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都是抄近路惹的禍(下)
小路兩邊全是高牆大院,季小淘不由的想起小時候外婆家的老屋,江南的老屋間常常會夾着這樣的小道,小時候,她兩手撐着牆,兩腳蹬着,就能爬上屋頂,那時候,她還得了個外號野丫頭呢。www、qΒ5。c0m/
小弄的路面上有些亂,爛木頭和碎磚塊隨處可見,牆邊上,更堆着一些柴火和爛掉的門板,眼看着就面就是荒院了,季小淘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只是手上的東西太多,腳步也顯得特別沉。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身後『嘣』一聲,然後傳來吃痛的悶哼聲,正要回頭,卻感到身子被一股力量撞到,手上的東西嘩啦一下全掉在地上,一個身影越過她,踉蹌了幾步,也倒在地上,莫愁立時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
地上的人免強站了起來,回過頭瞪了季小淘一樣,而這一眼,季小淘感到了濃重的殺氣,這股殺氣讓她的腿有些哆嗦起來,媽媽呀,這什麼人呀,季小淘那心卟嗵卟嗵的直跳,嚇地整個人退到一邊的牆邊,那人年約三十多歲,精瘦,臉色因失色過多顯的有些蒼白,他見季小淘退到一邊,便不在管她,而是晃着身子衝進荒院裏。
此刻季小淘看到那荒院子的院門,就向看到一張魔獸的嘴巴,這一刻她在考慮,是不是回余記老店那裏,按原路回去算了,怎麼看,她都覺得那荒院裏很不太安全,對,還是往回走算了,不能為了抄點近路把小命搭上吧,那怎麼說都是一筆賠死人的買賣。
想着,便蹲下身子,開始撿東西,看着地上,散亂的桂花糕,得,她這錢白費了,祭了土地公。
可就在這時,那個人又回來了,只是腳步更加不穩了,臉色也更加蒼白,眼看着就要暈倒,他卻死死的抓住牆邊的一聲爛門板。
這時,季小淘便聽到遠處雜亂的腳步聲,以及抓反賊的喊聲,於是,她看看小路的兩頭,又看看那個幾乎站不穩的男人,季小淘,背上,額上都出了冷汗,愣了下才連忙搬開牆邊的爛木頭,將那個陷入半昏迷的人塞進了那聲爛門板的後面,然後將其它的爛木頭蓋在外面。
等全部弄好後,季小淘深一口氣,然後蹲在地上開始撿東西,那心卻仍嘣嘣直跳,說實在的季小淘沒有什麼過熱的正義感什麼的,做為一個現代,有些小心眼,有些小自私的人物,不管什麼事情,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自己的家人,這一點,季小淘從來也沒認為有什麼不好,在她的理解里,家國天下,家在第一位不是嗎。所以季小淘永遠成不了偉人,也許好人都算不上,只是一個俗人。
而季小淘之所以藏起那人,首先絕不是為了助人,而是為了保已,聽外面的聲音,這一塊顯然全被包圍了,退是余記老店,而余記老店隔壁的飛鶴樓上,從窗戶外,季小淘分明看到幾個官差樣的人在那裏檢查,而剛才,這個人就是從飛鶴樓的窗戶上跳下來的,而進是路頭的荒院子,從那人很快退回來的情況來看,顯然也是出不去了。
現在的情況是季小淘和這個人都被困在了這條小路中,如果兩人同時被發現,季小淘很懷疑,不,不用懷疑,幾乎就是肯定,她會背上同黨之名,這樣,不旦她自己下水,很可能連累季家和侯家。
所以她把那人藏起來,只要兩人不被同時發現,那麼,以季爹在縣衙做事,以侯家的在柳城的地位,那她脫身不是難事,季小淘沒想到自己能在短暫的時間想這麼多,這也算是危險激發潛能。
很快的幾個官差從那飛鶴樓的窗戶上跳下來,另外一隊從余記老店出來。
「你什麼人?在這裏幹什麼?」很快那些官差就看到了季小淘,其中一個官差喝問道。
「我來余記買桂花糕,要到縣衙那邊去,我爹就在住在縣衙後面的小街上,我爹是看管縣府庫房的季松年。」季小淘站了起來,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卻口齒清晰的道明了一切。
「你是季頭家的姑娘,這麼說,你是侯府的侯三娘子了,我說呢,怎麼覺的有些眼熟。」其中一個官差道,聽這人口氣,顯然跟季爹挺熟。
「正是。」季小淘點點頭,有些羞怯的又道:「我買好桂花糕,嫌回去路遠,那余記老闆說,這裏是條近道,穿過前面的荒院子就到縣衙了。」季小淘很自然的解釋清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虞頭,是季頭家的姑娘。」那官差向前面一個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