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在？」

    紀邵陽奇怪的說，「而且根本聯絡不上柏凌雲，他的電話停了。我找木北，他只告訴我木星恢復得不錯，也不肯說在哪裏，只說讓她去安全的地方。以前也不覺得木星和柏凌雲能夠熟到私奔的地步吧？何況，眼下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是能比曼城更安全的。」

    陸晚晚拿着手機，陷入沉默。

    顧安南不擔心宋凝，一定因為他們達成了默契。

    宋氏醫館裏，其他所知的人，只要宋凝一句話，也不會說實話。

    如果真的沒什麼事，為什麼要將柏凌雲和木星支開？

    「晚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突然問這個，又問顧安南在你回來之前的情況？」紀邵陽追問，「是不是他身體哈有什麼被炸藥影響到的？」

    也就是她現在追問的時候，紀邵陽才想起來。

    當初聽說顧安南醒了，他們都打算去探望，卻被告知他在觀察期，禁止一些探望。

    直到陸晚晚回來的前夜，他突然完好無損的回來。

    在那之前，見過顧安南的除了醫館的醫生護士，就只有柏凌雲，木星和木北。

    木北在美洲調查蕭夜，木星和柏凌雲直接失蹤。

    「沒事，我就是問問。」

    陸晚晚心裏越來越不安穩，僅剩的那點期望一點點消失。

    「看來你們都有事瞞着我們。」紀邵陽安靜了會，才是說，「我雖不知道他發生什麼，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你的話……」

    「我怎麼了？」

    紀邵陽說，「我知道你懷孕了。」

    陸晚晚也沉默了一刻，「我聽她許願提過了，是你問的邵之珩。」

    「晚晚……」

    「邵陽哥，真的謝謝你們關心。但是這件事，我會自己拿主意的。他也都知道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千萬不要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來。」

    陸晚晚此刻根本沒有精力去考慮，她拿掉這個孩子，讓她冒着以後都無法懷孕的風險是否會後悔。

    最後，她發現自己只剩下一條路。

    *

    中午，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內。

    小墨墨在電腦上飛快的敲擊，又偷偷看了一眼陸晚晚。

    「怎麼樣，聯繫上保羅了嗎？」

    小墨墨根本不用因為這件事去聯繫保羅哥哥，只是進入媽咪說的那家醫館的服務器罷了。

    「可以了哦，媽咪想知道什麼？保羅哥哥會在我的電腦上展示的。」

    小墨墨這麼爽快，也因為好奇，媽咪想知道什麼。

    這樣媽咪知道的，他也知道了。

    陸晚晚知道調動醫院的文件沒有用，他們都是外行，保存在醫院內的文件也不一定看得懂。

    於是讓小墨墨找的，是顧安南還在宋氏醫館的監控設備。

    「媽咪回來前三天的，全部可以看到嗎？」

    小墨墨點頭。

    陸晚晚接過電腦，電腦上顯示的則是那幾天宋氏醫館所有走廊的監控錄像。

    「媽咪，你到底在看什麼？」小墨墨嚴肅的看着她，下意識覺得媽咪一定在調查很重要的事情，才會讓他中午從學校跑出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