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調查 第一零二章可真會挑時間
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先問道:「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原來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早上,導演又要拉着劇組去蛇山拍戲,卻不見我。連忙找人過來叫我,才發現我趴在床上,身上纏着繃帶,還滲出了血。怎麼叫我也不醒,大家都嚇壞了。便趕緊把我送到醫院來了。
醫生說,我的傷口還很新鮮,就是這兩天受的傷。
我乾脆也一推兩清,說自己也不知道。
有道是,一問三不知,神仙難下手。而且傷口也不大,醫生和工作人員就都算了。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很快,導演領着一大群人趕了進來,連孟珏也混在其中。她看見我醒來,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一大群人雜七雜八地關心了我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導演說了一句還是讓我多休息一會兒吧,才一個一個地散了。孟珏臨走的時候向我看了一眼,我立時心領神會。
我跟工作人員說,我餓了,不想吃醫院裏的病號飯。工作人員二話不說,忙跑出去找可口的飯菜。
他前腳剛走,孟珏後腳就進來了。
關上病房門,她像一隻貓似地走到我病床前。兩手很怕冷似地抄在口袋裏,僵硬地站了幾秒鐘,才勉強坐下。
「東西呢?」我問她。
孟珏緊張地看我一眼:「…;…;」低低地道,「不見了。」
我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條件反射地一動,後背上頓時一陣剜心的痛。我張着嘴吸了兩口氣,才問道:「什麼叫不見了?」
孟珏:「我想你說的是對的。」她皺着眉頭很小心地說着,「我把那朵花割下來,它就不見了!」
我:「你的意思是,它已經回到那個樹洞裏,回到根里了?」
孟珏:「我猜是這樣的吧?不然還能怎麼樣?」
我:「…;…;」
孟珏:「今天的天氣恢復正常了,也許是有效果的。我們做對了。」
我抬起眼睛看向窗外。天氣的確變好了。太陽又在金燦燦地照着。
但願吧。
我在醫院趴了一個多星期。這段時間,導演終於帶着劇組上蛇山拍戲了。為了不耽誤進度,他先把沒有我的戲集中在一起拍起來。孟珏在蛇山拍了幾天戲,都沒什麼事,我聽她說了之後,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看來真地起作用了。
我的傷口癒合得很不錯。出院以後,我便主動要求儘快開始拍攝。
臨正式拍戲的前一天晚上,孟珏又打了電話給我。
「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她說,「多休息一下不好嗎?」
我說:「反正現在問題也解決了。那就該好好工作才對。」
孟珏靜了一靜:「你這幾天真地沒什麼不舒服的嗎?」
我:「還是有些痛。但已經不礙事兒了。」
孟珏又靜了一會兒:「那就好。」
我問:「還有事兒嗎?」
孟珏:「超君,我又欠了你一份人情。」
我笑了笑,正想說點兒什麼,卻聽她又道:「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的。」說完,便結束了通話。
我看着手機,也只是嘆了口氣。孟珏,你到現在都不懂。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欠人情是真的,還人情是假的。真地想還,從一開始就不會欠。
但是我也決定都讓它過去了。
當年的事,孟珏畢竟也沒有逼我。說到底,也是自己年輕太愚蠢。
第二天,我便按照原計劃,也跟着劇組上山拍戲。
先拍了兩場文戲,都很順利地過了。導演很高興。說我準備得很充分,不愧是科班出來的。第三場戲是武戲。說是武戲,基本沒什麼動作,就是吊威亞。展現一下輕功。關鍵就是主角主場要好看。
我穿上威亞服,先被吊到小亭子上,然後再從小亭子上飛出去就行了。很簡單。
導演喊了開拍,幾個工作人員就是一陣猛拉。我做好動作,衣袂飄飄,從草上凌空而過。
忽然,我聽到草窠里有奇怪的聲音。低頭一看,登時睜大了眼睛。
草窠里忽然現出一個巨大的黑洞。無數的根須刷地一下伸出來,牢牢地抓住了我。起先只是我的腿,但轉眼之前就纏繞到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