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女休夫:望門閒妃 珏吃醋了
青石砌地面,隱約可見一些的痕跡,大多都被白雪覆蓋。樹上冰凌,樓宇蒲白,飄雪下兩人遣退了宮女跟隨者,不緊不慢的走在太子府的長廊上,遠看南山隱隱如同水墨丹青,近看走廊下碧水結凌,陽光下粼粼生耀。
君榮笙看着身邊的唇瓣勾着閒散的笑意,又似不屑狂妄,雙眸漆黑似極了琉璃碎玉,萬千光華。這讓他記起了鎮國將軍歸國的那一日宴會,他也是這樣領着她與九公主君緋雨一起行走在皇宮中,如今近距離的看着她,看得突覺她的嬌美。
那時她還顯得幾分青澀,但是一雙眼眸卻和現在沒有一點的改變,如今想來,她一直都沒有變過,只是那時候他們並沒有挑明了說事而已。
穆清黎這時候側頭朝他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不是要坦陳詳談?怎麼不說?」
君榮笙微笑,並不尷尬,微微吸了一口氣,然後溫潤道:「如此,我先向太子妃賠罪。」
穆清黎挑眉,示意他繼續說,這賠罪到底是賠哪門子。
君榮笙默默看着她頭頂被雪白覆蓋一層薄薄白熒,耐下想要親自為她擦拭的衝動,微笑道:「當初游湖安王與穆二小姐算計要毀太子妃清白,在下早已知曉,引太子妃婢女去錯了廂房的人正是我吩咐。」
穆清黎神色不動,淡道:「是嗎。」其實她一直都懶得去想那件事情而已,但是經歷了這麼多,她只要大概想一下也能夠猜想到那人是他。
君榮笙微笑點頭,毫無一點做賊心虛之態,邊走邊猶如閒談天氣如何般道:「太子妃以往在宋瑞上學時曾去過一處懸崖瀑布罷。」
穆清黎聞言,目光微微一凜。哪裏是她與君榮珏相遇的地方,倒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也知道,只是聽他口氣並不知道她不是曾去,而是常常去,就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君榮笙輕笑看她,道:「那一如我也是無意發現那一處,見了那有石雕座椅棋盤就覺應是有人來過此處,誰知曉剛好見了太子妃來到。」說到了此處,他看着穆清黎的目光閃耀過炙熱的光芒,不過也及時的收斂,感嘆笑道:「那一次我才知曉太子妃的劍術竟然如此絕艷,讓我很是驚奇了一番,就不知道太子妃以往為何要偽裝那般軟弱無能?」
穆清黎從他的口氣中已經聽出了大概,腦中靈光一閃,已經想起來他說的會是那次碰見了,正是她下水游泳,最後鑽進水道中來到太子府,發現神仙哥哥就是太子君榮珏的那一日。
果然,君榮笙這時候又猶自字字清晰道:「太子妃怕是已經想起是哪一日了罷,本該來說,是我先看了太子妃的身子,你本該是我的妻才是。」可惜,那一日他過於驚艷,察覺到她在水中轉頭時,已經理智又有些心虛的轉身而去,這件事情也一直都埋藏在他的心中。
說出這番話,也是想看看穆清黎的反應,一個女子未嫁之前身子被其他男子看光,那么女子的清白也等於在那一刻沒了,除了嫁給看了她身子的男子,其他的男子一般都不會再娶那女子。
可是他到底是失望了,因為他沒有看到他想過看到神情,只見穆清黎聽了這番話完全沒有反應,只是冷淡的看他一眼。這樣的反應雖是不是他想要的,卻又覺得並不奇怪,她本來就是這樣與平常女子不同的人。不過,心中到底是有些失望。
而他又哪裏知道,穆清黎那個時候明明就是穿着肚兜與褻褲的,這樣的裝扮在現代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比起海灘上的比基尼來說,已經遮了很多了。而且就算身體被看了又如何?難不要她不好意思,或者該羞愧嗎?
「你說的坦誠詳談就只有這些?」穆清黎有些不耐的開口。
君榮笙搖頭,好脾氣道:「這的確是我心中的肺腑之言,對太子妃坦誠而已。」
穆清黎停下腳步,淡道:「可是我想聽到的卻不是這個。」
君榮笙同樣隨着她停下了步子,笑道:「太子妃想聽的,在下明白,只是在下只是想在此與太子妃做個了斷而已。」
了斷二字讓穆清黎目光閃了閃,這兩個字合了她的心意。
君榮笙也看出了這一點,心中失落與無奈瀰漫,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也還是無法掩飾心中的感受,既然是這樣就正如他說的做個了斷罷。為了這唯一讓他到如今為止,第一個感興趣與想要得到手中卻得不到的女子。「正如太子妃當初所說,當初南山狩獵的刺殺我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