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之宛妃傳 第五十三章重歸紫禁2
聽得她說起揚州,清如亦記起了一件事,將玄燁抱上膝坐好後對月凌道:「我記得你阿瑪就是揚州知府,當日我在揚州時曾聽說他因涉嫌賄賂被押到刑部受審,一直到我回來之前,這個知府衙門還是周同知在主事,你阿瑪現在怎麼樣了,可有被定罪?」
出乎她的意料,月凌竟是一臉的輕鬆:「姐姐盡可放心,我阿瑪已經沒事了,前幾日我額娘捎了封信給我,說已經隨我阿瑪回揚州去了,他依舊做他的知府呢!」
「哦?他沒事了?」有些話清如沒有說出口,這耶達在揚州的聲譽並不怎麼樣,至少她是這樣聽說的,要說他沒有絲毫受賄及賄賂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是削為平民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他官復原職。\www.qΒ//
月凌笑吟吟地道:「是真的呢,說起來這件事還真是多虧了貞妃娘娘的幫助,她可真是個好人!」接着她將自己哪些在花園中飲泣,如何讓貞妃看到,她又是如何想法幫助其父脫罪的事統統說了一遍。
清如聽得她把話說完,不由有些皺眉,什麼時候貞妃變得這麼好心了,昔日貞妃是怎麼踩着寧妃的肩膀往上爬的,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現在卻又突然對月凌這麼好,難道是因為一時好心?還是因為投緣?
這一時半會清如也想不出貞妃何以會幫助月凌,不過瞧着月凌一臉開心,也不忍打擊於她,再說貞妃確實是幫他父親脫了罪,她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可就真要好好謝謝貞妃娘娘了。凌妹妹,你可有準備了什麼東西去謝謝她?」
月凌不好意思地道:「這個我也想過,不過貞妃說她那邊什麼都有。叫我不用費心了,只要以後多陪她去聊聊就行。還有,這個月是她的生辰,她說到時候會有事讓我幫忙,叫我一定要去!」
「什麼事?」貞妃會有事讓一個小小的常在幫忙?
月凌搖頭道:「不知道,貞妃還沒說呢。姐姐你想知道嗎,那我到時候一有消息就來告訴你!」
清如點點頭不再多言,貞妃打的是什麼主意,現在還不好說,還是先看看再說,接着月凌又說起了其他事,其中就包括唐常在與陳常在先後懷孕,被晉為貴人的事,她們兩個都在八月份.其中陳氏地肚中還是個雙胞胎,到那時宮裏就會又添三個小孩子了。
月凌說完後才發現清如的面色不大好看,恍然記起她曾失去過孩子。自己這話不正是戳到她的痛處嗎,趕緊解釋道:「姐姐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地。我只是……只是……」越急就越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清如淡笑着道:「無妨,是我與那孩子無緣。也是我當時太不小心才會着了日夕的當,你不用再意,何況我不是還有玄燁嗎?」她拍着坐在自己腿上地玄燁,話雖如此,眼中還是有着一絲落寞,有哪個女人不希望生下一個自己的孩子,可是在這宮裏,孩子也成了一種奢望,庶妃還好說,即使生了孩子也不會有太大的地位,但是正妃,唉……有了孩子就表示有爭逐帝位的可能,有問鼎皇太后之位的可能,其他人怎麼可能無動於衷,讓其安全生下。
清如不願再糾結在這個令人心傷地問題上,她一轉話題低頭對玄燁道:「待會陪姨娘一起去見太后好不好?」
聽到她話,玄燁一溜從她腿上滑了下來,站穩後道:「好啊,玄燁也有好些天沒看到皇祖母了!」
月凌亦是很喜歡玄燁,看他從清如腿上滑下來後拉到自己身邊,為他拍着有些微皺的袍子,隨即又有些不放心地道:「姐姐,你不等太后傳召在去嗎?」
清如執帕拂衣站了起來,望着外面道:「我回宮後理應去拜見太后,若是等傳召後再去未免有些失禮,我想太后應該也是這樣想的!」說完這話她又對月凌道:「去太后那裏請個安應該不會太久,妹妹若是無事,晚上就過來陪我一起用膳,咱們姐妹好久沒好好說過話了,今天非得把前面欠得一次說完不可!」
月凌正欲說好忽又猶豫起來:「姐姐你今天回來,皇上說不定會召你侍寢,我還是不來了吧!」
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清如心中卻是清楚,福臨正生着她氣,這幾日只怕連看都不會來看,何況是召寢於她。
她讓月凌晚上儘管放心過來,定然不會有其所想的事,月凌不解其為何如此肯定,然還是依言應了,分別幾月她亦是很想清如,前些日子,清如不在,宮裏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雖說後來結識了貞妃,但畢竟那與清如的感覺不同,她可以什麼話都和清如說,卻不可能什麼話都和貞妃說!
曾經的四人,現在只剩下她與清如兩個,想當初知道日夕真面目的時候,她是怎麼也不敢相信,口口聲聲叫她們好姐妹地日夕居然從來就沒把她們當過姐妹,還無時無刻不算計着他們,就連水吟亦是被她逼得自殺身亡。
除此之外,月凌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皇后千秋節時害她扭傷了腳的人,那個人肯定是日夕所派,因為知道她會在那時獻舞的就這幾個人,除了她還會有誰,真是人心難測!
月凌在一陣感慨後出了延禧宮地門,只等晚上再過來,而清如在送月凌出去後,立刻除衣淨身,當全身浸在那溫暖微熱的水中時,全身終於放鬆下來,閉起眼來什麼都不想不思,由着子矜給自己擦身子。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昏昏如睡地時候,耳邊隱隱傳來一陣哭泣聲,睜眼往那哭泣聲傳來地方向一看,原來是子矜,她看到自己背上那條醜陋的傷痕後忍不住哭了起來,清如伸手抹着子矜臉上地淚笑道:「傻丫頭,哭什麼,這不都已經好了嗎?」
子矜淚眼迷濛的瞧着清如:「小姐,奴婢在聽到皇上說您受傷失蹤的時候,真的好怕,生怕以後都見不到你,你當時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一定很痛對嗎?」
「不管痛不痛都已經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好了不要再說這個了,服侍我起來穿衣吧!」清如淡然說着,子矜聽得連忙應了一聲,將其身子擦乾後,取了衣服來給她換上。
真紅的旗服,在領口袖口俱繡了細碎的深紫蘿花,與腕上的金釧玉鐲相映而輝,換好衣服又穿了羅襪然後才踩上花盆底鞋,這一站起來不知是否因為許久沒穿的緣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