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君佑祺閉着眼，表情感慨，「朕好高興，朕的雲兒沒有死。朕的……」血脈……「朕最在乎的人沒有死。多好……」

    「方才鳳四小姐擦肩而過，她的速度太快，小的追不上。不然想問問她是要去哪兒的……」

    君佑祺憔悴的容顏有幾分慘白，「又何需多問，她定然是去找君寞殤去了。」

    「主子……」園子心痛不已，他家主子是那麼高貴得無可比擬的一個人，被君寞殤那個妖孽殘忍地廢了也就罷了，連主子最愛的女人都不愛他……

    壓下心中的痛，園子又輕聲以只有二人聽得見的聲音稟報，「主子，萬蠱門出事了。」

    「何事？」

    園子把夜月天瘋了之後在萬蠱門的瘋言瘋語，及萬蠱門所有的境況說了一遍，「小的親眼見到長老啟渠在萬蠱門的各處飲用水裏下了毒，為了他孫子啟諾，準備毒死萬蠱門所有弟子。屬下離開萬蠱門之後並未走遠，晚上又折回瞧了，發現萬蠱門所有人全都毒發了，有幾名僥倖沒吃有毒晚餐的弟子也被啟渠殺害，最後，啟渠也自行吃了毒晚餐倒在了廚房裏夜月天的屍首邊。」

    君佑祺面無表情，「你沒做點什麼？」

    「回主子……」園子捏了把冷汗，也不知他的做法主子會不會滿意，「小的挨個的找，找着了一個沒死的萬蠱門弟子，那人叫嘉莫。啟長老還沒死透時，小的就到他身邊了，用他的手指寫了『殤』字的血字，才眼睜睜看着啟長老斷了氣。嘉莫被小的帶下山救治，又收買了，小的已讓他出面指認滅了萬蠱門的兇手是君寞殤。山下的村民已傳開此事，苗疆各大支系的首領皆已帶人上了萬蠱門驗屍。如今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滅了萬蠱門的人是君寞殤。哪怕君寞殤摔死了，這樁血債也要算到他頭上。」

    「做得好。重賞！」

    「謝主子。」又有賞錢會存到他在官家錢莊的戶頭了。

    君佑祺掃了眼一眾侍衛，「園子跟着朕。其餘的人先到雷喀鎮待命。讓探子一路留意鳳驚雲的動向。」

    「遵命。」所有侍衛聽令。

    君佑祺帶着園子往鳳驚雲走的方向追趕而去。園子一邊跟在主子身後，一邊問道，「主子，您不多帶幾個人嗎？」

    「雲兒不會喜歡太多人跟着。」

    「也是。」

    ……

    出了那荒蕪人煙的山脈低谷，鳳驚雲在離萬蠱門較遠的一處山腳下的村子裏打聽到萬蠱門被君寞殤滅了門的消息。

    她蹙了蹙眉頭，準備上山去萬蠱門看個究竟。她想，要真是君寞殤做的，從時間上來說，即使用輕功，他也得馬不停蹄才趕得到在晚餐時把那些人毒死。

    他沒道理下毒。他若真想殺人，一掌都能斃數人之命，何需那麼麻煩。況且，他也不會撇下她跑那麼遠去殺那些不相干的人。

    答案顯而易見，不是他做的。

    敢冤枉他的人……也不像是君佑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