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朵喝了一口茶，聽着程程的話有些不明所以：「沒什麼奇怪的啊？怎麼了嗎？」

    「沒有，就是想問問。」

    程程明擺着就是有事的模樣，藉口找得極為敷衍，顧雲朵倒也不在意，仔細回憶了一會兒對着程程說道：「那天倒也沒什麼奇怪的，非要說奇怪的話，就是江珊在意你多過她的男朋友。」

    顧雲朵說話，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充道：「程程，我沒有別的意思啊，你們關係好，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應該更擔心她男朋友的，不過他們之間的關係我不清楚啊。」

    程程蹙眉：「你的意思是她沒管她的男朋友？」

    「也不是吧，因為當時你們兩個人都在手術室里，有醫生出來問誰是你的家屬，她就去了，後來你先從手術室出來，她就一直陪着你啊，直到南宮小姐來了。」

    程程微微垂目，江珊對她是好，可是江珊是什麼脾氣程程知道，若沒有原因，她斷然不會這麼一直陪着她。

    「對了，程程啊，有件事兒我還想問問你呢。」

    「嗯？」

    顧雲朵抿了抿唇，臉上有些尷尬，似乎這話不好說。

    「那個……程程，我沒有挑撥你們關係的意思啊，我只是好奇，你別介意。」

    「沒關係，你說。」

    「我記得你和江珊認識是你在大學的時候，那次意外手術，然後江珊給你獻血，你們才認識的是嗎？」

    程程點頭，顧雲朵更疑惑了：「那就怪了，那天為防止血液不足，醫院也有問我們有沒有和你們同樣血型的，可是江珊沒有說話啊，我當時還多了句嘴，但是她說是我記錯了。」

    顧雲朵的話也讓程程聽得皺眉，不過這些不重要。

    吃完飯送走顧雲朵，程程站在cc小築的二層，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夕陽。

    果然，只要稍微多問一句，就滿滿全是破綻，這些破綻，江珊對她的關心，還有那些她的反常，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作為好朋友，江珊了不了解自己，程程不知道，她卻是很了解江珊的。

    在窗前站了許久，程程的手機響了起來，本以為是霍厲程打來的，拿起來一看才發現是霍雨。

    有些事情她需要知道，想知道，自己查不到，所以只能讓霍雨幫忙。

    現在她打電話過來，應該是有進展了吧。

    「餵？」

    「程程，你想見的人已經到x市了，怎麼樣？連夜審問？」

    霍雨用詞毫不客氣，程程略略有些黑線，審問！這個詞可真是……

    雖然覺得霍雨的用詞很雷人，程程還是點頭：「好。」

    今晚霍厲程有事兒，程程是知道的，正好也方便。

    華燈初上，夜幕籠罩住了整個城市，喧囂的霓虹彰顯着這座不夜城的繁華，程程坐着車穿過市區往郊區開去，最終到了霍雨和沈陌的家。

    「程小姐，這邊請。」

    在傭人的帶領下，程程穿過花園走進別墅，她進去，霍雨就迎了過來：「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