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 第四十八章劍傷
薛崇訓看到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www、\\
但他定睛一看,面前只有個安靜的女子,她併攏着雙腿跪坐在門口的姿態如此安靜,甚至這古意盎然的書房和綠意幽幽的後廊也是寧靜萬分,只有清泉輕輕流淌在水潭中,哪裏有烈火?他很快明白了,那團火來源於她的目光,他感覺自己仿佛要被燒熔在裏面。
薛崇訓當然無法拒絕這樣美好的誘|惑,他沒有半點猶豫就打算與金城共赴巫山**,但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入手,不是面前的嬌|軀不夠吸|引力,恰恰是因為太好了。聽到金城的要求,他怔了怔這才伸出手輕輕放到她的肩膀上,她的肩上搭着一塊綾羅霞披,但薛崇訓仍然感覺到了那薄薄的絲質下面溫暖而柔軟的肌膚。
兩人都頓時呼吸有點困難,金城是第一次面臨這樣的事兒可以理解,但薛崇訓見多識廣,竟然也緊張起來了。他真有點莫名的惶恐。
薛崇訓沉住氣,抓住那塊遮蓋在金城肩上的霞披輕輕一拉,她的削肩便裸|露出來了,柔骨豐|肌,柔|滑如緞,泛着青春靚麗的光澤。薛崇訓那粗糙的手掌覆蓋在上面時,她的肩膀立刻輕輕一|顫,而她的體|溫也如一股暖流一般滲|透了薛崇訓的皮糙肉厚的手心,流遍了他的全身,渾身都感覺軟綿綿的就如春|日裏陽光灑在身上一樣。他已經不敢過分逼|視面前的表妹了,這種緊張到窒息的感覺,絕不是找個女人發|泄|獸|欲|時可以得到的。
倒是金城很勇敢,她微|張檀|口深深呼吸了幾口氣,便輕輕靠向薛崇訓的懷裏,進而緊緊抱住了他的身體。那柔軟的前胸貼在薛崇訓堅實的胸膛上,雖然隔着衣服,也讓他的心中一陣呻|吟,想像着貼着自己的那兩團是如何的雪白與可愛。
薛崇訓不由得用手臂抱住了她的後背,他的手臂很長,這麼交叉護在金城的後背上時,從她的後背到臀|部一整條柔軟而流暢的曲線都感受到了,特別是圓潤而緊|翹的臀更是誘|人到了極點。他貪婪地呼吸着金城那雪白的頸窩裏的芬芳氣息,卻又有些戰戰兢兢……畢竟她是皇帝的親生女,宗室身份,現在未成婚就這樣做後果確實很嚴重。雖然唐朝風氣較其他朝代開化,貴族階層更是放|縱,但唐朝仍尊儒禮,女子貞|潔同樣是非常重要的事兒。那為什麼金城會不惜後果,而且主動提出來?
他有種奇怪的直覺,金城就像短暫的落花陣陣,漂亮卻又悽美,仿佛必須在美好的時候燃燒自己,卻又怕孤單與寒冷,要拉上別人陪葬?
誘惑薛崇訓的不僅是她傾國的容顏動人的嬌|軀,還有她這種悲觀的氣質。唐人樂觀豁達,但仍舊擺脫不了東方這種畸|形的審美,詩歌總是在讚美落花、流水等等讓人憂傷的悽美的疼痛的東西,遺憾與悲觀仿佛能讓人產生一種變|態的快|感。
薛崇訓的腦子有如一團漿糊,實在沒理清這一團亂麻。金城好像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內心,從他懷裏離開,坐直了身子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了?」
薛崇訓皺眉道:「你不是在擔心被逼自|裁,而是預感到會被殺?」
金城的眼睛有如一汪深幽而清涼的泉水,她的聲音猶如泉水的聲音:「誰會殺我?」
「我的|母親太平公主。」薛崇訓痛苦地思索着,他的腦子裏是一副打結難解的魚網,權力與感情、往事與今事紛紛聯繫糾纏在了一起,「景雲政變(搞翻李隆基的宮變)以後,母親並沒有仿照武皇帝奪權後的高壓政策,反而採納了陸象先的奏章,現在實行的是懷柔政策。母親既無稱帝的準備又無清算的預兆,做的是儘量安撫人心拉攏各方,減少反抗。在這樣的政策下,她絕不願意製造出新的矛盾……」
金城幽幽道:「所以你怕殿下會犧牲我這個既沒有什麼用處又惹麻煩的宗室來換取士族的人心?比如暴|病身死?」
薛崇訓又沉吟道:「可是如果母親真要這麼做,會將親情推向崩潰邊緣……我是她最能信任的人之一,她願意犧牲一個值得信任的臂膀麼?在她心裏,究竟什麼最重要?」他嘆了一口氣,又把目光轉向金城,本想問問她的,因為他覺得自己雖然有現代人的記憶,但是有些東西真沒金城這個女流之輩看得明白……可是他又不願意問,是那種剛愎自用的自尊心在作怪,在他心裏男人應該有掌控一切的氣魄,表現得迷茫好像會很丟臉。
就在這時金城忽然站了起來,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