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約有些好奇地問：「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符號笑笑說：「每個人的涉獵不同而已。」

    這時有個身材微胖的女服務員走過來問：「先生要吃點兒什麼？」然後遞了一張菜單過來。

    林曉約接過來看了。上面有各色的本地的小吃和面點。她正和寧寧還有瑞貝卡靠在一塊兒看。

    符號先點了說：「來三碗炒肝。」然後對正在看菜單的林曉約說：「想吃別的你們再點。」

    林曉約跟寧寧其實都只是對這裏的菜單感興趣而已。要說吃什麼，她們其實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寧寧平時可能比較刁嘴問：「炒肝好吃嗎？」

    符號：「這家店的炒肝是同治元年傳下來的老手藝了。到這家店子吃炒肝絕對錯不了。」

    那旁邊的胖服務員倒是吃了一驚說：「想不到居然還有年輕人知道我們店的炒肝來歷的。秦城本地的小青年都未必知道。」

    符號吹說：「吃這一塊，我還是有略有研究的。」

    這話說的這服務員高興了。看起來，她跟這裏的老闆關係不一般。這時回頭沖裏面喊了一聲：「三碗炒肝！料要足！」

    裏面伙房裏應了一聲，「好叻！」看樣子已經開始在作。

    符昊接着說道，「素三鮮餡包子兩籠，豬肉大蔥包子兩籠。」

    那胖女服務員在旁邊說，「這麼多包子。你們四個人，根本吃不了。」這人看起來平時應該就是心直口快慣了。

    但以符昊這種經濟情況來說，來這種地方得瑟是非常夠的。一籠包子也不值多少錢，盡可以多點。所以大方叫道，「沒事兒。要有這麼多。」

    林曉約怕寧寧嘴叼吃不慣，所以看着單子說，「我給你另外點一碗荼湯當甜品吧。」她這樣說。寧寧卻似乎不太同意說，「符昊覺得炒肝好吃，我試一下唄。」

    但林曉約已經叫了。另外的她怕瑞貝卡覺得受了冷落。也幫她叫了一份。

    那女服務員往裏面通知了，就坐在另一個桌的椅子上休息。

    林曉約就開始跟瑞貝卡和寧寧解釋什麼是荼湯。但比劃了半天，對方也沒明白荼湯是什麼東西。

    她解釋得口乾舌燥，瑞貝卡卻完全聽不懂。

    符昊這時幫她說話道。「我來跟她解釋什麼叫荼湯吧。」

    林曉約正頭暈中，回頭感激的看了符昊一眼。

    符昊首先就問服務員，「有龍嘴大銅壺嗎？」

    寧寧等人都知道符昊這樣問是有原因的，就都看着他。

    那胖服務員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迅速的一指大廳的一個方向。

    四個人一齊看過去時。眼睛都是一亮。那裏有一台40多斤的大銅壺正在冒煙。

    符昊這時說道，「這東西叫龍嘴大銅壺，是用來泡這個荼湯的。荼湯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甜點，歷史有一百多年了。它也是聯合國認證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之一。十分悠久哦。」

    他這麼一說，瑞貝卡等人就哦了一聲，更感興趣了。連林曉約都不知道這是聯合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那胖服務員是個直性子。這時在一邊聽到符昊說的，她高興得不得了說，「你知道的還真多呀。咱們這荼湯就是甜點，師傅馬上就要作，你們過去看一下唄。」

    這一天下午店裏客人不多。正好能滿足幾個女孩的好奇心。

    於是符昊跟寧寧等一群人都過去看。

    一看起來最少六十歲的師傅。戴着白帽子穿着白色的廚師服。正打開龍嘴銅壺的風門，把裏面的水燒開。

    水滾之後，煙氣冒得將整個銅壺罩住，期間的龍就像在騰雲駕霧一般。

    瑞貝卡用有點兒生硬的中文問，「荼湯是什麼材料作的。」

    那老人很見慣大場面的瞥了她一眼道，「主料是高梁米麵加點糜子面。不過調料就多囉。」

    接着那師傅一手扶着巨大的壺把手。準備操作。

    他將一隻大白瓷碗端在手中，裏面已經裝了很多麵粉狀的東西。想必就是高梁米麵和糜子面的混和物了。

    然後那老人用力一抬銅壺的一邊兒，從銅壺的龍嘴中就噴出一道開水。正好澆在他手中的瓷碗裏。

    很快的碗裏的東西就被滾水燙成了糊狀。

    穀物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