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氣凜然 第一五八章將錯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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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將錯就錯
宜昌,川軍前敵指揮部。全\本/小\說/網
成立不到半年的宜昌警備司令部主樓二樓會議室里,無線電台滴滴答答的接發報聲,從天亮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川軍總司令部的二十八名參謀,分成了五個小組,緊張而又有條不紊地根據匯總而來的情報,進行戰事分析和戰場跟蹤通信。
軍需後勤處參謀則根據作戰處和通信處的情報,緊張核算前方三個師的糧食彈yào等消耗和物資補給。
懸掛在東面牆壁上的大幅地圖前,兩名年輕的作戰參謀,正在標註敵我態勢,川軍副總司令王陵基和參謀處長盧逸軒並肩而立,指着地圖上剛剛標註的敵方撤退線路,低聲商議。
王陵基和盧逸軒背後的碩大會議桌旁,川軍總司令蕭益民仍在細細閱讀剛剛收到的四份電文,兩名機要副官肅立在大桌子對面,手拿文件夾和鋼筆,隨時準備記錄蕭益民下達的命令。
王陵基望着刺向荊mén方向的紅sè箭頭,很是滿意:
「楊森的第一師幹得不錯,動作比劉湘的第十師還快,估計楊森很快就能拿下荊mén,威bi襄樊,不知道襄樊的黎天才會有何感想?」
盧逸軒輕鬆地回答:
「黎天才還能有何想法?自去年鄂軍內戰之後,他手下只剩下一個團的兵力,要不是老將石星川夠義氣,調給他兩個補充團,恐怕他連襄陽都站不住。再有,襄陽曆來民風彪悍,宗族勢力根深蒂固,周邊的地方豪強都不是省油的燈,鄂豫邊境地區更是盜匪橫行,雖然都是些裝備落後、毫無訓練的烏合之眾,但架不住山頭林立人數眾多,這些地方豪強和土匪武裝相互糾纏,魚龍hun雜,其間既有不少數年來潰散的鄂軍,也有下山搶地盤的綠林慣匪,整個襄陽城早就是兵匪一家了。
「所以,黎天才敗退到襄陽之後,一直忍受地方豪強的掣肘和抵制,到現在仍沒能再翻過身來,現在面對我軍第一師裝備大量迫擊炮和輕重機槍的一萬二千將士,他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投降,要麼向北逃竄,襄陽城再怎麼堅固也是守不住的。」
王陵基非常認可盧逸軒的分析:
「這倒是個比較現實的問題......楊森拿下襄陽容易,但要想站穩腳跟,恐怕要費不少力氣,也許總司令建議收編地方武裝的方法值得一試。」
盧逸軒對收編地方武裝毫無把握:
「總司令的初衷是好的,但我估計很難奏效......以楊森的脾氣和做事習慣,肯定是先殺幾個囂張的地頭蛇,祭旗立威,然後再開出優厚條件,收編地方武裝,至於具體怎麼做就有講究了......鄂北可不是我們四川,我們軍中的眾多袍哥老大和鄂北的白蓮教及天地會餘孽也沒什麼jiāo情,除非楊森夠狠……」
盧逸軒說到這裏閉嘴了,王陵基會意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楊森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猛將,遠比劉湘要心狠手辣,讓楊森率部攻打襄陽便出自王陵基的建議,看重的就是楊森的果斷決絕,雷厲風行。
進攻並佔據封建武裝和綠林好漢遍佈的鄂北地區,一手高舉屠刀,一手捧着銀元的楊森,遠比文縐縐的劉湘要有用得多,不管楊森到了襄陽怎麼做,川軍總司令部只需要控制好輿論,堂而皇之地高呼「剿匪安民」的口號即可。
王陵基的目光轉到了地圖上的沙市和公安一線:
「奇怪啊,王鍵在搞什麼名堂?兩份戰報為何都沒提起十一旅?」
王陵基低頭看了看表,大huo不解:「將近五點半了,再有兩個小時天sè就會完全黑下來,荊潛公路上的肖家灣和剛佔領的沙市,怎麼會如此平靜?哪怕已完全肅清殘敵,至少也得上報一下戰果吧?以前這個王鍵表功的時候比誰都積極……」
盧逸軒笑着說:「也許是戰場太過分散,王鍵他們一時半會兒忙不過來......第四師是我軍第一個三團制主力師,兩年來編制都很穩定,因為湖南前線需要,出發前才把剛組建的教導師調過去充實兵力,匆匆編成三個旅就開往湖南了,估計他們的指揮系統沒有梳理清楚,出現些許hunluàn和耽誤在所難免,按照目前的戰果來看,第四師已經做得很好了。」
盧逸軒和王陵基在低聲商量的同時,蕭益民也從王鍵第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