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 第三百零二回以己相代
四皇子也心知自己的條件有些苛刻,父皇最憎惡的,便是家國四分五裂,所以當年才會在親政沒多久後,便發起了曠年日久的削藩戰爭,夷州便是當年削藩時收回來的,而父皇至今最引以為傲的,便是在自己執政期間,大鄴的疆土不但比歷代先皇執政時擴張了許多,甚至比之前歷朝歷代的疆土都要寬廣。
可若是容易,他幹嘛要冒險潛入東宮擄人,一個不慎,便會連自己的性命也賠上,更別說保護自己的母妃兒女和心腹了,還不是因為收益大到他認為值得自己冒這個險?
至於東宮得多為難,得付出多大的努力和代價才能達到他的條件,那便不是他的事了,他如今雖僥倖性命還在,卻付出了那樣巨大的代價與東宮斗,就算不能讓東宮付出加倍,至少亦是平等的代價,也得咬下他們的一塊肉來,他才能稍稍解氣,否則豈非太便宜了他們!
顧蘊聽罷四皇子的話,直恨得牙痒痒,卻暫時奈何不得他,只得忍氣繼續笑道:「四皇弟這話本宮就聽不懂了,什麼叫『父皇如今事事聽你們的調停』,什麼又叫『身邊更是有你們精心安排的解語花吹枕頭風』,父皇聖明燭照,怎麼可能那般輕易就被蒙蔽,四皇弟怕是有所誤會。至於四皇弟說的,夷州出了名的偏遠苦寒,是,這點本宮也承認,可再苦寒,它也是大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父皇怎麼可能同意把它給四皇弟做封地?四皇弟還是換一個條件罷,本宮一定儘量滿足你。」
四皇子好容易才想出了這條退路來,且只有這條退路,才能最大限度的保他和他母妃兒女的安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是父皇還在,或許宇文承川不敢明着追殺他,一旦哪日父皇不在了,他更是連遮掩都不必再遮掩,他又能逃到哪裏去?
夷州是苦寒,可四面都臨水,易守難攻,將來便宇文承川要發兵攻打他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退一萬步說,將來他守不住夷州了,還可以坐船帶了一家老小,漂洋過海去遠方重新開始,所以夷州他要定了!
因也笑道:「就算把夷州給了我做封地,它也仍是大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然我方才也不會說將來我會定期向朝廷納貢了,早年還未削藩時,逆賊耿家不就是這樣的嗎?連一個外姓人父皇尚且能容忍了,我再怎麼說也是父皇的兒子,想來父皇定不會不給我一條活路的,當然,大皇嫂若要舍小保大,為大局計,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帶了侄兒一塊兒上路了,誰叫我們叔侄的命都不好,偏生在了天家呢?」
這話擺明就是在威脅她,不答應他的條件,就會要念哥兒的命了……顧蘊又恨又痛,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維持住了腦子的清明,冷聲道:「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得了本宮,你別忘了,你能抓本宮的兒子,本宮也能抓你的兒女和老母,到頭來不但他們活不成,你也休想保住性命,一條性命對上四條乃至更多條性命,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罷!」
「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今我還有什麼可怕?」四皇子就大笑起來,滿臉的猖獗與肆無忌憚,「反正你們不答應我的條件,我母妃與一雙兒女也只剩下死路一條,我自己也只剩下死路一條,那我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倒是我小侄兒,我才瞧了下,嘖,生得可是真好啊,生得好不說,身份還尊貴,生來便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皇太孫,將來前途更是無可限量,這樣好的命,不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是一百萬個人里找不出一個來,只可惜,他大好的人生才剛開始呢,就要面臨結束了,這麼看來,他的命也算不得好了!」
一邊說,一邊向旁邊招了下手,方才那太監便又抱了念哥兒上前。
四皇子便一手接過,抱在懷裏,另一隻手則輕撫起念哥兒熟睡中的小臉來,許是他的手太粗糲,觸得念哥兒不舒服了,也許是小孩子本能的直接讓念哥兒感受到了什麼,他忽然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手腳也開始亂舞亂蹬起來。
直聽得看得顧蘊是心如刀絞,幾乎就要忍不住脫口答應四皇子的條件,他們母子祖孫爛命幾條不足為惜,她兒子卻是無價之寶,就算要讓她付出全世界來換回兒子,她也心甘情願!
可這事兒哪是她能做主的,便是宇文承川也做不了這個主,萬一他們答應了四皇子的條件,到最後皇上卻不答應,惹得四皇子狗急跳牆,就真對念哥兒不利了,他們又該怎麼辦?
念哥兒哭醒後,見抱着自己的人不是母親,也不是奶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