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厲程帶着程程回到公寓裏，下了車之後直接把她抱了起來，邁步上樓，開門進屋，親自彎腰把程程的鞋子脫下來之後，才把她放了下來。

    程程動了動自己的腳踝，這雙高跟鞋雖然跟高，但是穿着其實很舒服，一點兒也不磨腳，只是她不太習慣罷了。

    程程穿上柔軟的拖鞋，回頭看去，霍厲程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窗簾拉了起來，客廳的燈光也不是明亮的白熾燈，而是暖黃色的小射燈，弄得整個空間昏暗唯美。

    霍厲程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只穿着白襯衣，手上拿着手機在擺弄着什麼，很快悠揚的鋼琴聲就響了起來。

    霍厲程把手機一丟，向着程程的方向走了過來，伸手彎腰做出邀請的姿勢，昏黃的燈光把霍厲程整個人照得暖融融的，程程訥訥的看着他，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她的羽絨服已經脫掉了，只穿着裏面的黑色小禮服。

    霍厲程勾了勾唇，握着程程的手，微微用力，把程程給拉了過來：「踩上來。」

    「嗯？」

    「踩到我的腳上。」

    程程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腳被人踢了兩下，只能隨着霍厲程的意思，真的踩到了他的腳上，霍厲程腳步移動，程程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後倒，男人的手臂有力的圈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也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他的腳步隨着音樂的節拍而動，程程明白了，他是在教她跳舞。

    可是……可是這樣的教學方式實在……

    程程的腳踩在霍厲程的腳上，兩個人的身子不得不貼得很近，屬於霍厲程的溫度，屬於他的氣息都清清楚楚的傳到了程程的身上，程程有點兒臉紅，而這種隨時隨地感覺要摔跤的感覺又讓她覺得很刺激。

    「放鬆一點，我不會讓你摔跤。」

    霍厲程低沉的聲音在程程頭頂響起，安撫着她緊張的神經，很奇蹟，程程居然真的放鬆了不少。

    她很輕，踩在霍厲程的腳上好像完全沒有力道一樣，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程程的注意力卻全在舞步上。

    從來沒有人教過她跳舞，以前寧澤軒學會，專門花錢去學的，當時程程本來也想學，因兩個人都學的話，學費太貴而作罷。

    現在居然被人這麼教，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隨着音樂節拍的加快，霍厲程的舞步也在加快，程程垂着腦袋，臉上笑容明朗，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程程整個人被霍厲程壓成了幾乎九十度，程程雖然沒有學過舞蹈，可是她的腰很軟，這麼被壓着居然沒有倒。

    只是這樣，兩個人貼得更近了，四目相對，一個深邃幽黑，一個璀璨無雙。

    霍厲程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這樣溫暖的燈光，這樣曖昧的姿勢，要再不做點兒什麼，那可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抱着程程腰的手漸漸鬆開，霍厲程的唇印了下來，短暫的撕磨，然後強勢撬開她的牙關，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