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湯聖賢可以在這個年紀達到軟劍無常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他正式開始練習武功的時間只有兩年左右，前面的修道生涯給他打下來不錯的基礎，所以才能在以後的日子裏厚積薄發。

    學會九陰劍法前的湯聖賢到達了利劍無意這個境界，意識超前、速度一流、內力較高，說的就是湯聖賢，和小龍女前幾次相攻時，他的出劍速度就非常的快，一劍連着一劍，連綿不絕，但這樣還是打不過練武十幾年的小龍女，除了古墓派對全真教武學上的先天壓制外，還有湯聖賢境界不夠的原因。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句話沒有錯，但體系不同，理解就不同，這不是什麼可以糾結的事情，他的快，破不了小龍女的防禦，他贏不了高手。

    但接觸到更精妙的武學九陰劍法後，湯聖賢突破了自己的境界，來到了軟劍無常。軟劍軟劍，並不是指像紫薇軟劍一樣可以彎來彎去的軟劍，而是指不斷變化的劍招，同一姿勢揮出的劍招也會有所不同，正是這種不同，這種「不標準」才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這是在招式已經發揮到極致的基礎上追求變化的極致。

    意識更高、速度比利劍級更快，內力也比利劍級更高。湯聖賢也是在九陰真經有所小成之後才達到了這個境界的。

    所以湯聖賢並沒有練過獨孤九劍，卻已經達到了上面敘說的第二境界，這次的目的就是獨孤九劍，並能在這段時間內成長到上面的第三境界——重劍無鋒。

    數林之間，劍光翻飛，湯聖賢的身影也在其中忽隱忽現，他正在練劍，秋末午後的陽光很是溫暖，可以驅走寒冷，大雕在一旁曬着太陽，打着瞌睡。

    對於湯聖賢的練劍，它看在眼裏，但心裏卻不知道想着什麼。湯聖賢專心練自己的劍，他並沒有瞟大雕一眼，這個需要時間的，急不得。

    抽出數天的時間來練劍也沒什麼，反正增強的也是自己的實力，現在就等待大雕的「認可」了。

    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過去了，與這裏千里之遙的華山之上已經捲起了漫天的雪花了，下山之後與耶律齊、完顏萍相遇的楊過還是遵從着歷史的走向來到了華山之巔。

    並不是第三次華山論劍的時候，不過這裏卻集結了中原五絕中的西毒歐陽鋒和北丐洪七公。

    他們正在一招一招互拼，互相傷害着，幾十年的老對手了，此刻拼的格外激烈，湯聖賢有事情，沒空來觀摩這場生死之戰，不過頂着風雪在天空上游曳的無人機卻將這一切都清清楚楚的記錄下來。

    這裏沒有任何基站，湯聖賢也覺得沒有發射衛星建立信號中轉的必要，所以這一影像資料還要等一切都結束後，無人機返航才能被湯聖賢回收觀看。不過他只是想看看而已。

    看看蛤蟆功對上降龍十八掌，看看靈蛇杖法對上打狗棒法，或許只有這麼一次機會了，不能留下遺憾。

    話說楊過小子還因此學會了打狗棒法，不得不說好運氣。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當然也無不結束的戰鬥，北丐西毒數十年來反覆惡鬥，互不相下，豈知竟同時在華山絕頂歸天。

    兩人畢生怨憤糾結，臨死之際卻相抱大笑。數十年的深仇大恨，一笑而罷！這是什麼，這才是真正的武俠，那些感動了一代代人的武俠，湯聖賢派出無人機的目的不僅僅是觀看這些精妙武學對抗，他想體會，想緬懷這種武俠的精神，這和電視劇中表現出來的完全不能相比。而他不是為了看一場3d真人版電視劇才這麼做的。

    視線再次轉回湯聖賢這裏，他已經在荒谷之中呆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華山飄雪，這裏的冬季也已經來臨了，漫天的雪花將這裏變成銀白色的世界，溫度低，也不低，對於這裏的飛禽走獸、一草一木，很寒冷，但對於湯聖賢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他還是春秋天那一身單薄的道袍加上裏面的護甲。

    竄出帳篷，將帳篷上雪抖落一層，給篝火添了幾塊木頭，湯聖賢又要開始每天的練習了，雪下的那麼深，下的那麼認真，同樣的，他也練習的非常認真。

    現在的場景讓他回想起來到重陽宮第一年在雪天裏練劍的時候，在空間的加速之下已經好幾年過去了，又到了最美的下雪天，劍招翻飛之間攪動這幫從空中降落人間的精靈讓湯聖賢覺得很有意思。

    不過練習沒多長時間，伴隨着「咕嘎，咕嘎」的奇異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