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和漩渦雖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但是它們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每一個掉進去的人都妄圖掙扎而出，最終卻發現，只會越陷越深……

    江珊拿起策劃案看了看，伸手拿起電話：「喂，你好，我是霍城的策劃總監，江珊。」

    ——

    華燈初上，霍厲程和程程吃完晚飯，程程收拾着餐桌，霍厲程則挽着袖子在洗碗。

    手機響起時，霍厲程的雙手沾滿了洗潔精，程程把手機拿到他的面前：「給我吧，我來洗。」

    霍厲程瞥了一眼來電顯示，開口：「你接吧，霍雨的。」

    「哦。」

    程程點頭接聽：「餵？」

    「阿程……」

    那邊的人叫了一聲，似乎意識到哪裏不對，停頓了一下才開口：「程程？」

    「嗯，霍厲程現在在洗碗，不方便接，我幫他接一下。」

    不知道霍雨現在在哪裏，程程只聽見，那邊似乎傳來了玻璃破損的聲音，緊接着便聽見霍雨高八度的聲音傳來：「你說那小子在洗碗？」

    程程看了一眼氣定神閒的某人，很誠實的「嗯」了一聲，電話的那頭炸毛了：「程程，速度速度，打開手機視頻，直播直播。」

    程程滿頭黑線，霍厲程已經洗完碗，擦了擦手，從程程手中拿過手機，淡定的開口：「不好意思霍小姐，我對當主播沒興趣。」

    「咳咳，那個，這不是聽說霍大少爺洗碗了嘛，當然要圍觀圍觀。」

    霍厲程一邊接聽電話，一邊攬了程程的腰往外走：「什麼事？」

    「沒事兒，這不是好久不見了嘛，我們現在在醉紙金迷，你和程程過來唄？程程康復以後，還沒好好聚過呢。」

    「稍等，我問問她。」

    霍厲程轉頭看向程程，眼神詢問意見，霍雨在電話里說的聲音，程程都聽見了，猶豫了兩秒，點頭，程程並不是非常想去，只是不想掃大家的興致。

    而且今天她的心情也確實有些陰沉，大家一起開心開心，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見程程點頭，霍厲程這才回復了那邊，和程程換了衣服出門，上車之後，程程才想起來，剛剛吃飯的時候都在和霍厲程說自己烤的餅乾的事兒了，江珊的事情倒是被她拋到腦後了。

    「今天中午，我去找她了。」

    霍厲程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呢？」

    「我答應給她一些時間。」

    霍厲程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冷笑，再看向程程的時候已經恢復如初：「她有沒有讓你更不開心？」

    程程愣了一下，反應了幾秒霍厲程的話之後才開口：「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似乎一直都不認識她，我曾經以為自己很了解她，現在才發現，我根本一點兒也不了解她，她去自首了，這件事就過去了，我不想在腦海里留下這些不美好的記憶。」

    程程說着，把手放在了霍厲程握着方向盤的手上，衝着男人甜甜一笑：「我現在覺得世界很美好，就讓它一直這麼美好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