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黃泉之下 第五十九章殺機
這個姓董的有問題,這是我心裏面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三十六歲成了一所市重點中學的校長,這件事說出去,誰都會翹個大拇指,說聲這個人有前途,但是第二個念頭絕對是,這個人肯定有人。
以三十六歲的年紀,能成為這麼一所重點中學的校長,即便是沒事,也沒人相信。
特別是大鑫和我,更是不會相信。
上了明水網站查看了一遍,我發現,在所有的科級幹部中,這個叫董文輝的二中校長是最年輕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姓董的沒有一點背景,老家是偏遠山區的,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他和王小明所在的老家是一樣的。
了解了這些,我和大鑫打定了主意,就盯上這個姓董的,至於說那絲殺意,我沒倆完全不在意這個。
明水二中是省重點中學,每天的早自習在六點半開始,晚自習在七點開始,九點結束,放學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我和大鑫在二中對面的一個燒烤鋪子等到了九點半,才看到這個姓董的騎着自行車,從校門裏面出來。
我和大鑫對視了一眼,匆匆結了賬,跟了上去。
從燒烤鋪老闆那裏得到的消息是,這個姓董的到二中還不到三年,前兩年的成績是節節提高,現在就差一個清華北大的就可以更進一步,提到縣教育局的局長。
三年的時間,從教導主任,到校長,這個升官的速度實在是有些驚人,如果說這裏面沒有一些隱秘,我和大鑫根本就不信。
從後面一路跟隨這個姓董的,讓我和大鑫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姓董的竟然住在明水最差的一棟筒子樓里。
這棟筒子樓的樓梯很陡,扶手也是斑斕不堪,僅僅從上面的痕跡來看,隨時可能倒塌。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個縣重點中學的校長竟然住在這樣一個地方。
大鑫也有些意外,一個校長住在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出乎我們倆的預料。
明水縣的房租水平不高,這樣的筒子樓一個月三百,很便宜,也正是這樣的環境才讓我和大鑫更加的疑惑。
明水縣最好的樓一個月也不過是一千,以他的工資完全負擔的起,最重要的是,如果要是供奉一些如同古曼童那樣的存在,需要的是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
這樣的地方實在是不適合,這讓我們倆下意識的就懷疑,這個姓董的到底是不是嫌疑目標。
目送着那個姓董的上三樓,我和大鑫暗自點了點頭,等着明天他上班後再來他的屋裏找線索。
隔天早上六點,這個姓董的就從筒子樓裏面出來,簡單的吃了一口早飯,就向着學校走去。
從早餐店那裏了解到,這個姓董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一些必要的節假日,每天都是如此。
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我幾乎都以為是我想錯了,錯怪了一個好人。
但是當我和大鑫進入那個筒子樓的三樓,大鑫將一根鐵絲插入鎖頭裏面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一雙眼睛在盯着我。
「你感覺到了嗎?」我馬上轉頭問了大鑫一句。
大鑫皺了皺眉頭,小心的轉動了一下鐵絲,一個嘎達聲傳來,門開了。
「先進去看看!」
大鑫眯着那雙小眼睛,率先走了進去。
我也皺着眉頭走入了房間,我發現,大鑫在進入的一瞬間就開始行動了起來。
兩扇窗戶,一扇門,所有可能逃脫的地方全部用符封了起來。
這個姓董的房間是兩室一廳,客廳不大,衛生間勉強可以沖澡,那個兩室則是那種視線傳來的方向。
我徑直向着靠南側的那間臥室走去,那間臥室給我的感覺最壓抑。
在推開門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就好似有人在用手推我,想要讓我離開這個房間。
「喵!」
一直沒動靜的黑爺也在同時對着這間屋子叫了一聲,那種感覺頓時消失無蹤。
我也趁着這個機會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
這個臥室不大,也就是正常嬰兒房的大小,窗戶上掛着一個暗紅的窗簾,在陽光的照耀下,整間屋子都呈現出一種暗紅。
房間裏沒有床,只有一個供桌擺放在房間的正中間,那張供桌上有着一個二十厘米高的雕像,雕像用一個紅布蓋着,看不出來那到底是什麼。
除此之外,供桌上還擺放着一些零食,好似是貢品。
看到這些,我心裏面已經有了一個答案,這個樣子明顯就是一個傳說中的古曼童。
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走上前去,掀開了紅布,一個泥塑的小孩雕像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看到這個小孩的一瞬間,我聽到了一聲悽厲的嚎叫,還看到一個青紫的小孩對我揮手,想要將我趕出這個房間。
大鑫則是一步走到我的身前,從隨身攜帶的小瓶子裏面倒出了一些暗紅的液體,這是用公雞血混着硃砂和成的驅邪材料。
在這個供桌上畫了一個圈後,一個青紫的嬰兒也從那個雕像中懸浮而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大鑫咧嘴一笑,對我使了使眼。
我心領神會,明白大鑫對付這種突發情況比我強的多,便讓開了位置。
大鑫先是嗅了嗅鼻子,便說道:「不是求財的!」
那個青紫的嬰兒沒開口,只是瞪着一雙冰冷的雙眸盯着大鑫。
「恩,求官的?」
大鑫又嗅了嗅鼻子,還有些不確定,那張胖臉上也出現了一絲不確定,小眼睛也眯了起來。
那個嬰兒還是不說話,卻是張開了小嘴,露出了一口森白的尖牙,嚎叫了起來,同時向着大鑫沖了過來。
如果不是那道以雞冠子血和硃砂混成的材料布成的陣勢,這個嬰靈就已經沖了過來。
「保平安的!」
下一刻,大鑫說出了一個令我感到驚詫的答案,這個嬰靈也隨之一滯,看那個狀態,明顯就是承認了。
我也是愣住了,完全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