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神話世界 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 無情未必真豪傑 少女情懷總是詩
更新:09-06 21:25 作者:紙生雲煙 分類:仙俠小說
半響。
雨已停。
正是乍晴還陰時候。
山中冷峭寂寥,松花斑駁。
煙光出於樹杪之上,淡淡一抹,凝有霜色,連着地面上積蓄的大大小小的水汪,泛着冷意。
只見幽香細細,裙裾連綿,夾雜着環佩,鈴鐺,銅環,還有美麗的少女們的曼妙身姿,望之若錦繡。
雲雀兒懷抱焦尾琴,玉足踏在山路小徑上,一蹦一跳,很是歡快,後面跟着仙鶴,丹頂白羽,鶴喙如鈎,非常神駿。
雲雀兒的聲音像是冰水洗過的山色,有一種晶透,能夠浸染人的法衣,她的聲音不斷,繼續講,道,「太冥宮的陳岩陳師兄,才是真正的龍章鳳姿,天日可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崛起,傲視群雄,是真正的史詩神話。」
「太冥宮的陳岩,」
玉皇山的仙子們彩裙飄飄,明裳照人,聽到這個名字,覺得以前聽說過,但沒有太過深刻的印象。
原因很簡單,正值萬載難逢的紀元,天運激盪,天驕層出不窮,你方唱罷我登場,令人眼花繚亂。
新人剛起,就會被後面的後浪超過,紛紛擾擾的,千姿百態。
不是有心人的話,聽過也會很快忘卻。
見到玉皇山眾人懵懂的樣子,雲雀兒一手抱琴,伸出另一隻手忙裏偷閒做了個鬼臉,嬌笑道,「連陳師兄都不了解,你們是真頭髮長見識短。」
「陳岩,」
阿秀聽到這兩個字,只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中醞釀。
她還記得自己來到三十三天後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時候的心情,有驚喜,有不敢置信,有盼望,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想念,簡直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阿秀的靈台中不由得浮現出當年那個喜歡坐在涼亭中讀書修煉的俊美少年,那時月明如霜,竹葉交蓋,橫影到檐下,自己待在小爐前,手托香腮,聽着汩汩汩的沸水音,看着他,目不轉睛。
這麼一想,恍若昨日,就在眼前。
於是阿秀脫口而出,道,「我聽聞,這位陳師兄自從飛升上來之後,就是一鳴驚人,飛龍在天,在道行修為上突飛猛進,是太冥宮上下萬年來第一個以先天道果晉升天仙之人。」
阿秀黛眉上映着石色山光,青翠中的沉鬱,道,「除此之外,聽說這位陳師兄在三十三天中也是如魚得水,揮灑自如,但要說比其他的玄門天仙高出一頭,也有點誇張吧?」
「想不到阿秀你知道很多呀。」
雲雀兒抱着焦尾琴,蹦蹦跳跳,來到阿秀跟前,眉眼彎彎,帶着笑意,故意用老氣橫秋的語氣道,「果然不愧是領頭人,比其他那群見識短的花瓶好多了。」
「快說。」
有玉皇山的女仙拍了雲雀兒一下,作出恐嚇狀。
「別動手,」
雲雀兒像是真正的雲雀一樣,輕盈盈一個轉身,避開了捏她肉嘟嘟小臉的手,然後壓低聲音道,「我可不是信口胡說的,我聽當事人講,當日策劃萬仙來朝的人就是陳岩陳師兄。」
雲雀兒說到這,美目中有嚮往的光彩,道,「據說在集會之時,陳師兄睥睨四方,斬殺妖邪,神通法術之強橫,遠遠超出一般新晉天仙。在當時,眾星暗淡,所有人都默認陳師兄的主導地位。」
「睥睨四方,群雄束手,惟我獨尊。」
雲雀兒是個歡快的性子,搖頭擺尾,讚嘆連連,道,「要是我能取而代之就好了,想一想,就很讓人激動呢。」
「又做白日夢。」
一位長腿如鶴的玉皇山女仙用手指頭剜了雲雀兒一下,她身披絳紅色宮裙,束着寶帶,明艷動人,想了想,忽然記起一事,轉頭看向阿秀,道,「聽雲雀兒這個大嘴巴所說,這位太冥宮的陳師兄出身於洪荒界啊,阿秀你也是來自於洪荒界。」
「算一算時間,這位陳師兄飛升之時,阿秀你還在界中修煉,可否聽過?」
「還有這樣的事情?」
雲雀兒大叫一聲,跳到阿秀跟前,開口道,「難怪阿秀你關心這位陳師兄,原來是都是從洪荒界飛升上來,是老鄉啊。」
阿秀抿嘴一笑,明裳長裙,若水蓮花開,嬌柔動人,道,「陳岩師兄當年在洪荒界就是光芒萬丈,睥睨四方,威名赫赫,傳遍天下。」
「當年陳師兄晉升元神境界,一柄法劍橫掃群雄,我可是親眼目睹的,威風的很,煞氣的很,厲害的很。」
阿秀笑語盈盈,精緻的玉顏上泛着光彩。
「原來陳師兄以前就那麼厲害了。」
雲雀兒嘟着小嘴,臉上有點嬰兒肥,白裏透紅,道,「洪荒界中,太冥宮可是沒有根基,能夠一人修行,橫掃無敵,真真是了不得。」
玉皇山眾女聽到這樣的事跡,即使是都是女仙,也不由得悠然神往。
仙道中人,都明白絕對力量的厲害。
只有力量,才能夠衛道。
「可是怎麼一直沒有見過呢?」
有玉皇山的女仙想到一事,神情略有納悶,她們來天庭的日子當然不長,但玄門中的天仙都是見過,只有這位聽上去最為傳奇神話的陳岩卻從來沒有見過一面。
「陳師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雲雀兒消息靈通,對這個熟悉,道,「再說了,太冥宮和天庭關係緊張,很多人都講,陳師兄應該沒在天庭,不知道現在在三十三天哪裏呢。」
「原來是這樣。」
阿秀聽了,長長吐出一口氣,心中有遺憾,又有放鬆。
見不到面,是很遺憾,可是能留給自己更多的時間,好儘快晉升天仙境界,又讓人放鬆和喜悅。
在仙道之中,階層的差距要明顯甚於凡間,不是天仙,不對等,即使是再深厚的感情,都會消磨在以後無盡的歲月中。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是心想就能成的,而是得有實實在在的平等和力量。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