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盡仙華 無生原,噬影妖
隨着一聲令下,一干人等皆臣服於腳下,我強穩住心神不讓自己栽倒在河裏,想要邁步卻無論如何也腿軟得動不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伴着一聲轟隆隆的巨響,天河水中的水忽然一陣沸騰,自河水中漸漸升起一扇高高的石牌坊來,巍峨的矗立在水中央,流光溢散,看不清門另一頭是個怎樣的世界。靈姬飛身到我身旁,本欲叫我走,卻忽然有些怪異地怔了怔,好似很害怕的樣子,連忙提醒我將手中的誅妖收起來。
靈姬一手拉住我的胳膊準備帶我飛向河中央,沒有了適才心中的那份熱血沸騰之感,經靈姬一拉我便沒來由的攤軟在地。
「姐姐。」
「我······殺生了······」我呆滯地望着指間沾染着的自臉上抹下的妖血。
靈姬忽嗤聲道:「殺不殺都殺了,已成事實,何必再糾結。你不殺別人,別人也會殺你,適者生存,強者居上,從來就是這個道理。你在千日谷待了那麼久,這些,不會還要我來告訴你吧?走吧,謹防妖界中者趁機逃出,妖界之門能打開的時間不長,咱們得快些進去,否則大門就會合上。」
我當然知道適者生存的道理,只有足夠強大才能活下來,可當那些血淋淋的現實撞入眼球,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又怎麼可能一絲也不為所動。到底是我太軟弱,還是生活在千日谷里的時候太過寢食無憂,被包裹在溫室里太久,把一切都想得離自己太遙遠。
殺了,就是殺了,沒什么正義或者邪惡的殺戮,即使是為了保命。
合上刀鞘,我有些踉蹌地跟在靈姬身後,見她御劍而飛,穩穩落足劍身,朝我遞來手。
我微詫地看向她,她不是,不能御劍嗎?她不是被落石打中,負傷在身嗎?為何······
靈姬眉尾微挑,朝我勾勒出一個雲淡風輕的笑意:「若不隱藏些實力,我怎麼能知道你有辦法上來,不必我白費靈力,又如何留着力氣與這天河之中的妖兵抗衡?看來,是你太天真了。」
我苦笑一聲,天真?難道方才千尺崖的千難萬險,難道剛才經歷的種種都是她做戲給我看的?猜忌、算計,這樣也需要謀劃一番,她倒是坦白得很啊!這就是師父對我說的,強者笑到最後麼,我又輸了。若不是方才靈姬隱藏實力,的確即便我們上了這千尺崖來,亦無力對抗駐守在這天河中的妖兵。
收好手中的誅妖,我抱上寶寶,繞過靈姬的手顧自跳上長劍。她悻悻收回手,並不在意我這小動作,隨即御劍朝妖界大門飛去。我心下將這個人定義等同宵小,若她實話與我說,我與她一同合作努力便是,偏要作此一舉,讓我心中甚為芥蒂!我告誡自己,即便她現在這一刻是幫我、護我的,我也不能再輕易相信,輕易信賴於她。可眼下,我身邊只有她,我們還需要好好合作,必須要好好合作。
穿越妖門,入目是一片昏暗之景,全然不同於外面陽光普照,一時間讓人無法適應。我們走在進入妖界後的路上,所處的位置約摸是在一片曠野之地,四周皆是灰白的色調,泥土、石頭、草木、甚至是葉子和花朵,都是一個顏色。月光幽幽的灑下,細細的風和着月色微微拂過臉頰,一切都安靜的不成樣子,就像是······睡着了。
原本帶路的守河妖兵忽然間也沒了蹤影,靈姬望向身後,她感覺不到不同妖的不同氣息,雖然她對同類的氣息很敏銳。
我伸手撫過探來腰前的一枝枝椏,凝神卻感覺不到它的絲毫意識,灰白的葉緣,灰白的葉脈,仿佛是株已死之木。
「他們不在這裏,這裏已經沒有那兩個妖兵的氣息了。」我悠悠說道,一邊看向身邊的其他的植株。
寶寶從布袋裏跳了出來,杵着身前的草木嗅了嗅,隨即邊打着噴嚏邊連連後退。
靈姬收回目光,轉頭看向我好整以暇地說道:「看來,你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啊,你是怎麼察覺到他們的氣息?」
手上頓了頓,我瞥了眼靈姬的方向,收回手轉身說道:「每個生靈都有自己的氣息,我有,你也有,你察覺不到,不代表我不能。我們還是想想怎麼找到妖皇殿吧,你怎麼去交差。」
靈姬笑了笑,並未理我,轉身觀察着四周環境。
我瞟了眼同樣摸不着北的靈姬,問道:「你也是妖,應該知道這裏是哪裏吧?」
她不是說,是鳳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