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唱晚退出門外守着,花家其餘的人陸陸續續的也都趕來了,不久之後,冉逸這位皇君也帶着許灼一起到了,可以說除了病弱的女皇陛下和遠嫁的許寧,花家和許家的人都到了,而此時,花唱晚已經在門口等候了半個多時辰。
屋內許南毅的聲音都已經喊的有些沙啞了,但那疼痛似乎還沒有停歇的意思,仍舊在一直不停的折磨着許南毅,而隨着每次許南毅的痛呼,花唱晚的臉色都要更白上一分,緊握的雙手中都是虛汗,也是擔心極了的。
&擔心,沒事的,會沒事的。」花母算是有經驗的吧,她所謂的經驗就是像花唱晚這種在產房外等候的焦急與擔憂,當然更多的還是感動與期待,知道生產的不易,才會體諒懷孕的辛苦,才會明白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願意為自己生下孩子,是一件多麼難能可貴的事情。
&親,我知道的,但我就是擔心。」花唱晚也告訴自己不會有事,但擔心就是擔心,那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她實在是控制不了。
&呵,你啊,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擔心的樣子,知道南毅辛苦,以後一定要好好待他,絕對不能辜負了他,懂嗎?」花父在一旁聽着母女的對話,笑呵呵的說了花唱晚一句,作為一個有過數次生產經驗的男人,他倒不是太過擔心許南毅,只是希望花唱晚能夠明白許南毅的這種付出,並且懂得珍惜。
&怎麼能不懂,就聽那痛苦的叫聲,她就覺得自己再也捨不得對許南毅不好!
許南毅的叫聲越來越虛弱,花唱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從空間中取出了兩次靈水讓天朗送進去餵給許南毅喝下,這才支撐着許南毅一直堅持到了現在,而時間此時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時辰!
&要着急,生孩子總是要等的,有人生了一天一夜才出來呢,這算不得什麼,別擔心。」花父安慰着許南毅,但神色間卻也帶着明顯的擔憂,兩個時辰雖然不算久,但也不算順利了。
&此時花唱晚很想衝進去看看,但產房不讓女子進,說是對產夫不好,她就只能在這裏等着干着急。
轉眼間,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外面已經過了三更,花唱晚雖然更加心急,卻是見到眾人疲憊的樣子,不得不說道:「父君,父親,母親,還有大姐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等着就是了。」這些人都陪在這裏等了三個多時辰,她也不知道南毅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將孩子生下來,讓大家一起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事,再等等吧,應該是快了。」皇君搖了搖頭,雖然有些疲憊,卻是不願意離開,時間過去的越久,他們的心情也就越沉重,許南毅現在連喊痛的聲音都幾乎聽不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朗跑了出來,焦急的道:「再拿進來一盆熱水。」
天朗說完就想衝進去,熱水是一直備着的,只要吩咐一聲就有人送進去,只是好不容易見到個人出來,花唱晚伸手就將他攔住了,語氣焦急的問道:「南毅怎麼樣了?還需要多久能夠生下孩子?孟御醫怎麼說?」
&天朗有些為難的看着花唱晚,吞吞吐吐的更是讓人憂心。
&說!」花唱晚當下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差點沒有站穩。
&御醫說殿下有些難產,自然生產有些困難,但問題不算嚴重,殿下身體很好,而且一直都在努力堅持,只要堅持下去,一定不會有事的。」最後那句不會有事是天朗自己加進去的,在知道自家主子有可能難產的時候,天朗嚇得差點暈倒,好在隨即便聽到孟御醫說主子身體好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這才堅持到了現在。
&麼?難產!這可得了!」花父一聽就着急了,難產可不是小事,一個不小心,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不僅花父着急,其餘人聽到這話也着急了,至於天朗口中孟御醫說不算嚴重的情況,卻是根本沒有聽進耳里,既然說是難產,又怎麼會不嚴重!
&進去看看。」花唱晚說着就要衝進去,卻是被距離最近的花父攔住了。
&成,為父進去看看,你在這裏等着!女人不能進產房!」女人不能進產房,不然就是不祥之兆,這是大雅乃至這個世界的定律,當然這本身也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花唱晚卻無奈的只能被攔下了。
明明知道這種說法只是一種迷信罷了,但花唱晚卻真的不敢進去了,她還真怕自己這麼做會帶來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