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棺發財 24冥界陰樓
燈塔……燈塔……
掌燈人一直在重複着兩個字,聲音越來越大,話到最後聲音沙啞,整張臉的顏色都變了,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但看着又不像是激動樣,更不像神志不清,關鍵是他額頭那些橫豎交錯的皺紋間,擰出了一個很雞蛋大小的肉疙瘩,醬黑色的。
在昏黃的燈光下,肉疙瘩在跳,也可以說是在顫抖,讓人看着特別不舒服,期間,又有人陸續的醒了過來,他們睜開眼的第一時間不是激動,似乎是死是活已經不管他們的事,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圍的環境,個個神色呆痴,似惡夢剛醒。
「這是哪裏?我要回去!」小野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眼睛壓根就沒瞅我們,拔腿就跑,要不是大嘴從後面拉了一下,估計一頭就栽倒水裏去了。
「是你……們……」小野扭頭看向大嘴,最初好像面對的是個殺父仇人,恨不得一下能把大嘴掐死在手中,差不多十幾秒之後,眼睛裏才有了人味。
「是你大爺我,怎麼的了,老子看你就是欠揍。」大嘴狠狠的把小野丟到了一旁。
「這到底是哪裏,有沒有人告訴我,崔紅心,老子讓你害慘了,啊……你還我命來……」剛剛爬起來的老余頭,第一眼就瞄上了我,本以為他會對我感慨一番,萬萬沒想到他在看清我的方向後,猴急似的,連爬帶滾的就往我身上撲,那白眼仁,借着掌燈人手中的燈光閃了一下,竟然是血紅色的,本着不吃肉不沾肉手的原則,我趕緊往後連着退了兩步。
倒不是我怕他能把我怎麼樣了,而是我隱隱的猜到,就在我們醒來之前的那段時間,這些人都經歷了什麼?似乎影響了心智才變成這樣的,那我只要自認倒霉,權當出門被狗咬了,再說現在可不是內亂的時候,死了就萬事湮滅,既然活着就的走出去。
就在我剛站穩腳跟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防範住人群中突然伸出一隻拳頭,起先因為光線的原因沒看清楚,到能看清的時候,發現拳頭已經筆直的落向了我的胸口位置,已經再很難躲開,關鍵是拳頭間好像握着一個明晃晃的東西,應該是把貼身的短刀。
刀尖逼近,情急之下我一側身,刀刃側着我的胸口就劃了過去,感覺胸口處涼颼颼的一下,似乎是被劃破了皮肉,知道肯定沒有完全躲過去,幾乎就是同時間,我一旁的阡陌吃吃勁勁的啊了一聲。
我操,誰這麼大的膽敢跟我動刀子,看清偷襲人是老余頭,我的火氣登時就冒了起來,剛想順勢抓住那條手臂,把他揪出來大卸八塊,大嘴那邊就不買賬了,嘴裏操了一聲,猛的抬起腿對着老余頭扎紮實實的踢了下去,腳尖正中老余頭的心口,只聽老余頭憋着嗓子眼悶哼了一聲,身體後仰着飛了出出,嘴裏還噴着血沫子,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裏。
「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本來這腳是我應該完成的,現在倒省了不少事,我可是知道大嘴腳上的力氣,何況還是腳尖,我轉身看了大嘴一眼,感覺他那窩心腳沒有完全的使出力氣,可能和身體原因有關,不過十有八*九,老余頭怕是不死也的剝層皮。
現在來看所有的人都齊了,只有古弈一人,靜靜的躺在靠近木板一端的位置,隨着木板的起伏身體在大幅度的擺着,風卷着身上的衣服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
世界之大,為什麼這種事偏偏發生在古弈身上,本來,她已經夠可伶的了。
我剛想過去看看古弈,不料腰被從後面抱死了,扭頭看過去是阮波濤,剛想發火,發現阡陌呲牙咧嘴的捂着肩頭湊了過來,一邊掰着阮波濤的胳膊,一邊和我哭道:「崔大哥,你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們剛才在水底看到了很多建築物,花花綠綠的很是滲人,而且還有人在走動,甚至有人抬起手和我們打招呼,他……他可能是受驚嚇了。」
「那是冥界陰樓。」就在我聽的入神的時候,掌燈人低低的插了一句話,這話不知道其他人聽到沒有,反正我是聽的一清二楚,似乎那句話掌燈人是專門說給我一人聽的。
冥界!陰樓!陰曹地府!!!
聽到那幾個字,我感覺頭皮都炸開了,一股冷氣從腳底傳出,又一下子從頭頂冒出,這和我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情況,冥界,傳說中的陰間,難道是掌燈人在故弄玄虛唬我們?萬一不是,那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一直沒有見過太陽?
「有這種事?阡陌不會是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