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那麼不退。」她算明白了，騎快活運的傀儡獸來去還不到兩墨金，貨行租單只的傀儡獸要十墨金，這一來一去省下了大頭。

    人類奴隸取出印章，重新給她的引條蓋戳，原來的藍章不見了，換成了黃色的印章，上面同樣有時間跳動。

    「這是什麼？」

    「這是押金在付的標記，有了它，您去任何一家快活運都不需要再付押金可以使用傀儡獸。」

    三百墨金其實還挺重的，她點了點頭，有點不好意思：「我現在要新租一台。」

    啪，引條上再次蓋下藍色印戳。「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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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廷議結束，啚炆直接將慕積請到了家裏。後者見到他的時候，臉黑如炭。

    慕積小心道：「儲君今日朝議不順？」剛才他也在廷上，沒覺得有甚不對勁啊。

    啚炆額上隱冒青筋：「快活運的傀儡獸，今日怎會漆成那般怪模樣滿街亂跑？」

    慕積眨了眨眼：「滿街都跑，豈非符合了儲君您的要求？」原本快活運的貨車都被鎖在庫房裏，至少重溪讓他們又重新上路了。能上路，離能賺錢不遠了。

    啚炆語塞，好半天呼出一口氣：「她居然直接將傀儡獸拿去租人，從平頭白丁那裏，能賺回多少錢？沒地還讓我被恥笑一番！」

    以他見識，旁人跟他解釋了今日王都里出現的新鮮事，他轉念一想也明白了：合着重溪不再打算重整貨運行了，反倒是將所有傀儡都抓出來，單獨租給平民！

    慕積輕咳一聲：「儲君理會那些鼠目寸光之輩作甚？您可看見大監國的反應？」今日廷上不少人都在談論快活運，畢竟那個顏色的店面、那個顏色的傀儡獸實在太搶眼了，這一路上過來雖然沒遇上幾隻，但印象卻已經很深了。雖然沒人敢直接奚落王儲，但他也聽到了零星的笑聲，啚炆估計是因為這個才上火。

    大監國也聽到了。他問了左右，當即知道街上跑動的那些色澤鮮艷的傀儡獸是快活運的，而快活運是啚炆的。

    「他只是看我一眼，笑一笑罷了。」啚炆現在煩躁得很，原以為是將一個半死不活的貨運行交到重溪手裏，測試一下這個小姑娘的本事，能救活最好，不能救活拉倒，哪知道整出了今日這樣大陣仗，連消息都傳遍了王廷！

    換句話說，如果這一回沒有成功，那是整個王都的居民、整個王廷的貴族，以及他高高在上的王叔，都將他的失敗看在了眼裏！

    壓力山大啊。

    「大監國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他能微笑以示嘉獎，已是極好的了。」

    是麼，他怎麼覺得大監國在笑話他呢？啚炆卻不會將這話說出來，只撫着自己下巴：「快活運的收益如何？」

    「哪有這樣快？」慕積笑道，「這才過去不到一天，連賬都還未盤算，哪能知道呢？」

    啚炆麵色陰晴不定：「才收一半的租金，嘿，最低才三成，能賺到什麼錢！我的傀儡獸讓那幫子賤|民騎着，恐怕過上一、兩月要壞了，到時候修起來換起來恐怕還要一大筆錢，她別倒虧不錯了！」

    他想了想，補充一句：「何況許多人家裏也都有傀儡獸，她這樣直接拿傀儡獸出去租，怎會有人需要！如果這都能賺錢，貨運行還出租大車作什麼，都改行幹這個得了！」

    對於重溪這般作為的原因，慕積也不能說全摸透，所以這個時候只能好言安慰他：「儲君何不讓重溪放手一試？新法子奏效總要一點時間，過上十天半月再觀後效，想必清楚了。」

    「還要十天半月？」啚炆哼了一聲，「我給她三天！三天內把賬算得明明白白，獻上來給我！」

    慕積愕然：「首日回盤都不夠三天時間的。」

    啚炆看他一眼：「那麼七日，絕不再多！」

    滿大街跑的傀儡獸，燒的可都是他的錢哪！

    ……

    消息傳到寧小閒那裏，她卻不像慕積那麼心事重重，反倒安慰他：「莫急，再有幾日見分曉了。」

    她今日抓着長天出去全城遛噠了一圈，偶爾能見到快活運傀儡獸的身影。雖然不多，卻讓她着實放下了心，此路應是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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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以後，第一日的盤點結果出來了。

    整個王都有超過八千人試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