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歃血契約，的確剛猛。」

    「你能不能盯着點兒？」姑蘇子躍一臉的責備。

    「姑蘇，我現在可是有鳳凰啼血的奇女子，這點小火能把我怎麼的？」

    鳳九傾一臉的不以為意。

    有了鳳凰啼血的她，比曾經把白鳳令修煉完成的厲白鳳還要厲害。

    「你就驕傲吧。」

    姑蘇子躍一臉的無語。

    「主子，還是不要在外面走了，凰一定不會只派了這幾個人來對付您。」

    龍息落在鳳九傾的身邊，臉上全是血。

    「龍息，今兒個過節，找修羅門的弟兄們去喝酒吃肉吧。」

    鳳九傾看着龍息，笑眯眯的說道。

    龍息頓時怔了一下，隨後垂下眼瞼：「不了，龍息的天職就是保護您。」

    鳳九傾看了他一眼，沒有強求。

    隨後就和姑蘇子躍離開這遍地屍體的地方。

    之後兩人也沒有往遠的地方去。

    就在小河邊上席地坐下，看着天空之中，又圓又大的月亮。

    兩人都沒有說話，都各自在沉默。

    隔了好久之後，姑蘇先開的口：「我娘生前最喜歡的就是中秋節。」

    「為什麼？」鳳九傾問。

    「因為這個時候，正是初秋的時候，不冷也不熱。」姑蘇垂下眼瞼，笑了笑，「我娘親怕冷又怕熱，春日裏楊柳絮到處都是，她過敏，就只能喜歡秋天了。」

    鳳九傾笑了笑，只是偶爾聽姑蘇子躍說他母親的事情，就能感覺得到，那一定是一個很活潑可愛又不失大氣的女人。

    「很長很長的時間，我不敢看月亮，也不敢過什麼節日。」姑蘇子躍接着說道，「大約是開頭的這一百年吧，費盡心思的要報仇，後來……軒轅皇室的人太強大了，我根本做不到，後來中間的這一百年我就頹廢了，整日喝酒惹事兒，不知道醉酒之後，被打死過多少次。」

    「那些人後來還活着麼？」鳳九傾笑着問道。

    「有些被爺打死了，有些……爺醉得太厲害了，不知道是誰打的，運氣好活下來了。」姑蘇也一本正經的回答。

    鳳九傾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姑蘇和骸夜的性格，某種程度上有一定的相似。

    兩個人都是事情會壓-在心底的。

    骸夜常年都是冷若冰霜，用這個來掩蓋自己內心的真實模樣。

    而姑蘇……插科打諢紈絝公子，他是用這個外表來掩蓋的。

    雖說鳳九傾和姑蘇已經很熟悉了。

    可他這還是第一次和自己說起心裏的這些事情。

    「喝了一百多年的酒，後來終於因為一個契機燃起了報仇的心，一直到現在……無比的疲倦，真的好想停下來，找個地方刨個坑把自己暫時埋個幾百年再說。」

    「姑蘇……」

    鳳九傾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雖然沒有達到你最開始的想法，毀滅掉這個王朝，可……至少我們把軒轅氏的人趕下了王座了，現在……選一個吧。」

    鳳九傾變戲法似的，拿出三個香囊。

    姑蘇子躍微微怔了一下：「選什麼？女人？」

    看到這樣的香囊，姑蘇子躍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