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華看向陳威：「打電話問問，今天跟着我們的那個傢伙身份調查清楚沒有。」

    陳威點頭拿出電話，剛想撥打，就看見一名穿着西裝的大漢走了過來。

    陳威把電話收起來：「我的人來了。」

    大漢走過來對着衛華和蔡洪亮點點頭，然後對陣陳威說道：「陳總，今天跟蹤我們的那個小子叫於曉光，是個小混混。在晚上的時候，他去見了兩個人。」

    「見了兩個人？」衛華皺着眉頭說道。

    「對！」大漢在兜里拿出一張照片，「就是照片上的兩個人。」

    陳威拿起照片，很清晰，背着鏡頭的人身材瘦瘦高高，雖然看不見臉，但看身形，應該就是他們在派出所出來之後一陣跟着他們的傢伙。

    面對鏡頭的兩個人，年紀都在二十五六歲左右，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留着寸頭，腦袋方方正正，就像豎着的磚頭，滿臉的橫肉。

    另一個劍眉朗目，皮膚白皙，在大多數女孩子眼裏應該是個帥哥，可他臉上那種張狂的表情還有眼裏流露出來的眼神，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陳威皺着眉把照片放到桌子上：「我不認識！」

    蔡洪亮微微探身，臉色微微一變，指着照片上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說道：「他叫侯永，是市局副局長侯萬清的兒子。這一個看着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想不起來了。」

    衛華把照片拿起來看了看，微笑着把桌子上的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裏，又拿起火機把照片點燃，然後用燃燒的照片把煙點着，隨手把還在燃燒的照片扔在煙灰缸里。

    「他叫印序，發改委副主任印名泉的小兒子。」

    這一下蔡洪亮的臉色是徹底變了，侯永他到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也是市局黨組成員，甚至比侯萬清的權利還要大點。可印序他就不能不考慮了，背後可是整個印家，不要說還有個部級大員印正申，就是印名泉這個發改委副主任也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

    蔡洪亮琢磨着他還要不要在參與這件事了，很明顯，今天衛華和陳威被跟蹤，是不是印家要借着這件事做什麼文章。就在他左右搖擺的時候，無意中看見衛華面帶微笑的喝了口酒。

    蔡洪亮狠狠罵了自己一句，看來自己是越活膽子越小，不要說現在猶如巨型航母的遲家，就是衛家也不是現在的印家能夠碰撞的，何況現在遲家和衛家是穿一條褲子的，還怕個屁啊。

    想到這心情放鬆了下來，不過他心中還有個疑問，為什麼印家要拿着雞蛋碰石頭，利用這點小事去找遲家的麻煩。

    這時服務生端着酒走了過來：「先生，您要的酒！」

    衛華點點頭：「放下吧！」

    服務生把酒打開放到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

    衛華對着站在陳威身邊的大漢招了下手，說道：「大海，來，坐下喝點。」

    大海點點頭：「謝謝衛少！」

    衛華微微一笑：「我和老陳是兄弟，你一直跟着老陳，我們兩個也不陌生，還這麼客氣幹什麼。」說完拿起酒給給蔡洪亮和大漢面前的酒杯倒滿。

    「你們是不是很疑惑，印序為什麼讓人跟着我們。」

    蔡洪亮和陳威同時點點頭，衛華拿起酒杯晃了晃，然後喝了一口。

    「印秉彥和印玉軒就是被楊洛逼得退了位，還有印小三，也是被他趕到了國外，不敢回來。」

    蔡洪亮和陳威身體一震，當年雲南發生的天橋事件他們知道，但以他們的身份，高層的鬥爭卻不可能知道。衛華的隻言片語，讓他們想想都能感覺到當年楊洛憑着一己之力，是如何在雲南掀起風雲，把印家踩在腳下的，那肯定是腥風血雨。現在也不難想像，印家吃了那麼大的虧，為什麼要借着季鯤鵬毆打翠蓮的事情找遲家的麻煩了。

    衛華端起酒杯晃了晃，笑着說道：「還是老大有先見之明，知道會有人利用這件事情興風作浪。」

    陳威眉頭慢慢舒展開來：「現在聽了你這話，應該是早有準備，我這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陳威和衛華的關係很好，所以有什麼話也不藏着掖着。

    蔡洪亮猶豫着說道：「雖然印家不比以前，但要是咬誰一口，也會掉下一塊肉來，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衛華呵呵一笑：「印家除了印秉彥和印玉軒還算是個人物之外，有點能力的就是印正申，印名泉就是個草包。至於第三代，印曉路非常陰險，是個值得提防的對手。印啟和印序，和他老子一樣，白痴一個，不要把他們放下心上。」

    陳威說道：「蔡局的話有道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不能大意。」

    衛華把手裏的煙扔在煙灰缸里：「如果我猜得不錯，印秉彥和印玉軒並不知道印序的動作，如果知道他們一定會阻止印序利用這件事做文章。而印正申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把印家拉出來，頂多是印名泉那個草包和印序在折騰。無論最後結果如何，印家也不會出面。」

    陳威問道：「那楊少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衛華眼中冷芒一閃：「拿到錢之後會全部捐出去，他們想利用這件事往我們身上潑髒水，我要讓他們自己全都喝到肚子裏去。」說到這，看着蔡洪亮接着說道，「讓你下面的人注意點季鯤鵬，這兩天很可能會有人找他。」

    蔡洪亮點點頭：「這件事交給我。」

    一直沉默的大海突然說道：「衛少，既然那個印序不知好歹，不如讓我去教訓教訓他。」

    衛華哈哈大笑，拍拍大海的肩膀：「收拾他是一定的，但現在不急，等事情結束再說。順便警告印家，或者說是警告印正申，不要以為躲在背後，把自己和印家撇清就行。」

    ·················

    第二天，陽光在透過窗戶傾灑而進，楊洛和貝音瑤相擁熟睡。

    「叮鈴……」

    一陣電話鈴聲把兩個人驚醒，楊洛拿起電話看了看，是鍾志新辦公室的號碼。

    「喂，老鍾，什麼事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鍾志新笑着說道：「書記，都幾點了，還早呢。」

    楊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