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香:皇叔請自重 第二百零二章:睜眼瞎話
「大姑娘,四爺今天是真高興了。」
「我也高興。」
「都說四夫人太好相處,所以被壓制着。」
「她不想出來走動,也沒有錯。」
應氏那樣的人,怎麼比得過兩位妯娌的手段。
想必明虧暗虧吃了不少,老夫人才尋了個理由,讓他們兩口子安靜過日子了。
兩個人說笑着回來,菖蒲有些納悶。
「明明出來的時候,只留了一盞燈,怎麼看着這般明亮耀眼的?」
才走到院門前,麥冬直挺挺的跪着。
白棠的眉頭皺起來:「這是做什麼!」
菖蒲在後面拉扯她的衣服:「裏頭有人。」
白棠當然知道裏面有人,可是這裏既然是她親爹的故居,如今又騰出來給她住,怎麼隨便打發她院子裏頭的人。
這樣的戲碼,少在她面前擺弄。
是要弄點聲勢給她過過眼,正好撈到機會了。
白棠心裏頭冷笑,白家的幾位真是太小看她這個村姑了。
要是大家撒潑,她也未必就輸了。
年紀小,好拿捏不是?
那麼,她就來看看,到底是哪個要拿捏她!
「三嬸嬸,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我這裏?」
凌氏端端正正坐在前廳的正中,身後站着兩個自己的丫環。
看着她倒是一臉好笑容:「大姑娘去了哪裏?」
「我去看看四叔四嬸。」
「你四叔身體不好,一向不喜歡別人探望。」
這說的都是睜眼瞎話不是,白棠明明看着四叔笑得很多,話也不少,怎麼就是不喜歡了。
要說實話,就是不喜歡你們的嘴臉。
凌氏眼睛裏頭,白棠還是個沒及笄的小丫頭,又自小養在鄉下,根本不足為懼。
她算計着有一百個法子,能夠讓其對自己心服口服的。
「將匣子打開。」
白棠聽了她發話,才發現桌上擺着個紅木匣子。
丫環走上前,匣子蓋揭開,裏面盛放着一匣子金銀首飾。
凌氏笑眯眯,過來拉白棠的手:「這些都是我下午整理出來的,顏色艷一點,適合你們年輕的女兒家。」
白棠面無表情道:「三嬸嬸,家裏頭都戴着孝呢。」
一句話,把凌氏想要接着往下說的話給堵住了。
凌氏反應還挺快:「帶孝是帶孝,回頭家裏頭有貴人要來,就是老夫人也會鬆口的。」
貴人,又是貴人。
白棠從菖蒲嘴裏已經聽過一次,不是說三叔將貴人引回來的,關她何事?
「你說,你長得不比二爺家的白芍差一點半分的,又是長孫女,怎麼能不穿得好些,戴得好些。」
還要不要把話說的更明白啊,三叔家沒有女人,想要和二叔對着幹,就挑着她上山去斗個你死我活的。
「你想想,三爺還不都是為了白家,那位貴人的來頭不得了,要是得了他一點兒青眼有加,以後的榮華富貴都享受不盡了。」
白棠看她說得雙頰發紅,雙眼賊亮,真不像是大戶人家的夫人。
說句不好聽的,簡直,簡直就像是逼良為娼的老鴇子。
凌氏以為把她說動心了,又挑着金簪給她戴:「你先戴上讓我看看,明天貴人來了,總不能寒酸去見。」
「為什麼,我要去見外頭人?」
白棠這話問的簡單明了,凌氏一時半會兒的還答不上來。
不是應該聽了她的話以後,歡天喜地,穿金戴銀的去見貴人了嗎,哪裏又來這麼多的廢話!
凌氏一隻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白棠不能當着幾個丫環的面,和她硬來。
怎麼說,用別人的眼光來看,三夫人是一片熱心。
要不說,一匣子的首飾也費不少錢的。
「三嬸嬸,等我洗了澡,再來試試這些,哪個好看,你看我一天在靈堂里待着,灰頭土臉的,又去看了四叔。」
一聽到她提起白旗山,凌氏的眼角有些抽抽。
「也對,洗了澡,換上乾淨的衣裳,再試試也好的。」
敢情四叔身上有傳染病,聽到名字都能傳染上。
白棠在心裏吐槽,既然怕得病,就不要這麼愛管閒事。
「明天見貴人的時候,孝服先脫下來。」
凌氏見白棠沒反對,繼續往下教唆:「選一件不太艷的衣服裙子,打扮得齊整,回頭我就讓丫環來接你。」
意思是,為了巴結,連自己爺爺的頭七都沒過呢,孝服都不用穿了。
白棠想,要是傻呼呼都聽了凌氏的話,回頭還不被祖母恨死。
當着面,她也不說話,好像都應承下來的樣子。
凌氏見目的達到了,拍拍她的手背:「你要是個聰明的,都聽着我的安排,嬸嬸不會讓你吃虧的。」
菖蒲的臉都漲紅了,等凌氏走得老遠,才敢出聲。
「大姑娘,三夫人這是要害你,你千萬不能聽她的話。」
「我聽她的什麼話了?」
「讓你脫了孝服,讓老夫人見着可不得了的!」
「我明白。」
「什麼貴人,我看她就是不想讓二夫人舒坦。」
白棠心裏頭一動,凌氏口口聲聲讓她打扮齊整了見人,難道說是生怕白芍搶了所有人的風頭。
貴人,到底是那位貴人?
會不會本來就是個故人?
白棠第二天照樣起了個大早,先去靈堂上香燒紙。
老爺子落了葬,靈堂里的人明顯少了許多。
她知道無論在做什麼都好多雙眼睛看着,有好意的,也有想挑刺的。
她只要做好本分就可以。
回去的路上,凌氏與她迎面遇上,刻意咳嗽一聲道:「大姑娘,吃了午飯,記得我說過的事情。」
這麼明目張胆的,連菖蒲都偷偷用眼睛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