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 第二十七章那夜
淡黃的光線下李妍兒身上的大紅羅裙更加艷麗,可是她已經把自己弄得凌亂不堪,髮簪和飾物被她扔掉了,一頭泛着光澤的青絲散亂在肩膀上,還有她那張被人精細化妝的臉也用水洗了一遍。\\\\她這模樣,就像遇到什麼非禮劇烈掙扎之後的樣子。可是薛崇訓還遠遠地站着,連手指頭都沒碰她一下,全是是李妍兒自己弄成那樣的,他看起來十分無辜。
薛崇訓並不想使用暴力手段去強迫這個小姑娘,畢竟是他的正妻。他想了想便繼續保持着偽善的表情好言道:「誰告訴你的,我怎麼會沒事用棍子戳你呢?是別人在騙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我先過來坐下,只是坐在你旁邊,行吧?」
這招叫步步推進,前世薛崇訓就用得很嫻熟:我們只是見見面,普通朋友嘛……只是牽牽手……只是抱一下取暖……只是親|嘴摸|奶……只是……
「不行!」李妍兒怒目而視,「你離我遠點!我討厭你,滿肚子壞主意的大黑炭!」
薛崇訓瞪眼看着她,無計可施。他已經惱怒了,心下罵道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麼一想,他的臉上已露出了讓李妍兒害怕的殺氣。
這種殺氣完全不同於她娘對她生氣時候的感覺,李妍兒看到後削肩忍不住一|顫,大眼睛裏又是害怕又是可憐,倒更加楚楚可憐了。
她的頭髮披在肩上,雖然凌亂,卻仿佛更加美好。薛崇訓的有些審美觀是傾向現代的,李妍兒的頭髮散開披在肩膀上後,倒更和現代的美少女相似了。他見此模樣,又想到她是自己的老婆,心裏再次一暖,神情緩和了下來。
薛崇訓一時想不到辦法怎麼用軟手段騙她上|床,心道:以前沒有感情也就罷了,還他|媽是仇人,要讓她心甘情願地上|床,實在挺難為人。這點男女的區別還是很大,女的很難心甘情願地和一個沒有好感的男子發生親密關|系;但對於男人來說,只要對方長相還過得去,什麼愛恨情仇都是浮雲,完全可以毫無壓力地搞|那事。
欲速則不達,太慌了以後更不好收拾。薛崇訓這麼一想,便嘆了一口氣道:「好吧,你就在這裏歇息,我去別處。」他說罷轉身便走。
薛崇訓剛走到門口,正要去拉門,忽然聽得李妍兒道:「你要走嗎?」
薛崇訓回頭說道:「不是你叫我走的?」
李妍兒可憐兮兮地說道:「娘說今晚不能趕你走……」
薛崇訓聽罷心裏一喜,頓時有了主意:她這麼嬌蠻的小娘,這麼討厭老子,卻因為她老|娘的一句話不讓我離開?如此看來,李妍兒有個弱點,就是她老|娘!
小計小策是薛崇訓的拿手好戲,片刻工夫,他的心裏已經形成了一整套方案。有了法子,他反倒不慌了,皮笑肉不笑地轉過身來。
李妍兒從未體驗過薛崇訓的險惡,她尚不自治,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道:「你……你真的不傷害我?」
薛崇訓張口就道:「你是我老婆(這詞起源唐朝),你看窗戶上的喜字,我們已經成親啦,你要面對現實,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你爹會傷害你娘麼?」
李妍兒歪頭想了一會,這黑炭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那我以後和黑炭的關係就是爹和娘的那種關係?
看着這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薛崇訓偶然間也覺得自己挺罪惡的,但那些玩意已經無法阻擋他了。
「等以後我們有了孩子,就像你喜歡你的爹娘一樣,孩子也會喜歡我和你。」薛崇訓一邊柔聲好言好語,一邊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在李妍兒放鬆警惕的時候,他已經大模大樣地坐到了床邊上。
李妍兒的情緒看起來有點混亂,估計是被薛崇訓一通道理給說昏了。因為她比薛崇訓矮很多,薛崇訓低下頭才能看到她的臉,她的眼睛真是非常漂亮,在想問題的時候眼珠子輕輕一轉便活靈活現、靈動非常,一張臉也是嬌美而清純。最好的地方就是她的小嘴了,粉紅的嬌|嫩嘴唇反射着亮晶晶的燈光,天然純潔。真不知道起先為什麼要給她的嘴唇上塗滿胭脂呢,她本身的色澤比什麼胭脂都好。薛崇訓看着她的小嘴心道,食物被她吃掉的時候恐怕也會感到榮幸呢。
他忍不住埋下頭親了過去,李妍兒一不留神,被「啵」地親了一下,她家忙用手背一擦嘴唇,怒道:「你幹什麼?」
薛崇訓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洞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