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嬴政萌萌噠 第65章 十八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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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洋場金迷紙醉,是誰站在戲台上吟唱着那一曲荒誕的《離魂記》,聲聲婉轉。眉目如畫,入眼都是軟紅旖旎。
琉璃是榮福戲班兩根台柱子裏面最堅實的一根,只要有她唱的戲,場場座無虛席,每每都叫戲班賺的得盆滿缽滿。嬌/聲唱完最後一個字,琉璃在戲台上欠身,示意今天的戲到此結束,在一片叫好聲中退了場。
她一下場,立刻就有小丫頭遞了茶水上來,低聲在她耳邊說:「梁將軍派了車子來接。」
&道了。」隨意應了一聲,琉璃喝了一杯水,走到鏡子面前除釵環。
臉上的脂粉才擦了一半,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邊上坐在另一個梳妝枱面前上妝的女人,「下一場是玉棠姐姐的戲?」
前面說了,榮福戲班有兩根台柱子。琉璃堅實,那玉棠就是這不怎麼堅實的一根。聽見琉璃的話,玉棠手也不停,只抽了個縫隙回她:>
看她這樣,琉璃就想笑:「我知道你心裏對我有疙瘩,不想理我……」
&怎麼知道的?」玉棠上完妝,放下手裏的脂粉看向她,「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棠姐姐何必呢,裝得這樣無所謂,其實咱們都知道。」琉璃總算把臉上的粉都擦乾淨了,起身走到她身後。伸出她白/嫩纖細的手指,輕輕擦過玉棠臉側。「梁將軍的事情,我自己也覺得蠻對不住姐姐你的。我也勸過將軍,只是他別的都肯聽我的,這件事上面,卻一定都不肯鬆口呢。」
外面已經響起催玉棠上台的聲音,玉棠拎起邊上的花籃,最後瞥了琉璃一眼:「你想多了。」
&她那樣子。」小丫頭在邊上啐了一口,「怪不得將軍看不上她,換了我也看不上。」
琉璃略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換了一身旗袍,拿起桌上的白色小提包就往外去了。果然梁將軍派來的車子已經在外面等着了,多稀罕的東西,邊上還圍着好些人指指點點地看。
有人拉開車門,琉璃坐進去。看了外面的人一眼,低聲諷刺:「鄉巴佬。」
琉璃到梁將軍置辦的園子的時候他還沒到,大概是一早就派人在戲班等,只等着戲結束了就接走。
這時候正是春天,茶葉都最新鮮的時候。琉璃讓人拿出茶具,煮了一壺雨前龍井。
梁岑一進門就聞到了茶香,褪/下手上的皮手套放到下人手裏,微笑着走進去:「在煮茶?」
&二遍剛出了色,將軍就到了。」琉璃起身為他脫掉外套掛起來,又坐回去為他倒了一盞茶,「今天將軍想聽什麼戲?」
梁岑喝了一口,這茶吃着很好,泡得也不錯,不知道為什麼,吃起來總感覺有點不對。搖了搖頭不再想,把茶盞放到桌上,「今天不聽戲。」
看她臉上疑惑,又說:「不想聽戲,只是想你了。」
誰說梁將軍木頭人一般不會說甜言蜜語的?一說出來簡直要人命。琉璃羞紅了臉低下頭,嗔了一句:「從哪裏學的這些。」
……
&金,你都說了這件事情是何戢在操控,那為什麼還要接下來?」此時此刻嬴政和陸千金兩個人正布了結界,站在窗戶外面偷>
陸千金看得正起勁,聽見他的問話,回道:「最近生意越來越難做了,總不能上門了把人家往外推吧?」
嬴政:「說實話……」
「……說實話我對他們的事情很感興趣。」陸千金回頭看向他,「照那個男人的說法來看,琉璃溫柔大度,待人處事井井有條。他們之間相濡以沫,在一起度過了十八年。直到軍/閥被打散,梁岑無奈跟着蔣/介/石敗/退/台>
&什麼不對嗎?」嬴政特意伸出頭,又看了一眼屋裏的兩個人。剛剛還面對面喝茶談情呢,就這會子工夫兩個人的衣服都已經快要脫/光了。對於這種直觀的現場直播不忍直視,他故作鎮定地收回目光:「我看他們挺相愛的。」
相愛嗎?大概是這樣吧。
陸千金竭力忽略無力傳來的各式各樣的聲音,一本正經地說:「可是為什麼,多年之後他死去了,藉助不死樹汁/液的力量來到千金樓,想要找到的,卻是玉棠葬在哪裏?」
他們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才會讓這個本應該長眠地下的男人死了也不肯罷休,天翻地覆一定要找到玉棠。
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他深愛的是琉璃,那麼玉棠在他的生命之中,又扮演着怎樣的角色?
嬴政顯然也想到了,皺着眉不說話。陸千金卻又加了一句:「何戢這樣的男人,深謀遠慮了這麼多年只是為了重新得到劉楚玉。他既然處心積慮地做了這件事情,就絕對不會做無用功。他給梁岑不死樹的汁/液,讓梁岑來到千金樓,這一切肯定都有目的。」
他的目的是什麼?陸千金其實是不想要知道的,可是他偏偏一定要把自己丑陋的*施加到千金樓上面,一定要攤開來給她看。
既然躲不過,她就不要躲了。
所以她帶着嬴政來到了這裏。聽故事總是有偏差的,那些愛恨和曾經,還是親眼去看看比較好。雖然說許多時候,眼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沒有再理會屋裏的春/光明媚,陸千金和嬴政又回到了榮福戲班。
玉棠那一場戲還沒有結束,故事已經到了最後。扮演天女的玉棠手捧着花籃,一邊唱一邊把籃里的鮮花灑出。鮮花花瓣迎着長長的水袖,一時間紛紛揚揚,竟然有些美不勝收。
結束之後她並沒有逗留,轉身就下了台。也沒有小丫頭伺候,走進去先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然後才坐到鏡子前面。
有個男人站在門口把屋子全都掃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而後把視線放在玉棠身上:「玉棠,等等來我這裏,我有話要交代。」
玉棠頓了頓,低聲說:「知道了,班主。」
邊上一個男人剛穿上戲服,看班主走了,湊過去輕聲道:「他能有什麼好事,不過是處心積慮把你送出去換大洋而已。」
&啊,玉棠,你可不能答應他。」另一個女人也湊過來勸她,「前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