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劍魔 第四十三章 魔宗?
readx; 五行探靈符陣是由符師以念力所書,隨着念力的消散,整個符陣也會慢慢的消失,從測試者進入符陣開始計算,大約可以維持五炷香的時間。
之所以並不精確,是因為歷史上還不曾有人在其中堅持過五炷香以上的時間,更準確的說,最高記錄是四炷香多一點兒,而做到這一切的就是幾年前的一個少年,他叫蕭冷。
只是現在已經沒人記得他的樣子了,因為他的資質出奇,測試之後便被破例納入了藍鳶閣,成為了掌門的親傳弟子,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見過那個閉關了二十多年的掌門。
而聚靈院的記錄則是由冷雪創造的,她當年以六歲的年齡,竟然在符陣中堅持了整整兩炷香的時間,也難怪聚靈院的眾弟子最這位二師姐如此的尊敬,確實不僅僅是因為她美麗的面容。
此時,一炷香的時間馬上就要過去了,許塵依舊沒有動靜,符陣外的弟子開始面面相覷,莫非這個少年真的擁有進入兌山宗的實力?
只是柳夏的一聲:「他不會是死了吧?」
讓眾弟子也是一驚,然而仔細觀察之後就打消了這種念頭,透過光幕,能隱隱的看到許塵的面部在微微的顫抖,因該是依舊在忍受着靈氣衝擊的痛苦,他通紅的臉頰像是被煮過了一般,不停的滴着汗水。
「莫非他真的有這種資質?」
一直對許塵反感至極的西門文宇心中不停的呢喃着,煩躁之意慢慢襲來。他可是挑起這件事情的領頭羊,能夠想到的侮辱之詞已經說個精光,如果許塵真的通過了測試,那他的掩面豈不是蕩然無存?
而且看樣子,怕是片刻後那炷香就會燃盡了,雖然西門文宇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但是誰都看得出他緊張的心情。
「大哥!不,師兄!」
柳夏看着西門文宇說:「你不用擔心,這不還沒結束呢嗎?不到最後一刻就不要放棄。」
一句原本很勵志的話,卻讓柳夏說出了別樣的味道來。
然而,烏鴉嘴就是烏鴉嘴,柳夏的話音剛落,符陣之內便出現了情況。
原本已經融為一體的五氣,竟然漸漸散開,重新呈現出了五種顏色,它們卻沒有像剛開始一樣的不停旋轉,而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想着許塵的體內湧入。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驚奇,別說他們沒見過此種情景,就連崖壁洞窟之內的兩位師尊也是為之色變。
「師兄!你可曾見過此等異狀?」
萬虛看着廣場上的變化,蹙了蹙眉頭問道。
林靈素默默的搖頭,下意識的捻着手指說:「我經歷過這樣的測試,大大小小也有幾十場了,就是前些年那個叫做蕭冷的孩子測試時,也不曾出現過如此景象啊!莫非這個許塵還真是有些天賦異稟?」
「不!」
萬虛搖了搖頭,略帶擔憂之意的說:「金木水火土,五氣重新分開,師兄,你說那預示着什麼?」
聽到此處,林靈素不禁眼睛一亮,像是猜到了萬虛想要說什麼,緩緩道:「師弟,你是說,這孩子和魔宗有關?」
萬虛默默的點頭道:「五行之氣重新分開,說明它們遇到了抵抗,雖然我從未見過魔宗的功法,但是相傳魔宗的功法正是與正統的修行之法背道而馳。師兄!你說這小子會不會是……」
林靈素抬起手阻止了萬虛繼續往下說,嚴肅的說道:「師弟,兌山宗身為修行界的領導者,切不可信口開河,胡亂的猜測,特別是在如此重大的問題上。」
萬虛無奈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眼睛卻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符陣之內的許塵。
林靈素猶豫了片刻,悠悠道:「你我雖然沒有經歷過幾百年前的仙魔大戰,但是從宗內長輩的口中也是略知一二,最終魔宗被眾多修行門派合力剿滅,魔宗也就此不復存在,魔宗的眾弟子也是分崩離析,死的死,藏的藏。後有傳聞,說魔宗的四個堂口依舊大隱隱於市,卻沒人真正見過他們。」
萬虛兀自的點了點頭,道:「是啊!雖然你我都未曾見過,但是聽長輩講起當年的戰況,那也是心有餘悸。魔宗的玄音、白骨、枯葉和隱修四個堂口修為詭異高深,若不是當年絕塵祖師以自身仙靈為引,開啟瘋魔封印,恐怕世間就要生靈塗炭了。」
說到這裏,萬虛突然一怔,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林靈素說:「師兄!十幾年前,不是說有人發現了魔宗隱修堂的下落了嗎?白師弟他……」
「不!」
林靈素突然厲聲道:「白師弟只是告老還鄉,和那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你難道忘了嗎?」
萬虛臉部不自覺的抖動,他從未見過林靈素如此嚴厲的言辭,怯怯的低下了頭,不敢再說什麼。畢竟此時林靈素是兌山宗名義上的掌門,這點兒尊重萬虛還是懂的。
「先看看再說!」
林靈素捻着鬍鬚說:「此事事關重大,不可隨意向外人透漏。至於這個叫做許塵的孩子嘛……都說十幾年前隱修堂被連根拔除,我相信不可能還會有什麼餘孽留在世間,更何況眼前這孩子年齡如此之小,應該不會和魔宗有什麼聯繫吧!」
說是如此,但是林靈素的心中也是泛起了疑慮,看着廣場上的變化,眉頭緊鎖。心中暗道:「師叔祖,您何時才能出關呢?如果真如萬一被萬虛師弟言中,魔宗捲土重來,我可是難以應對呀!」
與此同時,廣場之上的眾弟子屏氣凝神,痴痴的看着符陣之內許塵的變化,他們卻不知道此時許塵所面臨的痛苦。
不知何時,許塵的身體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體內受着五行之氣的衝擊,痛苦越來越重,灼熱變成了酸痛和麻木,仿佛萬蟻撕咬着他的表皮,然後瘋狂的進入體內,又不停的啃咬着他的內臟,吞噬着他的血肉。
和這種痛苦比起來,曾經斷指時的痛苦簡直是不值一提,不!世間的所有的痛苦都不值一提。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動彈,想要衝出符陣就更沒有可能了。
他試着緩緩的睜開雙眼,想要看看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卻並沒有看到他預想中詭異悽厲的景象。符陣依