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棺發財 沙流
不知道陶立夫和我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我現在的腦子根本不適合考慮這些複雜問題,大不了一死,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準備的,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哪怕前面是個火坑老子也的往下跳。
「出發吧,沒什麼好準備的。」我鬆開陶立夫的白布袍道。
「友可跟好了。」
陶立夫完話後沒做停頓,已經轉過了身,沒看見他邁步人已經走了,那身白布袍不漲風也不擺動,正好嚴嚴實實的擋住了陶立夫的兩條腿,我忽然很好奇,那身一塵不染的白布袍下到底長着一雙什麼樣的腿,才能讓他走的那麼快,甚至快的時候人都是個虛影。
周圍一片漆黑,死靜死靜的,只能聽到厚重的鞋底踩在地上發出嘎吱聲,自己的心跳聲也聽的一清二楚。可能是為了照顧我的速度,陶立夫走的不是很快,我能勉勉強強的跟上,兩人始終相差個五六米左右。
為了防止跟丟,我試着快走了幾步想縮短兩人的距離,但始終攆不上老傢伙,不管我走多快,那身白布袍一直和我保持着一個固定的距離,所以為了保存體力,我只能保存着固定的速度往前走,眼睛死死的盯着陶立夫的後背。
沿路所過一片漆黑,即便是把手放在眼前晃動也是丁不見,完全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再加上周圍出奇的安靜,很容易讓人滋生出一些不安定的因素,平時不願意去想的一些事和人控制不住的冒了出來,心一直懸在嗓子眼裏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這個老傢伙打算把我領到什麼地方。
反正我是一不信,還的時刻戒備,從進入冥間以來,除了海冥族哪裏能感覺到一友好之外,我們自始至終沒有得到過善待,一路上滿滿的辛酸尋找着生存的感覺,仿佛是一隻羊不心闖入了狼群。
好在陶立夫那身衣服夠顯眼,從後面看着就像一盞人皮燈籠,不然我早就跟丟了。
陶立夫一直走的是直線,偶爾才拐個彎,一路沒有停歇差不多走了有半個時後,我突然感覺他在加速,地面顛簸起來,出現了細細的砂礫,腳下滑溜溜的,所以我不得不忍着飢腸轆轆心跟上,同時還的忍受着身上那些傷口時不時發作一下,這已經超出了我能走出的極限速度了,再快一步我估計就的累趴下,這還是我第一次感覺走路會這麼累人,不知不覺間身上再次裹滿了臭汗。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手裏沉甸甸,這才想起剛才跳離那個坑時手裏抓到的那個東西還沒撒手,直到現在才明顯的感覺到沉重,有害事,剛想扔了輕身,忽然覺得有些不對經,我清楚的記得那個東西是固定着的,既能承受我的體重就不應該容易被我掰下來,莫非那個東西本來不是固定在哪裏的,是後來被人為的擱置在哪專門讓我上來。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姓陶的乾的。
聯繫之前種種,我有猜不透這個老傢伙要幹什麼了,一方面要把我往死里坑,另一方面還要出手救我,我真的有想不通了,不過我感覺這東西握在手裏有熟悉,腦袋裏猛的閃過一個念頭,這才把圓形的東西調轉過來,用另外一隻手一摸才發現是把工兵鏟,冰冷冰涼的還透着寒氣。
我當時根本就沒去想這個什麼東西,像救命稻草一樣抓了就沒放,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是工兵鏟,應該就是我那把工兵鏟了,初次之外再沒有第二把了,早前時候在對付宋禿驢的時候弄丟了,現在失而復得應該是個好兆頭,讓我突然想起了大嘴他們,也不知道那幾個傢伙現在什麼情況。
關顧着想工兵鏟的事了,一抬頭的功夫突然發現把陶立夫跟丟了,看着周圍漆黑一片再沒有半個人影,腦袋裏嗡的一聲當時就有蒙圈,心想這下可完蛋了,雖然陶立夫這個人一直沒給我留下好印象,躲還來不及呢,但現在這裏黑燈瞎火的來傢伙不在我突然就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了,到哪裏尋找大嘴和古弈她們,陶立夫是我和大嘴他們聯繫的唯一線索。
情急之下,我開始急的團團亂轉,前後左右,頭上方也放過,老傢伙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應該在前面,估計他也跑不出多遠。
我自我安頓一番開始往前追去,憋着一口氣我開始不計體力消耗的狂追,追着追着忽然發現有不對勁,不知什麼時候腳下的砂礫已經變成了厚厚的細沙,非常鬆軟,一腳都踩不到底,走起來特別的蹩腳,更怪異的是這些細沙好像在沿着一個方向流動,僅僅不到半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