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運圖錄 第一百四十六章 愛恨情仇亂如麻
更新:08-20 05:12 作者:愛潛水的烏賊 分類:仙俠小說
第一百四十六章 愛恨情仇亂如麻
翌日午時,有來往行人發現了張家客棧里的血案,嚇得慌忙向縣衙稟報,等到捕快、仵作過來驗屍,查看現場後,他們個個臉色煞白,面面相覷。
驗屍出來的結果,張元、張氏乃驚恐過度暴斃,沒有半點外傷,而客棧內除了張元揮動斧頭的痕跡外,亦無其他打鬥跡象,這讓他們覺得詭異莫名,匪夷所思,聯想起聽聞過的種種鬼怪傳說,方才如此表現。
後來,從張家客棧廚房搜出了一扇小孩屍體,從後院泥土內挖出了累累白骨,坐實張氏夫婦開黑店謀財害命的罪名,並且他們還將害死的行人當成秘制鮮肉販賣,真是罪大惡極。
此消息傳出,一日之間,縣城滿是惡臭,遍地嘔吐之物。
到得大家漸漸平息下來,思起前因後果,紛紛猜測張元夫婦之死乃鬼魂報復,此案遂成為方圓百里內十大恐怖傳說之首。
…………
一路穿城過府,石軒元識稍稍展開,就可以將人之殺機攝取,除了少數幾件需要自己推動一下,以便殺機更濃烈的事情外,沒耽擱多少工夫,半個月間就差不多將人之殺機收集完備,只差少許幾種。
這日,石軒步入了一座繁華熱鬧的大城,保持安靜旁觀、悠閒自在心態的同時,享受着這份異於修真界的喧囂塵上、人來人往、接踵摩肩,有時候跳出常處環境,更能反照其身,把握自己的心境,不被一些簡單的事物蒙蔽了雙眼,束縛了心靈,這也是為什麼常有老怪、大能之輩遊戲紅塵的原因。
「這位道長,可否給在下算上一卦?」一位帶着諸多奴僕、雜役、護衛,錦袍玉帶,顯赫富貴的中年男子春風滿面走來,他最近喜事連連,正準備卻慶壽觀燒香還願,可往城外去時,突然看到了悠然而行的石軒,覺得這位青色道袍年輕道士,有種說不出的脫俗、逍遙之感,心頭一動,於是帶着隨從上前問卦。
石軒背負雙手,慢悠悠走着,也未推算過會遭遇哪些小事,所以沒想到會突然闖來這麼一位仁兄問卦,倒是頗為驚訝,自己可沒拿着上寫「鐵口直斷」或「算命測字」的幡旗。
「不知這位員外,是如何得曉貧道會算卦?」既然如此有緣,石軒看着這中年男子,心中念頭轉動幾下,推算了一番,然後微笑問道。
那中年男子打了個稽首,笑容真誠地道:「在下郝長壽,見道長風姿不凡,所以冒昧上來問卦。」
他跟着的那些奴僕、雜役、護衛等則暗含不屑,老爺真是歡喜過頭了,居然路上隨隨便便就拉了一位野道士來算卦,他能算出個什麼來?大凡這種算命相士,都先是虛言恫嚇,將人嚇得六神無主之後,才輕鬆哄騙錢財,而且這位連旗幡都未備有,明顯是見機會到來,打蛇隨棍上,哪會有真本事?!
「郝員外,貧道看你印堂發黑,眉間帶煞,三日之內,必有性命之災。」石軒惡趣味發作,隨口扯了幾句相士術語,將剛才推算的內容置於其後,而且此事剛好可以收取人之殺機裏面缺少的一種。
那些護衛、奴僕險些失笑出聲,果然是大言恫嚇,而且還是用得最常見、最俗爛的批語,這下老爺總該醒悟了吧?
郝長壽內心自然是怒火暗涌:「我見你不凡,好心好意上來問卦,你若不會算,儘管直說,何故消遣於我?」但表面上,他卻壓住不滿,畢竟是自己主動找上門,於是淡淡道:「哦,不知道長可有法子消災解難?」根本沒將剛才石軒的批語放在心上,只想快點將這道士打發走。
石軒隨手一抓,憑空捏出一張淡黃符篆:「三日內,若遇飯後酒,捏在手中即可。」
「那,真是多謝道長了,不知這道符需得幾兩紋銀?」郝長壽見事情發展依如自己所料,語氣變得有些冷淡,隱含怒火。
石軒將符丟了過去,輕笑兩聲:「算是你我有緣。」接着繼續悠然前行,沒過幾個呼吸,就消失在了街上的人流涌動里。
郝長壽怔怔接住淡黃符篆,心中思緒起伏,沒想到年輕道士是分文不取,莫非他說的都是真的?自己三日之內,有性命之災?!
有位隨從見老爺臉色變化不定,大膽說了一句:「可能是那道士想放長線釣大魚?」
「但若沒有災禍到來,那道士也沒辦法再厚着臉皮上門了?依小的看,反正三日很快就過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另外一位護衛跟着說道。
郝長壽點點頭,這種事情真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事你們都先別傳出去,要是沒有災劫來,豈不笑掉人大牙。」
…………
第一日,平平安安,第二日,無災無劫,第三日安安穩穩。
就在郝長壽快將此事拋諸腦後,準備洗漱就寢之時,其失蹤了片刻的夫人郝肖氏,親自端着幾碟小菜和一壺黃酒,娉娉婷婷進了房間,她三十來歲卻宛如十七八歲的黃花閨女,美貌婀娜,乃郝長壽心頭珍愛。
「夫人,這是何意?莫非又想喝交杯酒了?」郝長壽笑呵呵地打趣道,兩人感情甚篤,結髮多年還是好得如膠似漆,蜜裏調油,像是新婚夫婦,所以郝長壽這有權有勢的一方富豪,近二十年中,除了因為夫人難以生產,納了一位小妾外,再沒有其他艷事。
郝肖氏笑吟吟道:「老爺難道忘了今晚是月圓之夜,怎能不喝點小酒賞月?」
「誒,真忘了,夫人莫怪。」郝長壽起身往床邊桌子而去,可忽然之間,想起那道士的批語,「飯後酒?三日之內?災劫莫非應於此處!可夫人怎會害我?難道她也是受害之人?」
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郝長壽將那符篆取了出來,捏着掌心。
賞月喝酒不多時,郝肖氏就不勝酒力,臉泛桃花,香汗淋漓,美態盡顯,郝長壽喝得暈暈乎乎,想要靠上去,卻一下醉了過去。
郝長壽只覺天暈地眩,眼前一片漆黑,突然,一道淡黃色光芒亮起,他才陡然清醒過來,從黑暗中掙脫,發現自己趴在桌上。
他先是自嘲一笑,心中暗道:「年紀大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