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傾徹底的凌亂了。

    「骸夜，你把話說清楚，誰招惹你了？當年是你莫名其妙的跑出來，幫着軒轅氏打老娘的吧？也是你把老娘綁走的吧？年前的那一茬就更不用說了，扮成百里星辰偽裝在我身邊的人，也是你把？什麼叫我先招惹的你？莫名其妙！」

    骸夜看着她，然後想了想，索性說道：「那便是我招惹的你，九幽的男兒有始有終，我既然招惹了，就會一直惹下去！」

    「你耍流-氓是吧？」

    鳳九傾看着骸夜，眉頭緊蹙。

    說好的九幽聖君的高冷人設呢？

    「鳳九傾，與其想怎麼擺脫我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還是好好的說服自己，接受現實吧！」

    鳳九傾深呼吸一下，骸夜不鬆手，那她也只有開始動手了。

    今天被整治一下這個臭小子，他可能都不會記得，當初在九幽她是怎麼虐他的。

    索性就着骸夜抓着自己的這條胳膊，狠狠一扯一擰，然後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活力十足的過肩摔，就要把骸夜摔出去。

    然而，骸夜大大也不是吃素的。

    在被甩出去的一瞬間，一把又將鳳九傾給摟在了懷裏，在地上滾了一下，鳳九傾就被壓-在身下了。

    「骸夜，你丫沒完了是不是？」鳳九傾憤怒咆哮一聲。

    「對，就跟你沒完！」

    骸夜鉗制住鳳九傾的手。

    原本鳳九傾是想索性用赤靈劍，和這廝決一生死的。

    然而……

    赤靈劍居然對自己的攻擊指令沒有任何的反應。

    「別費勁兒了，它和我待了十三年，感情好着呢，不像有些沒良心的，怎麼慣都慣不親份。」骸夜壓着鳳九傾，一臉表情怡然自得，陰霾終於是掃開不少了。

    有掙扎了兩下，依舊是動彈不得。

    分明自己的功力已經得到了質的飛躍，可還是不是骸夜的對手。

    「骸夜，我只問你一件事。」鳳九傾躺在那裏，看着骸夜，眸光頓時幽深明亮，「九幽這麼多年，一直都有人在各地收服妖魔，你自己也在其中，靠着這些賺來的錢，和你們九幽本身的財力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那你們降妖伏魔，是圖什麼？」

    骸夜看着鳳九傾，漂亮的鳳眸之中，有一絲暗光流轉：「有是妖狐和你說的？」

    「我不停任何人的，你告訴我，圖什麼。」鳳九傾一字一句，眸光熠熠。

    「功德！」

    鳳九傾頓時心口炸裂一般的刺痛一下。

    清明夜之前，肆月站在湖泊邊上，和那個叫魔魘的的確說過，關於功德的話。

    「冥軍大陣消失了，你能獲得多少功德？有多少亡靈被你消滅，就有多少功德？」鳳九傾一把抓住骸夜的衣襟，猛然拽到自己跟前。

    兩人的距離，幾乎是鼻尖靠近鼻尖。

    鳳九傾瞬間起來的咬牙切齒，已經紅了的眼眶，印入骸夜的眼帘之中，就彷佛灼熱的烙鐵，烙在心口。

    「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我心裏清楚。」骸夜沉聲回答。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對撞在一起，彷佛兩股漩渦卷在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