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安發上前，看了看那東西，有些猶疑地說：「皇上，好像是麝香仁。」

    「麝香仁？！」褚洌冷呵一下，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

    其他人全部都大氣不敢喘一下。

    只見褚冽走近，輕聲說：「我原是來給你道歉的，我在怪自己昨晚的態度不好，自己懷疑了你，我是來道歉的！沒想到，你卻……這樣令我失望。」

    「褚洌，」汐顏下意識地叫道，「我根本不知道這裏有這個東西！」

    褚洌的臉掃向屋裏眾人，「你們現在是不是在慶祝，你們的計謀得逞了？」

    「褚冽！」汐顏越發覺得寒心。

    「就算你不知道，這也是你的人做的！」

    汐顏搖頭，「不，不是的，也絕不關他們的事！」明明無關，卻無法說得清楚。

    「你還想偏袒他們，朕相信你，但是朕不相信他們。魯安發，這宮中的宮女太監全部打發到慎行司！」褚冽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他忽然也覺得滿心都是失望。

    「皇上！」汐顏心頭一緊，「你做什麼？」

    「既然不管他們的事，那你給我一個放過她們的理由？！」

    可是怎麼說？

    「事實勝於雄辯，況且這景顏宮本就戒備森嚴，這裏的一草一木，哪怕是一杯水，都是經過層層把關的，這麝香仁不是出自他們之手，還能有誰？」

    「褚冽，你懷疑他們就是懷疑我！我不許你帶走任何一個人，他們走，我也走！」汐顏開始強硬，這一時，只有此，唯有此，才能救他們。

    褚冽冷冷地看向她，「你不許？呵呵……「他看到了他的傻女人眼睛裏的犟，「好。我依你，你說什麼，我都信，我都依。但是傻女人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讓我很……痛心！」

    褚冽說完，轉身快步離去。

    ……

    褚冽走後，汐顏呆坐在椅子上。

    「他生氣了，他該氣，那是她的孩子，這是證據所在。如果是我，我也會氣。」她呆呆地說着，「不管怎麼說，是我間接害死了柳黛色的孩子。」

    春歸，夏月，小福子還有一眾宮女太監，全部跪下，「娘娘，是奴婢、奴才的錯！謝娘娘救命之恩！」

    汐顏扶額，這才一早，她就像是被人抽去了精神，「你們起來吧！起來，都出去吧！」

    腦子裏全是褚冽剛剛的眼神，他的痛、他的失望、他的失落……

    「姑娘，是我的錯。這些花兒，都是從咱們的花田帶來的。我沒想到會出差錯。」春歸說。

    「跟你沒關係，別說了。」汐顏聲音輕的很，「風吟的心思，我們以前就已經見識過了。她心思縝密，又善於鑽空子，無所不用其極。她今天就是來炫耀的，她是來告訴我，防不勝防是什麼意思的！」

    春歸也不再說話，一室安靜。

    「不管怎麼說，我覺得還是我們的宮裏一定有內奸！」春歸過了好一會兒才說。

    汐顏輕輕搖頭，「不一定，你先暗自調查，這件事就秘密查一下。我懷疑這是從宮外拉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藏了麝香仁。」

    「恩。」

    汐顏看向曲唯，「雖然不好查，但是也得細細地查出。曲唯，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