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程程出來，江珊關切的開口：「程程怎麼了？不舒服？」

    程程還沒有說話，程媽媽先開口了：「這幾天她爸住院，可能是累着了。」

    「你這小身板可要好好休息，都不長肉的。」

    程程微微笑了笑，不是她有意瞞着江珊什麼，還是那句話，她想讓霍厲程最先知道。

    又陪着程媽媽聊了一會兒，江珊才起身離開：「阿姨，不用送了，您快回去吧，晚上外面風大。」

    程媽媽把江珊送到了單元門外，看着江珊上了車之後才轉身回去，車子逐漸淹沒在夜色之中，江珊臉上的笑意已經消散，她的臉色黑沉得猶如這暗夜星空。

    回到公寓，江珊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渾身放鬆的躺在放滿溫水的浴缸里，她的手邊還放着一杯紅酒，頭髮扎了起來，露出白皙的脖頸。

    潔白的手臂伸出端過紅酒杯送到唇邊，暗紅色的液體順着嘴角滑下，江珊的眼眸在浴室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黑，格外的瘮人。

    一個念頭逐漸在她的腦中形成，把酒杯重新放下，嘴唇上還沾着紅酒的顏色，看上去好似美劇里的吸血鬼：「程程，不要怪我，這都是你自找的，我江珊看上的東西，也是你能搶走的？」

    這世上有一種人，永遠不知道「成全」這兩個字怎麼寫。

    霍厲程喜歡程程，即便他和程程分開，她江珊能取而代之的幾率也很小，這個道理，以她的智商情商怎麼會不明白，但是她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

    一個人善良或許有底線，但是惡毒起來，真的無下限。

    從浴缸里起來，江珊裹着浴巾走進臥室，從衣櫃裏拿出了一條紅色的緊身包臀裙換上，又走到梳妝枱前，給自己精緻的化了一個妝。

    雖然沒有了之前的波浪長發，可現在這樣也擋不住江珊嫵媚的姿態。

    修飾好妝容，穿上外套，踩着無比優雅的步伐走了出去……

    另一邊，程程和父母又說了會兒話，才回了她和霍厲程的公寓，雖然那邊也可以住，但是莫名的程程就是想回到有她和霍厲程共同記憶的地方。

    躺在床上，霍厲程的電話如約而至，比起剛剛戀愛的時候，程程發現，這一次她雖然也很想他，但是和那一次在機場目送着霍厲程離開的時候的心態已經不一樣了。

    接到霍厲程的電話時，程程下意識的覆上了自己的小腹，那裏還平平坦坦，一點兒跡象也沒有，她本身又瘦，更是什麼跡象都沒有。

    程程微微揚起了嘴角，知道懷孕已經有幾天了，從最初的茫然到後來的驚喜，現在則是一種平靜。

    程程的心思簡單，她沒有去想有了這個孩子以後她和霍厲程會怎樣，她想的只是，這個孩子是她和霍厲程的孩子，她很開心，他應該也會很開心的吧？

    程程一手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連說話的聲音里都帶上了幾分歡喜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