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齷齪的地方還多着呢，以後有機會，你慢慢發掘。」

    鳳九傾垂下眼瞼，嘴角勾着笑容，略帶諷刺。

    「從哪裏找來的？」

    青陽聖靈沉聲追問。

    「總之，不會有紕漏，你安心的做你的新郎，把那孩子當做是你親弟弟去疼愛。」

    鳳九傾一字一句的說道。

    青陽聖靈沉着一張臉，看着鳳九傾。

    鳳九傾也看着他，臉上無風無波，半點其他情緒都看不出來。

    她不說，我這也是被逼無奈。

    她不說，這一切都是為了花蕊好。

    她不說，請你也要配合我演好這一齣戲。

    就這麼平靜的看着自己。

    青陽聖靈眼前，迅速閃過花蕊臉上，那些只要想起來，就讓他心疼不已的傷疤。

    臉上的傷疤是可以治癒的。

    花溪是她心裏的傷疤，也是她心靈傷疤唯一的治癒藥。

    若是沒有了這藥，花蕊又會如何？

    青陽聖靈不敢想，也沒有往下去想。

    如此……

    他深呼吸一口氣，那就做一回齷齪之人吧。

    只要她內心能歸於祥和，沒什麼不可犧牲的。

    「謝謝。」

    青陽聖靈收回視線，然後悶聲說了一句。

    「不客氣。」

    鳳九傾回應。

    青陽聖靈直接轉身回去。

    鳳九傾則是站在原地，柳條懸掛在湖泊上方，風一吹，蕩漾得風姿妖嬈。

    視線一撇，鳳九傾看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正站不遠處的涼亭上，視線望向的位置，正是青陽夫人她們此時所在的偏廳。

    「龍息？」

    他如何會站在那裏？

    想想，自己在修羅門的時候，龍息時刻都會跟隨在左右的。

    今天青陽夫人來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九傾。」

    骸夜的聲音，打斷了鳳九傾的思緒。

    回頭，骸夜站在自己身後。

    「怎麼就你一人回來了？狗蛋呢？」

    「拖着牛在後面。」

    「哦。」

    鳳九傾應聲，隨後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從前和骸夜，她是真的有說不完的話，現在……

    多說一句，都害怕會變成今後的累贅。

    「青陽聖靈找你說替身的事情了？」

    骸夜伸手，將她肩頭掉的一塊小小的柳絮拿掉，然後慢慢吞吞的問道。

    「嗯。」

    她點頭。

    「既然做了，就不要有負擔，隨遇而安。」

    鳳九傾瞥了他一眼：「那骸夜大大，你怎麼不乾脆隨遇而安，乾脆不要纏着我？」

    「你不一樣。」

    骸夜不假思索。

    「我除了長得好看，哪裏不一樣了？」

    「生命之中，有些東西可以捨棄，隨遇而安。有些東西卻賠上性命也不能捨棄。」

    鳳九傾無語的笑了。

    「黑的白的都讓你說了，骸夜，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會說話呢？」

    「現在在發現也不晚。」

    鳳九傾翻了個白眼，視線再看向剛才龍息的方向，他已經不在那裏了。

    「見到姑蘇子躍了？」

    骸夜不着聲色的轉開話頭。

    「見到了。」

    「和你說起什麼沒有？」

    鳳九傾看向骸夜：「他有什麼要和我說起的麼？」

    「比如那些，挑撥離間的鬼話！」骸夜語氣沉沉，帶着幾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