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 第17章歸寧
三天歸寧,以尋起得早,待蒼彥易放了早朝,二人便攜了井堯、卓南、葉菡等人一同去往紀府。
馬車內,斜倚在軟榻之上的蒼彥易閉目養神,耳邊不時傳來窸窸窣窣之聲,摻雜着女子斷斷續續的嘟囔,聲音不大,但聽久了卻是十分的磨人。
眉頭微鎖,蒼彥易睜眸,身旁的紀以尋正不時的起身又坐下,小嘴絮絮叨叨的不也知道在說什麼,一刻也不安生!
「坐立不安,成何體統!」
以尋轉頭,見他睜開了眼睛,眉間一喜,無視他眸光中的不悅,爬至他身邊,便往他懷裏擠。
蒼彥易抬手制止她的動作,心下不耐,沉聲道:「你又做什麼?」
「我屁股疼,坐不住,可是馬車又晃蕩,也站不住,你就抱我一會吧?」以尋開口道。
蒼彥易抿唇,知道她說的是實話,昨晚自己的確是打狠了。
見他神色鬆動,以尋手腳並用的爬到他懷裏。馬車搖晃,蒼彥易攬住她的腰,免得她跌下去。
以尋坐在他懷裏也依舊不老實,食指使勁地戳了戳他的胸膛,質問道:「你昨晚是不是打我了?」
不知想起什麼,蒼彥易似乎心情好了些,勾唇不語。
以尋不懂他在高興什麼,只氣惱道:「昨晚我喝醉了,雖然今早起來什麼都記不得了,但滿王府敢打我的也就你一個人,別想不承認!」
看着以尋被氣得圓鼓鼓的小臉,蒼彥易嘴角勾起的弧度增大,眉角微揚,臉上的稜角柔和些許,點頭,大方承認,「是本王打的。」
蒼彥易的態度,以尋咬牙,「你為什麼打我?」
「紀以尋。」
「幹嘛?」以尋不料他會忽然喊她,「不要以為你現在說好話我會原諒你!」
蒼彥易看着她,「你昨晚哭了,哭聲震天,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以尋呆愣了片刻,隨後反應過來,大為光火,急聲否認道:「不可能!」
見她羞惱,蒼彥易眸中顯出逗弄之意,「真的,你還哭着求本王別打了,一個勁的說你知道錯了,模樣真是好不可憐!」
以尋滿臉通紅,她昨晚是喝醉了,但又不是失憶。蒼彥易這麼一說,她雖然想不起全部,卻也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你還笑!」以尋握拳直衝他胸膛,被蒼彥易擒住,羞惱道:「現在全王府的人都知道我昨天被你打了屁股!你竟然還好意思笑!」
「王妃丟了臉與本王何干?又不是本王昨晚哭得讓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了。」蒼彥易的笑意不減,一向清冷的眸中難得有了三分暖色。
以尋炸毛,左手被擒住,右手又握拳沖了過去,又被他擒住。
蒼彥易稍稍用力將她制服,挑眉道:「還想被打一次?這次你再哭,滿城的人可就都要知道了!」
以尋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裏,動彈不得。聽他語氣,她又羞又怒,張口便去咬他,隔着衣服可是下了狠勁。
蒼彥易不備,倒吸一口冷氣,眸色驟然深了。紀以尋是下了狠勁,可是她咬的地方不對,銳痛夾着酥麻頓時從胸口涌過四肢百骸,下身驀地緊繃。
蒼彥易咬牙,「鬆口!」
以尋哪裏聽他的,當下只咬緊了以泄心頭之恨!
蒼彥易見她非但不鬆口,反而還越咬越緊,抬手就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以尋吃痛,嗷的一聲鬆了口,生怕他再打,慌忙背過手護住屁|股。這一番動作免不得要亂動,隱約間大腿間有什麼硬物頂着她。以尋先是怔楞了片刻,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蒼彥易,而後恍然大悟。
她不是一無所知的懵懂少女,自然知道那是什麼。看着蒼彥易,眸中閃過促狹,「阿易……你硬了!」
以尋的聲音不大,甚至因為是這樣的事兒還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但四下跟隨的皆是練武之人,耳力奇佳,透過車窗靛藍色的帘布,眾人可都聽得一清二楚。
井堯沒繃住,最先笑出聲來,感慨於紀以尋的彪悍。車後跟隨的護衛相互看了一眼,眸中滿是男人間不言而喻的猥瑣笑意。
眾人的笑聲不大,但透過靛藍色的帘布同樣清晰的傳入蒼彥易的耳中。他的臉色霎時黑了,咬牙,將以尋從懷中扔了出去。
「哎呦!」以尋一屁股坐在軟墊上,又是一陣銳痛,慌忙揉了揉。見蒼彥易臉色黑沉,只以為他是害羞了。嘿嘿的壞笑了兩聲,又爬至他身邊,調笑道:「別害羞呀,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和個未過門的小媳婦兒似得,我又不笑話你!」
車外又是一陣竊笑,蒼彥易低吼:「給本王閉嘴!」
見他『惱羞成怒』,以尋偷笑,正還要在說什麼,小嘴卻被兩片溫熱給堵住。
以尋的唇瓣生疼,蒼彥易的吻近乎□□,似是懲罰她剛才的大膽。小嘴被封住,她含糊喊疼,卻換來他更加暴虐的對待,她掙扎,卻被他欺身壓在身下。
唇舌糾纏,她終抵不過他的霸道,軟下身子,以認輸的姿態被迫任他索取。
以尋的迎合,蒼彥易迷亂,本想懲罰她,卻不料自己身陷囹圄,不能自拔。
伸手探進以尋的領口,抓住她的渾圓。
「爺,還有一條街就到了。」井堯含笑的聲音打破車內的旖旎。
蒼彥易眸子驀地清明,但呼吸確是亂了,起身將以尋放開。
以尋支起身子,方才雖是服軟了,也只因被逼無奈。她的性子俏皮,此刻見他呼吸微亂,難免不調侃,笑道:「阿易,你這是欲求不滿你知道嗎?」
車外爆笑,車內怒吼:「紀以尋!」
——
二人攜手進了紀府,何嵐見以尋的笑意明媚,眼角眉皆是俏皮之色,心下寬慰不已。
蒼彥易向二老行了禮,丫鬟奉上茶水,相互落了座,少不得一陣寒暄。
以尋出嫁幾日,何嵐甚是掛念,只不過稍坐了片刻,便拉了她去往後院,說些體己之話。
何嵐拉着以尋走後,廳內便只剩下三個男人。
三人皆是朝中要臣,話題自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