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女休夫:望門閒妃 你本不是這世界人
欲傷她者,同是傷我……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天下甚傳東宋太子寵妻,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容不得別人動一分手,聽不得別人一聲辱。聽聞此話的話多有不信。當今世上,女子不過一婦,無足輕重,尤其是皇家子弟,哪裏能夠如此寵愛一人?
然而一直以來,君榮珏與穆清黎二人的確少有參加什麼普通的宴會,或者隨意在街道上遊走,眾人和他們相見的次數自然的有。每次能夠見到他們一起出現的一般都是不得不出現的宴席中。從來都是穆清黎闖禍胡鬧,君榮珏一直只是在後面靜靜觀看着,任誰都可以感覺到他的縱容,只是一般都不會出手幫助她。
這一次,他依舊風淡雲輕,卻又隱含強勢逼人。
亦如當初圓月成婚時說出那聲辱她就是辱我時,再一次向眾人證明,他並非善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你……」君無恭眼睛不斷閃動着凶光,手掌緊握。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他竟然有一日與自己對峙,而且還是如此一副淡泊寒涼的模樣。
君榮珏淡漠收眸,一步走回穆清黎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掌,淺淺微笑。
穆清黎也仰頭對他眯眼俏目笑起來,手掌和他緊握在一起,十指連連。
兩人這副模樣實在讓人嘆息:單從兩人這副模樣看來,哪裏看得出來他們對待其他人時的冷漠和殘忍?
宴會中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夜宴也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君無恭揮手沉聲煩躁的吩咐:「還不將北太子與瑤琴公主帶下去由御醫救治?」
北昊陽被下人扶着,聞言仰頭憤怒的叫道:「皇上,東宋太子做出如此之事,你莫非如此就想不了了之了?」
君無恭眼中冷光閃動,這仇北太子與君榮珏絕對是結下來了,但是要鬧到國家上只怕不夠。他剛剛要開口,卻已經被一道女子的嗤笑聲給搶了先。
穆清黎冷眼看着北昊陽,毫不畏懼嗤笑道:「別忘記了!這是北瑤琴自己答應下來的比約,珏只是履行了她想要賴的賬而已。而你,是你先向珏出手,技不如人,還在這裏唧唧歪歪,讓人噁心。」
她這話說的有道理,不但是說給北昊陽聽的,更是說給君無恭聽的。要是君無恭真的因為這件事情懲罰君榮珏的話,她怎麼也不會善罷甘休。
北昊陽臉色發黑,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說起來,道理還是站在穆清黎他們那方。只是現在受傷的是他們,要他們這樣離開實在不甘。「太子妃說笑了!這局明明就是平局,何有比約之說。」他就是咬准了這平局一說。
穆清黎冷目看着他,也不說話,這事情到底還是君無恭說的算。
北瑤琴這個時候穴道也終於解開,她雙手顫抖的捧着臉蛋,咬牙切齒,一切的痛都比不上她此時心中的恨。穆清黎!穆清黎!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身敗名裂!
君無恭目光在北昊陽與君榮珏等人來回打量,最終微笑朝北昊陽道:「北太子,你與瑤琴公主的傷勢還是早先治療的好,朕定會盡所能治好瑤琴公主的傷勢,至於其他的事情,朕自會處理。」說完,他就無視北昊陽鐵青憤恨的神色,起身甩袖離去:「這夜宴就到此為止了罷,眾位都退了罷。」
他背影硬挺,神色可見不佳,眼底皆是沉怒。一走離去,餘光看了東方墨的方向一眼。
皇后燕含煙也自然起身與他一起離去。眨眼之間,整個宴會都如此殘缺收場,本是準備好的歡樂節目也不了了之。
「噗!」北昊陽氣急攻心,一口血又吐了出來,身體連退了好幾步。他身後下人連忙扶住他的肩頭,擔憂道:「太子殿下。」
北昊陽煩躁將他甩開,一手扶住身旁的椅子,一雙染血的杏目瞪着旁邊君榮珏與穆清黎二人,冷聲狠厲道:「別得意,這件事情不可能如此簡單了之。」
穆清黎不屑斜目,毫不示弱的反應道:「我拭目以待。」
北昊陽猛的盯着她,目光在她身上不斷的打量,最後意味不明的嗤笑。然而下一刻,他就有所感的猛的後退一步,臉頰還是被劃出一道血痕。他身後的下人再次扶住他趔趄的身體,這一次他並沒有推開,只有一手擦過臉頰的刺痛,瞪着穆清黎,最終猛的轉頭,嘶啞道:「走!」
下人頓時扶住受傷的他離去,北瑤琴同樣在兩人的攙扶下跟隨離開,離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