璜台志 第兩千八百九十四章 王妃去哪了
聽她不會相信信中所寫的一面之詞,自然就不會隻身犯險,連忙諫言道,「王妃說的是,其實我等也不相信,不過事關軍心,所以雲帥才走這一趟,王妃就請等雲帥回來,有消息我們肯定第一個告訴王妃娘娘。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辛苦你們了。」
遲立和赫連城弦受寵若驚,急忙一禮回道:「分內之事,不敢言謝,王妃言重。」
「嗯,這一路上不好受吧,總算是到了島上,好好歇歇再走。」穀梁淚與諸人寒暄幾句,各自分別,李玄憫有意無意多與穀梁淚說了些工夫,是李落族弟,穀梁淚也不好推辭。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語,寬慰她幾句,從他口中說出來自然遠不如從遲立和赫連城弦口中說出時有分量,不過不管怎麼說,好意也需心領。李玄憫並非另有心思,至於為什麼穀梁淚亦是心知肚明,東海不比卓城,說是寄人籬下半點不假,說是皇嫂,但實則她與大甘李氏緣分淺得很,要說卓城後宮裏,大抵上只有當年的雲妃和現如今的太后常庭了和她熟悉些,別的人當初可都不怎麼待見這個李落當年不顧一切也要奉為正妃的女子。
說了幾句閒話,李玄憫也告辭去了島上歇息,他們不是常年漂泊在海上的水手,船坐久了,雖說頭暈眼花已經不多,但是噁心難受是常有的事,稍有風浪,上吐下瀉也是尋常,但見霍裁亂八尺高的漢子,到了海上沒兩月瘦的和麻杆似的。但凡有機會腳踏實地,一定會下船來緩一緩。
「嘖嘖,這叫什麼來着,小叔子是吧,莫不是看上你了。」琮馥笑嘻嘻地調笑道。東海民風用朔雪的話說實在有些放肆,葷素不忌,勾搭的明目張胆,琮馥還算好些,只是說話口無遮攔,時常惹諸女不喜,不過知道她本性如此,已經很克制了,便也不好多說什麼。那個久彩兒,眾人來東海的第一天夜裏她就闖進冷冰的屋子,據說沒穿幾件衣裳,不說不着寸縷但也差不了太多,氣得冷冰暴跳如雷,差點拔劍砍了她,後來還是琮馥和雲無雁幾人過去解了圍,險些沒弄出人命。後來才聽說久彩兒已經成婚,大甘諸人聽了驚得目瞪口呆,這彪悍的娘們比起草海有過之而無不及。到了第二天再見冷冰時,那女人竟似沒有發生昨天夜裏的事,面色如常,且對冷冰不咸不澹,倒是讓冷冰憋了一肚子氣,很是不爽。
琮馥這般調戲的話她聽得多了,見怪不怪,不理就好,越是和她較真就越沒完沒了,反正比誰的臉皮厚,輸的人一定是穀梁淚。
「大甘朝廷和牧天狼關係微妙,和東海諸島的關係也說不上有多親近,至於大甘水師,虞子略到底心裏怎麼想,說實話我也猜不透,只是他敬我多過大甘的皇帝,所以玄憫才會和我多說一會話吧,畢竟有這一份香火情,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太難堪。」
「你們這些大甘來的人就是彎彎曲曲的腸子太多,一點都不爽利,還不如你家王爺呢,該打就打,該殺就殺,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你知道嗎,彩兒說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睡了你夫君。」琮馥大咧咧說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色中餓鬼調戲良家婦女。
穀梁淚莞爾一笑,看着她略微躲閃的眼神,久彩兒是遺憾,但是她嫁人了,聽說這些年東海求婚刺背龍魚的人能盛得下十艘大船,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入得了她的眼。是她眼光高?還是她在等誰?
「他要是回來,只要願意,和彩兒同床也沒什麼不可以。」
「真的?」琮馥眼睛亮了,看見穀梁淚似笑非笑的神情,連忙打了個哈欠,故作漫不經心地說,「就怕你家那個呆子眼界高過天,看不上。」
「看不上誰?」
「看不上……我管是誰呢。」琮馥氣休休說了一句,瞪了穀梁淚一眼,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穀梁淚忍不住嬌笑出聲,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柔聲問道,「生氣了?」
「怎麼可能!我是誰,東海的刺背龍魚,誰能讓我生氣,誰敢讓我生氣!」琮馥鼻孔朝天,聲音很大,氣勢嘛,便也就那回事,俗話說得好,死鴨子嘴硬。
「嗯,此話言之有理。」穀梁淚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地說道。琮馥白了她一眼,哼了一聲,「你笑話我,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兩個女人笑成一團,不管再壞的境地,不管再惡劣的局勢,不管再無言的結局,該笑的時候一定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