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病得不輕 68.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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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病得不輕
&事皆是阿九一人所為,並無人指示。」阿九竟也乾脆地認下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俯首道。
蘇堯原本並不知道此事是否是阿九所為,但那時候聽蘇瓔提的幾句閒嘴,說是有人目擊了刺客,聽她描述下來,只說那人身輕如燕見血封喉,行動乾脆凌厲,體態似是女子,實在與阿九太像,只不過想要詐她一詐,沒想到竟真的是她。
阿九雖是認了錯,可蘇堯不明白,能成為東宮的影衛,阿九本應該是身世清白的,如何能同兵部尚書扯上關係?目光投向遙遠的夜空,一彎殘月正垂在天邊,蘇堯響起宮變那夜也是這樣的月色,她從城北入宮去尋兵符,那被阿九策反的羽林軍首領曾對她請求,他說,求皇后娘娘好好待阿嬋……
&從前的名字是阿嬋?」想到這兒,蘇堯也就問了出來。從前她不過問阿九的身世,是因為阿九是葉霖給她的人,她信葉霖,也信他不會隨便將一個不靠譜的人派給她,可現在所知道的信息也許葉霖也不曾知道,阿九是她的貼身影衛,她需得對這個人放心。
而這時候,唯有清楚地知道阿九的過去,蘇堯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
一句問詢涼涼地摔在地上,無人應答,蘇堯將目光移回到阿九身上的時候,那人正仰着頭臉色驚訝地看着蘇堯。
蘇堯莞爾一笑,「怎麼了?吃驚本宮知道你的閨名?」
阿九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明艷絕倫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寫着不解。
&可願講講,為何要去刺殺宋斯?」蘇堯還是笑盈盈地看着她,徑自在一旁的蓆子上坐下來,補充道:「你不必擔心,方才本宮遣了錦袖帶着宮娥們都退出了二道殿門,無人會聽到。」
阿九這才咬了咬嘴唇,原原本本將自己的動機說給蘇堯聽了。
兵部尚書宋斯原本便是攝政王那一派的人物,憑着一點溜須拍馬的小聰明慢慢爬上來,如今已經是年逾六旬,到了年關也就告老還鄉頤養天年去,不會掀起什麼大風浪了。就因為這個,葉霖這才沒動他,省去了精力去對付攝政王府其他黨羽,哪想到竟被阿九部分青紅皂白地刺殺了,反而要分了葉霖的心,留神將誰安排在如此重要的位置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對前朝不甚了解,可平日裏混亂翻的本子也是許多,不少都來自民間,想來也代表了一些百姓的看法,這兵部尚書宋斯雖是沒什麼功勞,可也沒犯過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綜合起來看,頂多算是無功無過,何須阿九如此不顧一切地非要手刃於他?
直聽得阿九說完,她這才恍然,細細想來心中竟是有幾分惋惜與自責。
原來那日皇城北門被策反的那首領惹出的禍事。宋斯坐鎮的這些年,兵部一向腐化慣了,功過賞罰全憑孝敬當然銀子多少,便是葉霖執政以來經歷了禮部的案子,殺一儆百肅清了朝廷,火沒燒到自家頭上,這兵部也就一切如舊了。那首領也是耿直脾氣,明明宮變之夜是離了大功,只因為不肯使喚銀子打點,竟是生生被人冒名領了上恩賞,將他打壓下去了。
那首領自然不忿,三番五次地惹起宋斯不快,被那頂替之人暗算闖了不該闖的禁地,被宋斯不容分說地處罰,便刺字發配東陲邊地去了。
也是那首領命中該此一劫,發配行軍途中,行船至青州,竟是遇見了一隊水匪,混亂間那首領還帶着鐐銬便被推至江中,便自此要杳無音訊,生死不明了。
話說到這兒,蘇堯大致也就猜到,那首領自然是凶多吉少了,聽阿九這意思,那首領也是長寧人,多半是不會鳧水的旱鴨子,何況還帶着鐐銬。阿九這是將一腔怨恨悲傷全都算在了錯判的宋斯身上。
其實說來這事蘇堯亦是有幾分責任在的,她進了宮便將那首領和阿九都忘在了腦後,以為自有人打點行賞,哪想到兵部如此墮落,竟會發生冒名頂替的事情。
只是阿九好歹也是在東宮做了多年的影衛,無論如何也不該這樣失了理智,蘇堯心中疑惑,還未等問及她,就聽見殿外一陣喧囂,錦袖抬高了嗓子在殿外嚷道:「恭迎陛下,願陛下長樂無極!」
蘇堯一皺眉,正想要抬高聲音問問怎麼一回事,那人已經破門而入,不顧蘇堯的驚訝,拉起她的手腕便朝外走。
蘇堯哪裏是葉霖的對手,一路小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