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黃鶯叉腰瞪眼的模樣，言語中卻是透着關切，林一帆不由心中一軟，氣勢也便弱了三分。可真要就這麼隨了她去，林一帆卻又心有不甘，畢竟剛才她和肖力緊緊擁抱的一幕就活生生地發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林一帆郁着臉，猶豫了起來。

    &算我欠你的！」黃鶯無奈地嘆了一聲，再度用盡力氣來拉他，這回林一帆倒是就坡下驢地起了身，但腦袋卻是沉重如鐵，腳下也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差不多一半多的重量都倚到了黃鶯纖弱的肩上。當黃鶯好不容易地把林一帆攙進屋裏一起倒在沙發上時早已嬌喘吁吁了。

    &先坐會兒吧，我去給你打些水！」黃鶯將林一帆推開些坐了起來道。

    &用了！」林一帆冷哼一聲道。

    黃鶯也不以為意，只是白了林一帆一眼，然後自是去衛生間倒了盆熱水來，絞了把毛巾遞給林一帆道：「給，擦一把吧！」

    林一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朝沙發里縮了縮身子，沒有理睬她。

    &是要命了！」黃鶯嘟噥了一句，無奈地抖開毛巾，待散了些熱汽，便扳過林一帆的臉，親自為他擦拭。

    原本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但現在林一帆看來卻是極其諷刺和令人哭笑不得的。林一帆強忍着心底火燒一樣的煎熬，木偶般的任由黃鶯的擺佈。

    &黃鶯命令道。

    林一帆依言伸出左手。

    &一隻！」

    林一帆照做。

    &漱口！」黃鶯又遞上了一杯溫水。

    林一帆又是照單全收。可就是不願多說一句話。

    &才乖嘛！你先休息會吧，我馬上回來！」幫林一帆收拾完，黃鶯贊了一句。然後挽上袖子，從衛生間取了簸箕拖把又去樓道打掃。

    林一帆吐盡了穢物，又用熱毛巾擦了手臉，還漱了口，腦子裏稍稍清醒輕鬆了些，他環顧了一下這間熟悉的小屋，看着對面香案上黃阿姨的笑臉。林一帆不禁感慨，感慨中還帶着一絲遺憾，「阿姨。對不起，我恐怕要有負你的託付了！儘管我也不想，可我終究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對不起，我做不到。」林一帆在心底喃喃道。

    &一個人在嘀咕什麼？」黃鶯打掃完林一帆在樓道留下的戰場。搬了張椅子。坐在林一帆斜側問道。

    林一帆有些茫然地看了黃鶯一眼，無言地搖了搖頭。

    &了，你問吧！我知道你已經憋了一整天了。」黃鶯盯着林一帆的眼睛道。

    &了，我不想問了！」林一帆敵不過黃鶯的眼神，退縮了下來。

    &的，真的什麼也不問了！」黃鶯問，語氣裏帶着一種欣喜，似乎又帶着一種失望。

    林一帆搖搖頭。他是讀懂了她的眼神，卻不懂她究竟失望什麼。又在欣喜什麼。

    &很高興，你能信任我！」黃鶯咬着嘴唇柔聲道，卻沒有解釋那一絲失望，的確，作為一個一向矜持的姑娘，儘管她真心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但她不可能對他說，你為什麼不追問到底，如果你不追問到底，那只能表明你不在乎我，所以，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不上的！」林一帆淡淡一笑道，要說原本還抱有的一絲希望，此刻，早已被樓梯間的那一幕給撕得支離破碎了。

    &麼？」黃鶯有些懷疑自己耳朵似的追問了一句。

    &想我該走了！」林一帆沒有多作解釋，而是站了起來，解下身上的背包，輕輕的擺放在茶几上道，「你還是將肖力的六萬塊錢給還了吧！」

    &里是什麼？」聽着林一帆的話，黃鶯一把扯開背包，只看了一眼便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喝了一聲，「林一帆你給我站住！」

    林一帆正想開門，聽到黃鶯的斷喝，不由停了一下，但只是稍停了片刻，再度將手伸向了門鎖。

    &哼，你不覺得這八萬塊錢太少了嗎？」身後的黃鶯冷笑一聲道。

    &什麼意思啊？」林一帆終究忍不住回過頭來問道。

    &很有錢嗎？我還真不知道呢，什麼時候變成大款了啊？或者是貪污了？還是受賄了？」黃鶯揚着手裏的錢，然後輕蔑地一疊一疊地扔到了茶几上，看都不看一眼，卻繼續嘲諷道，「不過，也不對啊，想你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才當了幾日啊，不可能有這種撈錢的機會呀？」

    &鶯你她媽的到底什麼意思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