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棺發財 41 神秘失蹤
沒想到風會來的這麼快,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吹的噔噔噔後退,真是舉步維艱啊,我暗罵老天爺不地道的同時,儘量壓低身體前行,偶爾低頭看下自己,發現全身上下沾滿了黑色粉塵,怕是只有牙齒和眼仁是白的了。
風太大,黑色的沙塵肆無忌憚的漫天飛舞,所以,大夥第一時間儘量找東西把臉蒙了起來,只留下眼睛的位置看路,饒是如此武裝,剛走了沒多久,我就感覺鼻孔和耳朵被黑色的顆粒塞滿了。
為了防止有人掉隊,大夥都很自覺的相隔不遠,即便這樣,有人說話幾乎都聽不見,滿耳朵全是呼呼的風聲,只能近距離打手勢示意交流,像這種惡毒的天氣,身邊沒有參照物,很難判斷走出了多遠,反正我是感覺腰都快折了,腳趾也快掉了,真羨慕別人有鞋穿,突然感覺自己好可憐,當年紅軍長征還有草鞋穿的,就我一人光腳上裹着布條,也不知道腳底下磨出了多少血泡。
風吼的越來越大,為了耳朵清淨點,我特意找東西把耳朵眼塞住了,瞬間就感覺整個世界安靜了很多。
深一腳,淺一腳,糊裏糊塗的又走了一程,忽然發現周圍一個人影也沒了,心裏一亮,知道這是掉隊了,有心追但又不知道大嘴他們走的哪個方向,勉勉強強蹲下身想看看他們留下的腳印,結果眯着眼睛找了一大圈愣是沒發現一處,想想也是,這麼大的風,即便有腳印也早就被吹散了,頓時有點急的團團亂轉。
就在我焦頭爛額是時候,忽然發現遠遠手電光一閃一閃的,很快就從黑風沙中衝出個人影,像電影裏的日本鬼子進村頭,撅着屁股還揚着頭,頭髮被吹的像乾草堆,我一看那架勢肯定是大嘴,頓時來了精神。
大嘴剛到就一把拽住我,邊走邊趴在耳朵上喊了起來,隱隱約約聽到大嘴說誰死了,死相不好,我大吃一驚後暗罵大嘴這人嘴上沒德,這種境況下死個人很正常,死就死吧,還注意觀察人家的死相干什麼。
我急忙追問道:「我操,誰死了你他媽也不說清楚,是不是嗓子有毛病呢,不費油也不費電的,就不能說話大聲點,你剛才說誰死了?」
大嘴一陣無語後,感覺肚子都快氣冒泡了,很粗魯的伸手往我耳朵眼裏掏了幾下,然後沖我翻了個白眼:「我剛才是說你瞎呀,耳朵有毛病眼睛也不好使,我們還以為你被風沙活埋了呢,順着風喊了你半天也沒個信,還險些擴散開人找你,你他媽倒好,晃晃悠悠的還挺會聽音的。」
這下總算聽清楚了,敢情我忘了塞着耳朵這回事了,原來沒死人是我聽錯了。
我和大嘴兩人並行了一段路,遠遠看見前面等着一群人,不知道是尿急了憋的難受,還是想宣洩一下要瘋掉的情緒,硬頂着風站在那裏比比劃劃的。
我忙問大嘴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吃飽撐的,大嘴沒做解釋,只說過去就知道了。
隱隱的聽見有人在談論城郭的事,什麼護城河外城內城的,再往前走肯定能看到城樓之類的話,等我和大嘴到了跟前才發現,阮波濤的腳下正踩着一個墨黑色的圓柱形石墩,石墩有兩人合抱粗,半尺多高,中間有個直徑三十多公分的圓形石槽,石頭已經被風化的沒了稜角,表面上坑坑窪窪的,有刻畫的痕跡但已經被嚴重的破壞掉了,看手法像是用某種鈍器砍砸的,深一個坑,淺一道痕的,應該是個旗墩之類的,即是完好無損也沒什麼價值,我上去用腳一試發現石頭是埋在地下的。
&這麼沒德啊,好端端的東西被毀了,難不成有什麼不可示人的秘密?」阮波濤蹲下身用手摸着那些被砍砸的痕跡,一副恨自己姍姍來遲的表情。
我發現這些人的想像力太大了點,光憑一個石墩就能勾畫出一座城的輪廓,簡直就是盲人摸象,我倒是希望前方有個城樓的,再不然一處茅廁也行,只求能安安穩穩的先睡上一覺。
小野笑着沖我點了下頭,似乎還在為救他那事感覺抹不開面子,然後沖老余頭和阮波濤不耐煩的說道:「一塊破石頭而已,都別在這瞎掰呼了,再往前走走看,興許能找個避風的地方,等風停了咱們再繼續趕路,黑燈瞎火的容易出事。」
大嘴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我家茅坑裏的石頭都比這個值錢,都走嘍。」
就在眾人緊一緊包裹打算動身事,阮波濤啊了一聲,急忙說道:「剛才誰看見阡陌去哪裏?這孩子……太能給人添堵了。」
&了就趕快找啊。」我一聽心裏也急了起來,一路上為了給阡陌減負,她什麼東西都沒帶,再加上身體帶傷手腳就不利索,萬一再出點什麼事,這一趟來雲南大家就得不償失了。
我背着古弈有點行動不方便,只好催促着大嘴趕快找人,大嘴也不含糊,提着工兵鏟沖了出去,小野緊隨身後,原地只剩下兩個老的生怕被丟下,跌跌撞撞的跟了上來。
一路上我想着阡陌也不是那種冒失的人,應該不會主動找事,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想着想着,心跳就砰砰的加快了。
三把手電全開,眾人一路頂着風猛跑,一邊扯開嗓子喊,還有人對空放起了空槍,一口氣跑出了百十來米,愣是沒有發現阡陌的影子,最後不得不停了下來,蜷縮在地上呼呼大喘。
阮波濤蹲在地上揪扯着自己寥寥無幾的頭髮,語氣極其慌亂,他的嘴唇一直在顫抖,眼睛裏有眼淚在打轉,但他始終沒有掉下來,他是在深深地自責:「阡陌命苦很吶,七歲父母雙亡,打小體質纖弱,長這麼大幾乎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不是夢見鬼就是半夜被嚇醒,我這個叔叔當的太失職了,當初不放心把她留在幫會,早知道就不該把她帶出來,本以為準備的萬無一失,帶她出來見見世面,想着對她的身體有好處,不料……崔兄弟你主意多,和阡陌也走的最近,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快點想想辦法吧。」
阮波濤現在的表現還算讓我滿意,一直以為他眼裏只有利益,對這個侄女漠不關心原來是事出有因,就在考慮着阡陌會去了哪裏的時候,阮波濤跳了起來說道:「該不會是想不開吧,阡陌多次和我提過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說要回去……」
我操,這事鬧的有點玄了,還想不開自尋短見,一路上我也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