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來的皇后 46受傷
搶來的皇后
&娘,您沒事吧,是不是太后她……」文竹小心翼翼地跟在唐韻曦身側,見自家小姐自長壽宮出來後就眉頭微蹙,眼中愁思難掩,不由不安起來。她家小姐這幾日過地可夠苦了,不知太后娘娘又說了些什麼,令小姐更難過。
&事。」唐韻曦勉強抿起一抹笑意,安撫地對身邊的婢女輕道,然而眉間的憂慮之色卻並沒有消減。唐韻曦略低着頭,於宮苑亭廊之中緩緩而行,腦中浮現起太后對她說的話,總覺得太后像是知道了些什麼,這莫名地讓她感到不安,在不安的同時更湧起對文景年許久以來的愧疚。
&上一直是個優秀的好孩子,她總是盡力地把每件事做到最好,碰到困難或是挫折,她也總是一個人默默承受,而不願意讓別人為她擔心。為了不辜負先帝的期望,她即位後一直很努力也很辛苦,常常深更半夜還在批改奏摺,可是她來給哀家請安的時候,都會說自己每日睡得很好。皇后啊,哀家對你說這麼多,只是想讓你知道,有些事情,皇帝沒有說什麼,不代表她心裏不難過,只是她不希望讓你擔心而已……」
唐韻曦緊抿着薄唇,心中有着無奈和沉重,她入宮的初衷是為了救季池瑤,她也知道,以季池瑤的性子,該是不會原諒自己的演化洪荒。從她入宮的那一刻起,唐韻曦就已經知道她和季池瑤之間怕是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可是如果這樣可以挽救季池瑤的性命,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選擇入宮,只要季池瑤還活着,就好,即使,即使她們再也見不到面了,也好……
如今,季池瑤得救了,她也可以安心了,可是從她入宮到現在,對文景年的關心又有多少呢。想着太后的話,唐韻曦的心裏不由湧起一股緊揪着的酸澀感。文景年如她入宮前所說的一般,從不勉強她,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她對文景年有感恩,有感動,同時也有愧疚,可是她從沒想過文景年一個人初掌朝政,步履維艱,又要悉心照顧自己,過得該是多辛苦。
那晚她為了季池瑤的事痛苦地難以自制,那般失態,文景年又豈會沒有感覺,或許她已經猜到了,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問,她沒問,只是不希望讓自己為難吧。文景年總是顧及着自己,什麼事都依着自己,可是她心裏的難過又有誰知道呢?
想到這,唐韻曦心中更覺沉重,對文景年的愧疚令她一時感到酸楚無比。「娘娘,那好像……好像是皇上!」文竹突然的喊聲打斷了她的思路,隱約似乎聽到了『皇上』二字,唐韻曦很快抬起頭來。疑惑地順着文竹指的方向,遠遠地望見御花園裏有兩個人似乎在打鬥,其中一人赫然穿着明黃色的衣袍。唐韻曦手微微一抖,神色立刻有些擔憂起來,沒來得及吩咐身邊的文竹一聲,便提着衣裙往御花園而去。
&兄!」文景乾只覺虎口一震,手中的長劍差點被擊飛出去,耳邊傳來呼呼的劍風聲,驚得他對迎面揮劍過來的人叫出了聲,對方手勢稍收,他才狼狽地往後險險避開了劍鋒,想到方才的驚險不由連喘了好幾口氣。
文景年伸直手臂,劍尖直指文景乾面前,斂眉道:「朕要你真刀真槍地打一架,你若敢讓着朕,或是不全力以赴,朕定不會再饒你,再來!」說着已飛身而起,輕盈一躍間已飄出數丈,挺劍至刺而來,文景乾是知道六皇兄的脾氣的,這回再也不敢虛應,只好也運足勁力憑空騰躍而起。兩人飛身在高空中橫掃斜劈,招招搶攻,聲勢威猛,越來越急,一時間劍花飛舞,人影飄忽,直看得下方的幾個宮人仰着頭眼花繚亂,目瞪口呆,激勁的劍風颳得他們幾乎站不穩,可是個個都看的目不轉睛,全然忘我。
文景年御風而起,猶如風中的輕鴻般瀟灑至極,文景乾穿着鎧甲,身形高大,舞起劍來虎虎生風。若是外行看來,似乎是文景乾要神威凜凜地多,然而內行一眼就能瞧出來其實文景乾打得十分吃力,他的每一招每一式幾乎都被對方壓制着,此時文景乾早已沒了先前的顧忌,因為他發現即便他使出全力,也不是六皇兄的對手。
文景乾不知道六皇兄從何處練得如此渾厚的內力和精妙至極的劍法,行動間瀟灑恣意,煞是好看,同時又凌厲地令他無有招架之力,趁着文景年收劍回身的一瞬,文景乾順勢揮劍準備拼力一搏,文景年也不躲,兩人直接由高空斬劍而下。接近地面的時候文景乾挺劍直刺向文景年,眼看就要抵達眉間,嚇得周圍的宮人幾乎尖叫出聲,文景年嘴角微微一勾反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