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魂坡 第77章 跌入仙境
白父就有這種牛逼,沒有經歷案情調查,僅僅只是聽了案情的簡單介紹,便在那張字條上琢磨起來,並且,還真道出一番確切的分析推理結論來。
白父在凝神字條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侃侃而談來。他說,兇手是個外地人,但,是被害人的熟人。字條是在作案之前就準備好了的,是有預謀的。兇手和被人是熟人,很可能是生意夥伴,並且,有利益衝突。兇手有一定文化素養,是個斯文人。
字條有一股竹木氣味,初步斷定是經常跟竹木接近的人,鑑於被害人是從事竹木生意的人,應該是合作夥伴。按照字條內容分析,應該是有備而來,是預謀殺人,因為,根據人的思維局限,再冷靜的人也無法在現場琢磨這一句打油詩來。並且,兇手是個文化人,底子不錯,但是,從字跡本身來看,這個人平時不常動筆,因為行筆間高低不平,不是經常動筆的人應有的風格。
聽了分析,大家為之一振,按照這種分析,範圍大大縮小,只要按圖索驥,就能抓住兇手。於是,一個個翹首以待,以為手到擒來。但白父不繼續說下去。
白父說,行行都有講究,我們這一行也不例外,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點到為止,慢慢琢磨去。
卞海波有點失望,心想,幹嗎點到為上,直接說出來乾脆,於是傻傻地問,指明了直接去抓嘛!
白父意味深長地瞅了他一眼,顯得十分不情願,但最後還是悠悠地說道,天機不可泄漏。
迫不得已,他們只好按照白父的思路繼續琢磨下去,最終錠定犯罪嫌疑人。
真如白父所料,兇手是被害人生意夥伴,但並非因生意結仇,而是受人之託替人消災。留下這首打油詩,純粹是為了轉移偵破視線,卻不曾料想,偏偏是這首打油詩暴露了自己。俗話說,工夫在詩外,運用到這起案件的偵破上,恰如其分,是寫詩過程本身,還有其載體的獨特氣味,將自己牢牢鎖住。
「舊恨新仇今日消,苦澀人生自逍遙。」
聽了卞海波介紹,江成煥陷入深思,難道說,尋找牛氏,還真得指望這個所謂的高人了嘛?
雖然半信半疑,但不論怎麼說,他還是要先找到白兔再說,畢竟是他倆人必須共同面對且要完成的任務。即使想辦法,也是倆人的事情。何況,同白兔共事也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想到這裏,他不知怎麼了有一種莫明其妙的衝動,有一種不顧金虎感受的原始勃發興致。
「喂,快走哇!」
忽然,耳旁想起一聲悅耳動聽的女聲,江成煥一驚,掉頭一看,就是白兔,便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如同無頭蒼蠅一樣跟在白兔身後急匆匆往前去。走了一段路之後,江成煥終於明白過來,是去她的車子邊上,頓時坦然起來。
白兔忽然掩面竊笑。
江成煥一楞,不知她究竟為什麼發笑,又有什麼好笑的,趕忙近前發問。
白兔繼續笑而不答。
江成煥坐上白兔駕駛的黑色豪華轎車,心中仍然犯嘀咕,卻不好繼續問下去,畢竟是坐車子上,安全更顯重要。車子一路奔馳,倆人一路無話,江成煥心想,反正是去找她父親,便由着她去。
孰料,在不知不覺中車子居然出了城區。江成煥一看,是去斷魂坡方向,便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地問是帶他去哪兒,幹嗎跑這兒來?白兔仍然不答話,也不看他一眼,還是神秘微笑着目視前方。
車子爬到半山腰間,到了上次發現馬凱麗屍體位置的附近路段,忽然朝左側一拐,他頓覺眼前一片模糊,頓時失去了把控的方向。
「啊,你這是要幹什麼……」
江成煥本能地驚叫了一聲。
白兔繼續不吱聲。
其冒險動作太嚇人了,因為,在江成煥印象中,斷魂坡上只有一條主幹道直通山頂,沿途沒有岔道,她怎麼忽然轉向左側朝山邊上駛了去。要知道左側可是峭壁,撞上去是要車毀人亡的,至少,那是茂密森林,車子駛入其中,也是麻煩的,她究竟要幹什麼呢?
果不其然,叫聲剛落下,車子已經竄入密林中,整個車子頓時籠罩在荊棘叢中。
噢喲,原來白兔是因車子失控。
江成煥這時候才意識到是發生了交通事故,他顧不得責怪白兔,趕忙想着如何自救。然而,車子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前行,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