自然而然地把她給屏蔽在外,不作考慮範圍了。
「嗯,那應該就是了。這般風姿,瀟灑至極,應該是江湖之人所有的風采,應該是皇后的娘家人了吧。」一位書生摸了摸並不存在的鬍子,悠悠地推測道。
單婧媛:「……」
舅舅家明明沒有女兒好不好。都是清一色的帶. 把的,就不能往單婧媛這個人身上套一套?
噴了一口老血的單婧媛老老實實地坐在馬背上,任由他們猜測。他們也不過是無心的,就憑他們對皇室的擁戴程度可以相信。
若靈和身後的一眾侍衛每個人都掛着一大滴冷汗,然後默默的低下頭,裝聾作啞。
公主都不介意他們這些百姓的猜測,作為下屬的瞎參合個什麼勁兒。只怪是公主醒來第二天就消失,加上在雪國皇宮裏當差的眾人不是長舌婦,所以公主的最近最大的消息沒有傳到宮外,百姓也無從得知。
嗯……不怪他們,真的不怪……
這時,遠遠地看到了一眾井然有序的人馬出現在城門口,正在當偵探的或者是即將當偵探的或者是剛當完偵探的百姓安靜了下來,激動地目視那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靠近。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雖然知道這裏就是軒皇子,可是出於對他的敬重,沒有人發出聲響。
突然,一個乘着千里駒的白衣女子動了,如同一隻蝴蝶一般飛往華麗馬車,瞬間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皇后娘娘的這位侄女也太沒有眼力見了吧,沒看到大伙兒都是在安靜地等待嗎?沒有看到他們的敬重之情嗎?這麼不禮貌地奔向他們的神,菇. 涼,你這是在鬧哪樣啊?
不過,某個不自覺的菇. 涼簡單的兩個字粉碎了他們的憤怒,還十分優秀地把他們的情緒帶成了激動。
只見單婧媛一邊飛奔,一邊張揚地叫了一聲「皇兄」。
原本馬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