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盅湯給你媽咪送去，從現在開始，你要叫我叔叔，叫聶燃和聶焰哥哥，叫沈夢媽咪。我不希望再聽到你說一句刺激沈夢的話，聽着，你和她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只有她安然無恙，你才能好好生存。以後，如果她有任何不妥，你將會受到嚴酷的懲罰。如果你能讓她精神狀態好起來，我會考慮讓你回學校讀書。」

    不容拒絕的語氣，勝券在握的眼神，聶海知道，左翼一定會答應，因為她沒有別的選擇。

    「是。聶叔叔。」左翼垂眸，平靜的回應。

    看來，聶海是真的在乎她。

    想到這一點，左翼的心裏不禁有些欣慰，至少，沈夢不是她們說的那樣不堪，至少，她還有一點籌碼。

    ……

    左翼端着補湯，跟聶海一起來到他的房間，沈夢已經醒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空洞無神，沒有焦點。

    她長長的自然捲髮像海藻一樣撲散在香檳色的枕頭上，臉色蒼白如紙，唇瓣乾澀，像脫了水的玫瑰花瓣。

    「媽咪！」左翼的唇翕動了好久，最終在聶海尖銳的目光下，喊出了這個稱呼。

    許久都沒喊過了，似乎有些生澀，但是喊出口，左翼的心還是顫了一下，昨天聽田甜講了沈夢的事，左翼願意相信，也許沈夢真的是有苦衷。

    沈夢像在夢中，一個激靈翻坐起來，不敢置信的看着左翼，似乎在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媽咪，來喝點湯吧。」左翼將湯端到沈夢面前。

    沈夢淚如雨下，渾身顫抖，激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着她眼中濃濃的情感和悲傷，左翼的眼眶也濕潤了，她不想哭，但眼睛似乎不聽自己的指揮，還是滑下了幾滴淚。

    「翼……」沈夢將左翼緊緊抱住，那樣突然，那樣用力，以致左翼手中的湯盅摔下來，湯灑得到處都是。

    聶海默默退出去，將房門帶上，站在外面，靠在牆邊，點燃一支雪茄抽起來，飄渺的煙霧冉冉升起，像他搖曳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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