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難賢 254 知故求救
說來,在這麼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三柱才來了三個月,如今又是吃喝不愁,頓頓有肉,三柱已經滿足地不得了。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吃,對於三柱來說,已經是頭等的大事了。
嚴格的來說,三柱還是屬於比較次的吃貨,原本,他的要求,只是能吃飽,就是白粥啥的,能吃飽就成。如今可是大不同了,楊知故時常會讓廚房留個幾道菜的時候,就關門了,剩下的菜就做了自己吃着。
這可都是硬菜,大菜!
三柱猶自覺得,這是到了仙境。
每日做着跑堂的活兒,都是盡心盡責,從來不等楊知故打發,就能將活兒做得妥妥的。對於三柱來說,光是聞着那些個菜香,都覺得這是一種享受,一種誘惑!
三柱的表現倒是真的驚掉了楊府上下人的下巴,就是手被石鍋給燙的起泡了,也都只是默默地擦了藥膏,不喊苦不喊累!
饒是表現如此「優異」的三柱,據說是被不遠處的照冬閣的大掌柜給「誘惑」了,換的還是照冬閣的兩個招牌菜的方子。
說來,三柱也是好些冤的,三柱從來不打聽石頭宴里的菜方子,就是去了廚房,也從不盯着瞧,他會吃能吃,但是不會做。
有了菜方子也是無用,真真地一個踏實人。
不過,饒是如此,楊立冬仍是將三柱給扔到了軍營里,給待了小半年,出來後,就好似不像個人了。
至於,二柱,原本也是在南下鎮做着跑堂夥計的,倒也算是安安分分的,不過,後來,自打大柱被調到了南下鎮做掌柜的後,二柱就有些壓抑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思了……
二柱的心思一向比大柱活絡些,若是用在正途上,或許會有一番了不得地出息。
不過,不知為何,自打劉氏將倆兒子分家後,大柱去了石頭宴做夥計,二柱家則是分得了大部分的家產。大柱家的擔子,則是由大柱擔了起來,雖是艱辛,不過,一家子都是吃苦耐勞的,倒是愈過愈好,愈來愈有盼頭。
二柱的性子,說來,也只是比較現實些。
看着大柱的日子精彩,也是憋了一口氣,親自去尋了楊立冬,正巧「石頭宴」里缺人手,也就應了下來。二柱剛剛來的那會兒,也算是可圈可點。
二柱向來有些不服大柱,大柱做了掌柜的,可自己還只是個跑堂的,有康定城的大商戶找上門來的時候,一而再再而三的,再回到鋪子裏,聽着大柱的吩咐,看着大柱頤指氣使,大商戶的那些誘惑的條件又浮上心頭。
「楊二少爺,你想想,你一個月就拿着那麼點兒的工錢,能夠做啥?就是吃喝不愁,哪一日能攢夠銀子買宅子買鋪子?到你老了成不?
聽說你還沒定親,難不成就想娶個鄉下的野丫頭?據說所知,你那堂哥家,如今的日子可是蒸蒸日上,不需幾年,定是將你家的那些田產給比了下去……
難道你就不想表現表現,給你奶奶,給你村子裏的那些人瞧瞧?
有了這些銀子,你能做的事兒可就是多了……」
終於,按耐不住心思,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廚房裏的做菜的方子。
因着沒有合適的人選,福嬸她們也都會偶爾去幫幫忙。二柱對着福嬸幾人,都是熱情非常,這原也是福嬸不經意地一句話,「我總覺得二柱這人心思不正,你說,就是一個跑堂的,做啥問我做菜累不,還說着,想在廚房裏幫忙……」
碰巧被楊立冬聽見了,只是讓人稍稍地盯着些。
直到後來,康定城裏的一家酒樓里,出現了類似「石頭宴」里的兩道菜,楊知故第一時間帶了信兒來,這一查,就查到了二柱身上,二柱哪肯應了。
還道是三柱老毛病又犯了,將自己給摘地乾乾淨淨的,每日都只是照常地在鋪子裏做活,規規矩矩。
後來,若不是楊立冬直接從那家酒樓入手,據說,這家酒樓,屬於衛府的,這下,梁子算是結大了……
二柱給開除了,若不是劉氏苦苦相求,這才只蹲了五日的大牢。不過,也只能悻悻地回了楊家村。
二柱不知道拿了多少的好處,不過,在二柱蹲在牢裏的那五日裏,只有劉氏跟二柱他娘去牢裏去看了一回,用了半兩銀子孝敬了牢頭。
後來,就沒有了下文。
若不是秦氏幫着說情,這事兒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