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定江山 第二十五章心難測3
「那殿下的意思是……」阿嫵對無惜的話甚不解,只聽得他又說道:「狗剩不是有一身好武功嗎,那就讓他在王府里做個護衛,待我尋得時機給他補個四等侍衛,雖說是最末等侍衛,但好歹也是正經的從五品武官,遠比種一輩子地要強得多。\www.qВ5。c0m/」
其實還有另外一重意思他沒說出口,這樣安排對狗剩固然有好處,對他自己也同樣,他一心想在朝中立足,但手下能用的人實在太少,狗剩既然是阿嫵的玩伴,又是乍到京城,那應是可以信任之人。
阿嫵被無惜這個兩全的意見給說動了心,但具體要怎麼樣,還得看狗剩自己的意願,阿嫵亦只能盡力而為。
翌日,阿嫵派人將狗剩請了過來,先是問了幾句昨夜的事,狗剩一說起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說了好一陣子,阿嫵一直淺笑着聽他說,由得他發泄完了才將無惜昨夜的打算講了出來。
「狗剩哥,就如殿下所言,你是願意空有一生武藝在田野間放牛種地,碌碌無為的過完一輩子,還是留在京中用這身武藝為殿下做事,殿下說過,他不會虧待你,只要你真心辦實事,莫說是四等侍衛,便是三等二等,也是指日可待的,待到那時,便可光宗耀祖,想必柳叔柳嬸也會以你為榮!」阿嫵娓娓道來。
狗剩聽完後並未立刻回答只一味盯着阿嫵瞧,良久方道:「那你呢。阿嫵,你是希望我留下還是離開?」
「我……」阿嫵垂下眼帘撫着腕上通透的碧玉鐲子低低道:「從私心上說我自是希望狗剩哥能留下地,因為有你在,我便不是孤身一人!」說到最後,她眼睛微微有些濕潤,不待狗剩說話,她忽又笑道:「當然。最後還是要狗剩哥你自己來做決定!」
阿嫵話音剛落,便見得狗剩展了再誠摯不過的笑:「你想我留下。那我便留下,阿嫵,我永遠都不會違拗你的意思!」
「狗剩哥……」阿嫵豈會聽不出狗剩深深壓抑在平淡語調下那炙熱如火的情意,既有感動又有難以承受的傷懷。
這份情意她註定沒有回應的一天,這一點狗剩心中何嘗不知,但是他依然沒有任何猶豫與後悔,一切的一切皆以阿嫵為最優先地考慮。
儘管狗剩沒有讀過什麼書。儘管狗剩只是一介武夫,但這並不妨礙他擁有最真切純粹的情意!
不是佔有,不是得到,而是盡一切努力,只為如她所願……
流淌在室內地靜默,讓兩人都極是不自在,阿嫵輕咳一聲婉道:「既是如此,那狗剩哥你要不要先修書一封告之柳叔與柳嬸。免得他們牽掛?」
狗剩撓撓頭,一副為難至極的樣子,惹得阿嫵好生奇怪,一再追問他才吞吞吐吐地道:「唔……這說是應該說,但是……字……它認得我,我不認得它!」
阿嫵掩嘴一笑。瞭然道:「狗剩哥,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以往我還在福州的時候每次回家可都有教你認字,雖說不多,但寫封家書還是可以的,眼下看來,敢情你壓根兒就沒記着。」
狗剩急急否認:「哪有,你以前教的我都記在心裏,只是後來你來了京城,沒人再教。漸漸的都疏下來了。可不能怪我。」
「好了,不承認就算了。我現在就幫你寫,然後派個人去福州送信就是了。」阿嫵沒有再取笑狗剩,而是移步至桌前鋪紙研墨,略一沉吟便提筆疾書,不消多時便寫好了一篇家書,字字清秀娟雋,狗剩在旁邊瞧着那些跟蝌蚪似地小字,只覺得個個都長的差不多模樣,除了以往記住的一些簡易字外,其他都不認識。
阿嫵將信封好後,喚流意進來,讓她將這信交給送信的人,為妨有人偷看她並未在這信里提極任何不應該說的事,只交待了一下狗剩在京中謀到了一個好差使,暫時不能回福州。
目送流意出去後,狗剩從灰布衫中掏出一直貼身收藏在胸口的布包,打開來一看,卻是一疊形狀完整的楓葉,艷麗的紅如跳躍地火焰一般,點燃了阿嫵的眼,她伸手接過,話音里有些微的顫抖:「你……你昨夜裏出去便是為了採摘這些嗎?」
狗剩靦腆一笑點頭道:「是,原先摘的在牢房裏時沒了,明日便是十一月十一,亦是你的生辰之日,我便想趕在之前再摘些回來,阿嫵,這些都是香山上的紅葉,你喜歡嗎?」
阿嫵握緊了手中地布包,感動地道:「喜歡,狗剩哥送的東西,我怎麼會不喜歡,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