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人知的你 36.NO.36
大學生活和陳諾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各種各樣的問題僅僅一個星期,就五花八門接連出現。
她不住校,又沒有同寢,之前最容易打入內部的軍訓也逃了,加上性格內向,長得太好,就顯得不夠平易近人,穿着高端,更在無形中給人不好相處的印象,還有那位法律系富二代的狂熱追求,反正零零總總下來……就這麼被疑似孤立了。
其實也不算孤立,但那種被排斥在團體外的感覺真的很明顯。好在陳諾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太想和人深交,這樣的冷處理,造成的結果就是陳姑涼成了遠近聞名的冷美人,獨來獨往,特立獨行就成了她身上特有的標籤。
沈南周本來還有些擔心,怕小姑娘受不了這種冷遇,畢竟中學的六年陳諾和同學的關係還是可圈可點的,到大學就變得形單影隻,這落差可有點大。
哪知陳諾還反過來安慰他,「咱家情況特殊,和普通人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真的深交了,麻煩事也多,不如就這麼平平淡淡的,誰也不知道誰,大家相安無事過四年,挺好的。」
她說『咱』,這是個很接地氣又很家常的字,透着親昵。沈南周聽得順耳,捏捏她的戴着戒指的手指,柔聲說,「其實不用這麼忌諱,遇到趣味相投的人還是可以嘗試交往的,楊琪跟你關係就不錯,對家裏也沒見什麼影響。」
又補充,「當然,朋友還是要交同性的,異性就免了罷。」說完,在她手背上輕吻了一下。冰涼的觸覺蜻蜓點水,卻像有電流划過,一直遞進了心裏。
陳諾有點兒好氣又好笑,這人最近總是見縫插針的給她洗腦,就像昨天,看電視時有則新聞,說是一男的因為女朋友腳踏兩條船傷心欲絕惱羞成怒之下把女的還有姦夫給殺了,自己也跳了樓。沈南周就以這個為基點,趁機跟她論述了下感情專一的重要性還有花心的危害之類的,讓人無語死了。
想到這裏,陳諾有點兒『惡向膽邊生』,大着膽子用另一隻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
沈南周的頭髮不長不短,到耳根,又黑有軟,手感極佳。陳諾愛不釋手,摸了又摸,還說,「頭髮好像長長了。」
是的,雖然是吸血鬼,但頭髮和普通人一樣是會長長的,不像某些影視劇,終生固定,髮型萬年不變。
沈南周在她掌心蹭了蹭,「諾諾幫我修修吧?」
&陳諾心動,又遲疑,「剪壞了怎麼辦?」平時都是他自己剪頭髮,連同她的也是他幫忙修,手藝堪稱專業的,不知省了多少理髮費。
沈南周是實幹派,說干就干,自己站起來,把她也拉了起來,「沒事,我頭髮長得快。」
這和長得快沒關係吧……>
不過給他修頭髮什麼的確實挺讓人心動的,陳諾沒抵住心裏的悸動,妥協了。臉上偏偏還做出一副為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狡猾狡猾的。
這點兒小伎倆在沈南周跟前壓根不夠看,一眼就看透了其本質,不過他樂意哄着她玩兒,當然也不會戳穿。
家裏有一套專業理髮工具,頭髮也不用洗,直接拿噴水壺打濕就行。圍上圍布,陳諾手裏拿着梳子剪刀,不敢大刀闊斧,只敢拿着牙剪在發梢一點點打薄修短,小心翼翼的,剪一點,就讓他自己對着梳妝枱的鏡子看,問行不行。
她這樣謹慎,讓沈南周忍俊不禁。見小姑娘緊張的腦門都出汗了,笑了笑,不難為她了,接過剪刀自己修,手法真的很嫻熟,三下五除二就修出了型,連後面看不到的,也能憑手感修,這技術,一般專業的估計都比不上。
等他修好了,陳諾看看自己的劉海,表示反正順手,幫她也修了吧。
倆人這也算是『閨房-情-趣』了,如果不是黃家兄弟來打攪,估計還能進行個深入互動什麼的。
黃先生一臉肉痛的把一個巴掌大的黑木匣子放到了沈南周面前的茶几上,苦哈哈的說,「這是您要的東西,我們黃家也算是沒辜負沈先生的託付。」
沈南周表情柔和,說話也很客氣,「黃先生一言九鼎,我是很佩服的,以後再有需要我的地方,請儘管開口,能幫的,我不會推辭。」
這大概算是安慰獎了,黃先生不無苦意的想。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當初的承諾是他許的,沒留餘地,就不該怨人家獅子大開口。再說縱使他想賴賬,也要看看對象,不是他不想,實在是眼前這位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