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絕寵盛世毒妃 第14章蛇芝血蘭
錢金元神情戒備的盯着溫若蘭,心下不解,她與王爺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居然剛一見面就『拔針相向』?
「溫小姐,你、你這是做什麼?他可是肅親王,你的未來夫婿!」
溫若蘭眼睛一眯,哼了一聲,憤然轉身而去,對於他的話語置若罔聞。錢金元愕然一頓,收回擋在一旁的手臂,心下暗腹,他有哪裏說錯嗎?
無痕悄無聲息的跟上溫若蘭的腳步,神色肅然凝重,然溫若蘭走了幾步卻忽而停了下來,又折返回去,指着床榻上那個年約十三四歲的男孩。
「你說他就是肅親王?」
「當然,如假包換!」
溫若蘭嗤了一聲,眼神銳利的盯着床榻上已經病入膏肓的傢伙,手中早已取出的銀針閃着銀光熠熠生輝,灼亮了錢金元的眼球,灼痛了無痕緊繃的神經。
「小姐,不可!」無痕口隨心動,在溫若蘭尚未動手時便喊了出來。
「我不過是想要他醒來,同我說說話而已,難道你們寧願他就這麼昏迷到死?」溫若蘭輕蔑一笑,她有那麼傻嗎?這裏有兩個絕頂高手,她既已失了先機,當然不會再去觸碰雷霆。
「哪裏,溫小姐請!」錢金元連忙拱手施禮賠笑到。
無痕些許尷尬的退至一旁,但眸光卻片刻不離溫若蘭的雙手。
重重地哼了一聲,自懷中取出包着銀針的包裹,鋪展開來,而後小手拉着被角一揚,墨睿寒的上身便露了出來,將他礙事的裏衣扒下,驚得站在後方的兩人頻頻側目,暗自腹誹未來王妃真是、真是『醫者仁心』!
而後溫若蘭方才在兩人的詫異間把脈,許久之後輕輕的放下他的手臂,仔細端詳他的臉色良久,手法極為嫻熟的開始施針,將他的頭,手,肩膀,以及胸口處各個穴位扎滿銀針,活脫刺蝟一隻。
期間錢金元無語的站在一旁,心下暗腹,未來王妃大人該不會是記恨他剛剛的阻攔而出氣,才將王爺給紮成刺蝟的吧,卻是不敢多事的求證,深怕那張了眼的銀針會落在他身上。
片刻之後,溫若蘭邊攆轉銀針,邊觀察墨睿寒臉色的變化,直到他盎然嗆咳出一大口黑血,方才將銀針一一取下,命人打理他弄到床榻上的穢物,錢金元與無痕很是擔憂的注視着墨睿寒的情況。
溫若蘭則悠然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閒適的品茶,思緒漸漸飄遠。
一年前,她還在南方別莊過着逍遙自在的日子,偶爾的進山採藥,那是她最大的樂趣。
猶記得那是一個秋日的午後,她同元香在深山中忙活了兩日,正帶着豐盛的收穫以及滿身的疲憊下山,在路過一條小溪時遇到一個昏迷中的少年,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皮膚白皙,身材頎長,溫若蘭那顆難得的惻隱之心動了一下,便救起了那個瀕臨死亡的少年。
當她耗盡許多珍貴的藥材,用了她不少的好料,方才將那少年從鬼門關給撈了回來,本想收一個養眼的弟弟玩兒,哪知那頑劣的少年居然趁她不在,將她耗盡多年心血才攢下的毒丸毒粉偷走了大半,真是叫她肉疼到抽搐,可是人海茫茫,她又哪裏找得到那個恩將仇報的傢伙。
沒想到,今日居然再次相遇,更加令她不可思議的是,那少年居然是個王爺,而且還是她的王爺夫婿,這個該死的傢伙是活膩歪了不成?居然還敢打她的主意!
然心中一個更大的疑團漸漸浮出,老夫人不是說肅親王便是那赫赫威名的鬼面將軍嗎?可床上昏迷中的人鐵定不過十四歲,到底是哪裏錯了?
就在溫若蘭神思縹緲之際,被她『施以針刑』的墨睿寒緩緩的睜開了雙眸,閃過一絲茫然,但很快便化作清明,掃過床榻前的兩人,撇過無痕一眼些許詫異,卻是一抹幽光閃過。
「王爺,你終於醒了。」
錢金元很是激動的上前拉住他的手,竟然還有些許的顫抖,之前宮中的御醫都束手無策,給了句聽天由命便溜之大吉,他早就被嚇得膽小了。
被錢金元的聲音打斷了思緒的溫若蘭緩步而來,對上那雙格外清明的雙眸,溫若蘭淡然含笑的神色中帶着一絲陰鷙。
「王爺,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溫若蘭邪魅帶笑,手中的銀針分明是在赤裸裸的威脅,錢金元與無痕兩兩相望,靜默無聲。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墨睿寒滿面桃花,聲音低沉黯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