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風流 第七一六章 我要回家
靈州城中,簡單的清理和修繕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宋楠急令從固原等地調集糧食物資前來救濟,保證靈州軍民的人心穩定。[23[w]x
另一方面,把禿猛可的大軍的動向,騎兵哨探也在四處打探,自從昨夜失去了韃子的蹤跡之後,已經近八.九個時辰沒有韃子的消息了,派出去的斥候幾乎將靈州以北的地方尋了個遍,甚至沿着黃河岸邊往北搜尋到了靈武長城關隘左近,也沒見到任何的行蹤。
靈州府衙後堂中,宋楠在燈下踱步,不時回身盯着案上的沙盤比比劃劃,他不明白,韃子跑到哪裏去了,東南方向已經嚴密封鎖,韃子兵馬最大的可能便是往北渡過黃河去往了寧夏鎮方向。可是除了西崖渡口,這麼一大坨的韃子兵就算找到了能渡河的地方,也絕不可能在一夜之間便渡過黃河,畢竟這可是滾滾黃河之水,最窄之處也有數百步之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宋楠心頭焦躁,身上冒汗,定了定神,一口吹滅燭火,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將自己埋在漆黑的黑暗之中。皎潔的月色從長窗之外星星落落的灑進來,在地上灑下細碎的銀色碎屑。月光如水般的沉靜恬然,但宋楠的心情卻和這月色迥異。
腳步輕輕響動,廊上一盞燈光緩緩移動,燈動影移,長窗上端的窗棱上映出一個美好的身影來,腦後挽着髮髻,手中端着一盞燭台。
葉芳姑帶着沐浴後的淡淡香氣進了屋子,一雙明眸看着坐在椅子上老僧入定般的宋楠,微微嘆了口氣,將燭台放在案上,走到宋楠面前,在他膝前蹲下仰頭問道:「夫君,睡去吧,夜深了。」
宋楠睜開眼睛,看着葉芳姑滿月般的端麗臉龐,微笑道:「你自去睡,我這裏還要想些事情。」
葉芳姑嘆道:「夫君不要這般拼命,無論如何,覺還是要睡的,人還是要休息的。韃子的動向雖不明,但西崖和寧夏都已經增兵,江彬和許泰兩人加上寧夏鎮的守軍,不至於讓韃子打個措手不及吧?韃子的行動再快,西北有賀蘭山關隘,東邊又長城隘口,他們又如何能討得便宜?」
宋楠呵呵一笑道:「芳姑說的很是,也或許真的是我杞人憂天。只是我突然不見了韃子的蹤跡,心裏覺得有些不自在,總是覺得有些事要發生。或許是我思慮過甚的緣故吧。」
葉芳姑輕笑道:「你如今可不是蔚州的那個落地秀才了,手握大軍十幾萬,肩負大明朝社稷之艱,想的多了也無可厚非。只是再不像從前那樣灑脫了。」
宋楠一愣,伸手拉着葉芳姑的胳膊,將她摟在大腿上坐下,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低聲笑道:「芳姑姐姐看來是對我有所不滿了。那麼請問,之前的我是什麼樣子呢?」
葉芳姑用細膩的臉蛋輕輕貼在宋楠的臉上摩擦,雙手抱着宋楠的脖子道:「那時候的你呀,簡單的來說,唔……就是個無賴,就是個……混混。」
宋楠呵呵而笑道:「這話從何說起?怎麼說我也是堂堂秀才,我又沒幹什麼出格的事情,為何你給我如此考評?」
葉芳姑點了一下宋楠的鼻子道:「還裝糊塗,你去那宋府要家產的時候,表現的不就像個無賴麼?雖然家產是有你的份兒,但是你差點讓你那同父異母的哥哥刨了你爹爹的墳來認親,這不是無賴是什麼?還有,你和江彬合謀無中生有的對付那王旦的事,還把那個方大同拉下了水,這不是無賴麼?」
宋楠哈哈笑道:「原來你說的是這些事。我承認,有些事做的有些過分,但我做事是有底線的,宋府的家產本就有我一份,而方大同和王旦也都不是省油的燈,若他們是清廉如水的好官,我又如何能算計的到他們身上。就算我不是善類,對付的也都是同樣不是善類之人,對純良百姓我可從沒下過手得罪。」
葉芳姑點頭道:「奴家當然知道這些,奴家只是跟你開開玩笑罷了,想當年你和江彬進入我家小酒店喝酒的時候,奴家便覺得你不是池中之物,你行事的方式膽大不羈,根本就不是居於人下猥瑣之輩所為。」
宋楠摟緊她的腰身,手掌順着她的斜襟探入衣內,一把握住那熟悉溫軟的麵團,掌心頂着相思豆緩緩揉捏,低聲在葉芳姑耳邊道:「芳姑姐姐是不是一見了我便喜歡上了我,之後念茲在茲從沒忘記過我呢?睡覺的夢裏是否也全是我呢?」
葉芳姑被宋楠的手在胸口上撥弄,弄得心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